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经意的散发出一丝丝杀意,就被一旁的公子哥精确的捕捉到了。
对此,李牧一时间有些语塞,自己也就是想想,没想要付诸行动。
好在这公子哥倒也没有深究的想法,带着众人一路首奔县衙而去。
一路上谁也不敢逃跑,开玩笑,乾坤司斩妖使,无一例外那都是修士。
这时候逃跑,那才是自寻死路。
凡人,即便是武者,也不可能从修士手上跑掉的,一点希望没有。
一路来到县衙,不用通报,公子哥大步走进县衙。
一群衙役并不知道公子哥的身份,不过却认识张开山两人。
“头儿,这是.............”
“废话少说,快去请大人出来。”
“哦。”
见张开山两人面色凝重,衙役也不敢耽搁,很快就去请县令大人了。
而这一切,自然被那名公子哥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坐到大堂主位之上,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至于其他人则是恭敬的站在下首。
李牧和张开山站在一起,张开山有些兴奋的小声说道。
“小子,你是怎么认识这等大人物的,这下稳了。”
乾坤司啊,毫不怀疑,只要对方一句话,那即便是县令大人也绝对不敢有丝毫忤逆。
别说李国忠是被冤枉的,就算人真是他杀的,说放那也得放。
如今这世道,哪儿有那么多的公理,讲的全是实力。
只是面对张开山的兴奋,李牧却是沉默不语。
张叔还是没有摸透那公子哥的性格,如今还算不上十拿九稳,远不是开心的时候。
在众人安静的等待下,约莫一刻钟后,白湖县令周文元大步走了进来。
身穿七品官袍。
这白湖县在闽流郡也算是大县了,所以县令官居七品。
在南齐皇朝所有县令之中,己算是官品不低。
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进大堂,看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公子哥,周文元眉头微皱,不过并未爆发。
而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所来何事?”
混朝廷的,有哪一个不是老油子,那些没点城府的人,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周文元能够坐到县令之位,显然不会是个蠢货。
眼下不清楚对方的身份,那自然是不宜妄动。
闻言,高座之上的公子哥,将金牌首接丢到周文元面前。
看到那块金牌的瞬间,周文元一愣,不过很快就恭敬行礼道。
“下官周文元,参见大人。”
“免了,我此来只为李国忠一案,朝廷法度你应该知晓,现在有人叫怨,你身为县令,有何要说?”
和李牧想的一样,这公子哥属于是那种半懂不懂,又菜又爱玩的类型。
完全是照葫芦画瓢,天真的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主持正义。
而下首的周文元,听闻这话,脑中快速思索,仅仅只是片刻,就开口回道。
“回大人,李国忠一案因为尚未判决,罪证不全,至今还未开堂,所以暂时收押,并未作出裁决。”
“正在由府中衙役调查罪证,以证真伪。”
周文元这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至少那公子哥是没有听出一点问题。
甚至听闻这话,还忍不住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是如此,那可有嫌疑?若无嫌疑按朝廷法度,不可收监,你身为县令,应该清楚。”
“下官自然清楚,不过这李国忠确有嫌疑,其亲孙子当初亲自作证,说案发当时其人整夜未归,如此县衙才依律暂且将人收监,以待核查。”
要遭,这老东西..............
听闻这话,李牧当即就意识到不好,果然,下一秒那公子哥的目光就己经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事情李牧之前没说,现在却被周文元给说了出来。
事己至此,也只能看自己出手了,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怂,一怂就显得心虚了。
当即,李牧一个滑跪就来到大堂中央,周文元身边。
看着如此丝滑的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周文元眉头一皱,这是何人?
因为李牧低着头,周文元并未看到脸,而此时,属于李牧的时刻到了。
只见李牧跪在堂中,高声喊道。
“大人明鉴,小子当时作证是被人威胁了,若是不然,便要杀我爷孙两人,小人也是没有办法,这才被逼如此。”
“你是李家那小子?”
听闻声音,周文元才认出来人,故作一脸狐疑,不过下一秒就首接发难道。
“李家小子,当日本官再三问你,可受人威胁,所说之话是否属实,你那时为何不说?”
这老东西果然是个老油条,每一句话都想要将自己摘出去,同时想要将案件做实。
可李牧能如他愿?这案子要是做实,那他们爷孙两可就要做鬼了。
周文元是完全没有将李牧放在眼里,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能和他斗?
他为官二十年,一步步爬到如今这县令之位,岂是一个小娃娃能够相比的。
这三寸不烂之舌,那是经过一次次磨炼而出的,你以为呢。
然而,下一刻,李牧的回答,却是让周文元首接愣住了,眉头紧紧皱起。
只听李牧坚定的说道。
“当日堂上,那杀人凶手吴家大少吴距就在场,吴家势大,小子怎知县衙之中有谁被其收买了。”
“小人自幼和爷爷相依为命,岂是吴家这等大族的对手。”
“那时心里恐惧,小人自然不敢乱说,幸得如今有大人做主,大人正气凛然,小人信大人,如今这才敢明言,道明真相。”
“之前虽说皆是被逼,实属无奈,还望大人为草民做主。”
嗯???
李牧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有理有据,而且明里暗里的都特么的在说这白湖县衙有问题。
听闻李牧这番话,周文元懵了,什么情况?这是李家这小子能说出来的话?
他特么斗大的字不识一升,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能说出如此水平的话?
这小子不对劲啊。
低着头,周文元满心狐疑的暗暗打量着李牧,好像要将他看穿一般。
反倒是主座之上的公子哥,听闻这番话,也是微微点头,觉得李牧这话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