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的嘴里不断咳出血,但他的表情却非常木讷。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正想着当初销售部开会时的情景:
“‘牺牲’是什么?”凌平和的说,“所谓‘牺牲’就是为实现伟大目标而付出的‘微不足道’的‘舍弃’。”
见销售部的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点头,凌继续道:
“那么,当现实需要我们做出是否‘舍弃’的选择时,我们要如何来选?”
他看着每个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会以‘胆怯’这个‘因素’作为选择的理由,那么会因为什么呢?”
“部长我知道!”弃举手叫起来。
“呵呵,好,小弃来说。”凌笑着抬手“请”这位销售部唯一的女“同事”发言。
弃一如既往穿着白衫,梳着两条可爱的马尾,她站起来道:
“我觉得选择来自于‘牺牲’的必要性和‘牺牲’所能换来的价值!如果‘微不足道’的‘舍弃’能换来打通前方的道路从而让我们更容易接近‘伟大’的目标,那么……‘牺牲’便是最优选择!”
仲记得当时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销售部的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都深深的认同着弃的话……
“那么……我‘舍弃’的价值……又在哪里呢?”
……
“哈哈哈,傻掉了吗,完全不能接受‘死亡’这个现实吗?”十号看着仲“失魂落魄”的样子大笑。
仲无神的双眼慢慢聚焦,他的声音格外苦涩:
“如果就这么死掉,那么……我的‘牺牲’可以说毫无价值……”
“你说的很对,临死前能明白这一点说明你这个屠夫还是有点头脑的。”十号一副高高在上姿态。
“毫无价值的‘舍弃’便不是‘舍弃’,而是‘无能’。在我们销售部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仲边吐血边吃力的说道,“我的替身名为‘极地双子星(Cocteau Twins)’,好在……我还有个……‘弟弟’。”
听了这话十号面色一变,下意识就要回头。
“呵呵,来不及了……我的弟弟己经……在赋予我们的‘牺牲’以‘价值’了。你没注意到我的替身有两张面孔吗?现在它可只有一张了,消失的另一张就是我的‘弟弟’。”
听了仲的话,十号才幡然醒悟——当初的“极地双子星”拥有两张对称的脸,而现在面前瘫倒的这个替身只有正面的脸,后脑位置的面孔消失了!
随着十号转过头,便看到另一个“极地双子星”替身出现在自己两个同伴的冰雕旁。它与仲身边的替身简首一模一样!
“能够分裂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替身,这便是‘极地双子星(Cocteau Twins)’名字的含义。现在……弟弟,处决敌人吧!”
“你这个最肮脏卑贱的爬虫,只要把你彻底杀死,你的替身就会消失!”
十号来不及赶过去救援,他举起拳头怒吼着朝仲的本体砸去,“我要把你搅成肉渣!”
然而杀死仲仅仅是救下了二号,七号的冰雕被“极地双子星”的拳头敲碎。
“哈哈哈哈,部长,这样我就赋予‘牺牲’以尽可能大的价值了!敌人再也无法通过降雨来阻止幻的能力,部长也会赶到这里。这一战我们销售部……赢了!”
……
少时,冰消陨灭,小巷里恢复了平静。
二号、十号与仁站在巷内,七号己经随冰融消,可可镇天空放晴。
“二号,现在尽管抢回了仁大人,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主动出击去杀掉那个释放花粉的背叛者。”
“嗯,”二号低头看着刚刚七号站过的位置,“七号的仇就由我来报!”
“背叛者身上的两瓶喷雾剂可以抑制过敏带来的症状,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十号把从仲身上搜出的喷雾剂扔给二号,“现在是下午,我们先为仁大人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就开始‘作战’!”
……
在一家书店里,假装翻看书籍的幻看到天空放晴起初还高兴了一阵,他知道是仲干掉了对方那个“人工降雨”的臭保安。但随着仲迟迟没有消息,幻的心沉了。
“看来‘仲’己经牺牲,他以命换命干掉了至少一个臭保安。”幻喃喃着,“仲!我要说——你干得好!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野玫瑰生长的地方(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
“明早部长来到的时候,这个镇上将再无活人,包括……‘仁大人’在内!这样我就算完成了‘加班’任务吧。”
……
小镇的一间旅馆内,鲸岛石油采集基地护卫团的柒号、捌号有些焦急地望向窗外。
“柒号,雨停了……”
“嗯,安保团那位‘同事’看来掉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对,小镇不再下雨了,尽管我们手里有药,但……”捌号边说边撸起制服袖子,他的胳膊上清晰的浮现出斑斑红点,“过敏症状似乎正在变得显著,敌人刚刚似乎加大了能力的催动。”
“捌号,己经入夜。现在我们无法弄清‘仁大人’究竟在谁的手里,这一点才是真的麻烦!”
“柒号,你这个问题不是很好解答么——‘暴雨’同事死了,说明背叛者赢了,仁大人应该在背叛者手里。”
“……”
柒号没有反驳,却也没赞同,她在房间内踱步起来。
少倾后,她问同伴:“那么,为什么背叛者突然加大了能力催动?”
捌号随口答道:“还不是为了尽快杀死我们和安保团的人么。仁大人在他们手里,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你说的有道理……走吧!”柒号推开房间门,“我们去找背叛者,把仁大人再次夺回来!”
……
与镇上三方的不同动态相比,此时镇外的西伙人也产生了不同动态。
鲸岛石油采集基地护卫团的壹号正驾车朝着可可镇狂奔……
销售部的凌带着员工们己经坐上了运送物资的船,距离可可镇还有三十公里……
从鲸岛赶来支援的三号正在游轮上凭栏远眺,“七号,你可给我撑住了,别在这段时间里被背叛者干掉!否则……我饶不了你!”
而最后一路的白光团八人,此时此刻……他们所乘坐的航班正飞临可可镇上空并准备降落。
他们成为了最先抵达可可镇的替身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