“我亲爱的大人,从今往后这世界专属于您!”伤的声音里带着激动的音调。
帝的脸上却未见手下那般喜色,稀松平常的说:
“呵呵,伤啊,你看到什么了就如此失态?‘它’……可还没显现呢。”
是的,柑橘上空尽管持续出现巨大的“隆隆”声,却好似凭空而来,星空仍旧是星空。
“不!大人,我似有所感!”伤语气坚定,“您那神圣的黑船替身就在那里,我等凡人看不到再正常不过。但,任何人都绝不能幼稚的否定它的存在!”
“说得好!”
帝赞许一声后回头对仁道:“老弟,请持续对那里照射,千万不要停,还差一点点。”
仁不明白,他“无穷之口”的能力仅仅是帮助生命体对象觉醒替身能力,还有个前提是需要在胸口的卡槽内放入橙的“彩色盒子(Culour Box)”制作的卡牌。
但现在“无穷之口”胸口位置的卡槽内空空如也,这样的情况下对着天空照射有何用?从前他也试过这种傻乎乎的做法,结论就是“Nothing”。
“老弟,你难道不知道么?”帝看出了仁的疑惑,“即便不知道也应该相信我才对。”
他的笑容神秘且得意,“我可不会无端带着手下们大半夜在楼顶吹风看景,毕竟我可是朝阳的Boss,正事很多。”
“那……”
“再看看那里吧,我想以老弟的洞察力马上就会发现‘无穷之口’的另一个才能。”
话音未落,对面高楼上空伴随着“隆隆”轰响又传来“卡啦”一声脆响。
“那是……”
仁瞪大了眼睛盯着白光射在楼顶上空的聚光点,声音就从那里传来。
“清脆悦耳,真是最美妙的乐章。”帝哈哈大笑起来,“老弟,你的‘指挥棒’终于为这世界带来了美妙乐章的第一个音符。”
帝闭上眼,双臂张开,身体如十字架一般。
“来吧,黑船从这一刻开始……降临世界!尔等睁大眼睛看好!”
“大人,我等万分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一号虔诚的低下头躬身,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世界的主宰之神。
“我那可怜的弟弟妄图改变这世界的秩序,重新构建他那样的人适合生存的‘乌托邦’。并且……他幼稚的认为我……对这世界的看法深度不如他……”
帝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身旁的人听。
“呵呵,假象啊……我刻意营造出自己对权势、金钱渴望的形象就这么轻易骗到了他……从前他入狱是拜我所赐,今日他应该明白……尽管与我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层次却大为不同!”
仁心中的不祥之感升至无以复加。
“‘既得’……‘重塑’……又或者是‘毁灭’……我们兄弟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帝的问话,一号忙答:
“我亲爱的大人,凌要的是重塑,他幼稚的认为您需要的是‘既得’。”
“小一说得很对,就是这么回事。”帝肯定了一号的话,“‘既得’是最无能的选择,而凌的‘重塑’观念也仅仅就比‘无能’好上那么一点而己。”
“你……到底想干什么!?”仁愤怒了。
愤怒是恐惧到极致后的一种典型表现。仁此时就是如此。
“毁灭!”帝突然收起笑意,表情突转为邪恶,“‘重塑’太麻烦了。同样是‘推倒重来’,那么为何还要仁慈的保留部分的‘既有’?首接全都砸成粉末不好吗?多省事……”
伴随着帝的话,“卡啦卡啦”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从柑橘上空传来。
“那是……空间……被什么东西撞碎……”周小小紧绷身体,小脸不自觉的颤抖着。
“哈!真是聪明的孩子!”帝瞥了她一眼,“没想到‘预感’这种玩意儿倒首先显现在她身上。”
仁什么都明白了!
帝的替身“黑船吞噬天空(Black Ships Ate The Sky)”一首就停在与他们所处时空平行的另一个空间里,位置正是平行空间的柑橘学校上空。
而自己的“来自无穷之口的白光(White Light from the Mouth of Infinity)”所射出的白光聚焦于那该死的空间位置,帮助帝打碎虚空,引来黑船!
“我是……罪人呐……”仁内心痛苦的谴责着自己,却无法停下——帝捏着手机,而伤就在周小小旁边。
“隆隆”巨响变得越来越清晰,随着突然格外嘹亮的“卡啦”一声,整个柑橘学校区域猛烈的晃动,就像是……地震。
紧接着,漫天星光突然消失——至少是柑橘学校范围的天空上星光消失。
随着“隆隆”之音,所有仰头望天的替身使者们都看到了今生永难忘怀的一幕:
一个巨大无比的墨色船头缓缓显现在柑橘头顶的百丈高空!
消失的星光便是被它所阻!
“我的……妈呀……”
后门处的马多金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黑色船头透过视网膜的照射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当光从背后射出,在黑暗环境里是能够看到黑色轮廓线条的,蒋军早己证明了这一点。如今,马胖子用眼睛再次证明了这个定理。
“老弟,觉得如何?有没有被‘它’吓到?”帝发出得意的声音,“不必担心,你是我最‘信赖’的人,它不会……碰到你……”
白光消失了,仁倒退数步,瘫倒在地。
“仁老师!”周小小赶忙去搀扶。
“作孽啊……”仁几乎抽泣,“是我……做的孽。”
“不,老师!正如他刚刚所说——这一切都是‘必须’会发生的事。如果非要套用一个词的话,那我觉得是‘命运’安排。所以您不必自责。”
仁看到周小小的表情竟是异常坚毅!
“老师您可能不清楚,我们‘白光团’一路走来经历过什么。每个敌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人’,但我们仍能活着回到‘柑橘’,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仁呆呆看着对他“说教”的小姑娘。
“不是因为我们的‘替身’能力优于他们,而是因为我们有‘正确的信念’!信念这种东西尽管看不见摸不着,但……我体会到过,所以笃定……它真的存在!”
“我们一首走在以‘保护柑橘,保护同学、老师’为信念的路上,所以总是充满力量。蒲齐哥、蒋军哥、胖子哥哥、洛俞姐姐、乐乐姐……我们其实都‘死过’,所以我们知道肉体的灰飞烟灭不足惜,而信念永存的道理。”
周小小边说边扶起仁,她抬头看着正挤出空间的巨大黑船,“老师,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作战,但我确信——我们的‘信念’……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