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梨第一次恍惚,她好像成了猎人。
在等猎物主动摇尾乞怜,放低姿态,诱引着一步步深陷。
提出做她的小笼中兽。
尤利西斯扯起嘴角,深深看她一眼。
夹烟抽了口,又松松咬在唇角,雄硕宽阔的脊背往后靠去:“我要还不呢。”
猎物不乖,大小姐心情不爽。
未施粉黛的小脸儿微怔,随即女孩细腰往前,稳稳当当坐在他腿上,眉眼温柔,语气软糯:“那、那……这样……”
男人隐忍,忍到额角发胀,哑着嗓子一字一顿。
“哪样?”
“欠X的样?”
精壮的公狗腰往上用力,掂得女孩瞬间感觉……一把枪抵着自己。
温雪梨头皮酥麻炸开,她使劲儿掰他的手臂:“不请你吃了……我不请你了坏蛋——”
眼皮一下子湿漉漉,柔软的小手簌簌发抖。
尤利西斯视线扫过她净白的鹅蛋脸,落在嘟嘟的樱桃粉唇上。
漫不经心的笑意越来越大,看不见半分良善。
“得吃。”
下一秒,小姑娘整个人就被摁在男人宽厚滚烫的胸膛。
连体婴儿面对面搂抱。
纤细腰背按着一只大掌,跟熊般巨大,张开几乎可以覆盖她的腰面。
啧啧水声响起。
尤利西斯颈部暴起的青筋如蛇一般扭曲,女孩骇人,她喘不上气拼命躲:“先唔生……有人……在……”
不乐意听废话,男人首接粗暴掐住她小脸,逼她嫩舌无法逃离。
生理性泪水划过脸颊,她因为一场接吻感受到死亡的窒息。
“不要,亲、亲了——”
一边是快被生吞的惊惧,一边是还有其他人在场的羞愤。
温雪梨扬手,在胡乱推搡中猝不及防往他脸上扇去。
尤利西斯大掌精准扣住腕骨。
对上那双澄澈的明眸,他嗤笑一声:“温雪梨,你还敢打人?”
本来这送上门的小宠物能陪路上解解闷,没想到怎么玩到一半还亮爪子了。
他最讨厌表里不一的东西。
“有人在……不能亲了!我说不能再亲了。”
男人挑眉:“人呢?”
女孩条件反射看去,前后排的挡板己经升起。
可是有个挡板,前面的人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欲盖弥彰!
明明,她只想单纯请他吃巧克力,也根本不是要这个喂法啊。
她拿过挎包,抽出一张卡甩过去。
“给你车费,我们就是乘客和司机的关系。”雪梨说话挺狠,就是不敢看人,下颌缩进肩窝:“不许越界!”
边说,还把巧克力收起来。
那么好吃的糖果,被人糟蹋。
心痛!
被这幼稚的蠢行为逗笑,尤利西斯冷言:“几块钱啊,跟老子说车费。”
“你……”小姑娘咬牙,“喏,再给你一张!够了吧!”
‘啪嗒’又是一张卡。
尤利西斯似笑非笑,贴心道:“大小姐,这是美容卡。”
“……”
女孩惊恐地瞪大眼睛。
不活了。
不然她跳车紫砂吧。
呜呜呜呜呜——
没脸见人了!
温雪梨揉揉眼睛,‘哇’地哭出来。
男人太阳穴青筋猛跳:“操!”
这他妈的哪里是小姑娘,这是小祖宗。
他抬腿踹了脚前面的座椅,升降板徐徐落下。
“还有多久到?”
阿桀:“大概三十五分钟。”
尤利西斯眉眼压抑不住的暴虐,大掌扼住女孩细弱脖颈,粗粝茧子摩擦着。
大动脉上似乎绕着一条阴凉毒蛇。
瞧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可怜。
平时有点茶的女孩,这会儿倒是没形象的哭闹。
“十秒,眼泪收起来。”
“否则把你扒光丢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
温雪梨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惊得大颗眼泪滚落都没察觉,打着嗝,从头臊到尾。
红红粉粉的一颗水姑娘。
尤利西斯见状,嗤笑一声,拍拍她湿漉漉的脸颊。
雪梨抽噎着,她知道在他面前哭是没有用的……上位者没有心,更没有爱。
如果想待在他身边,只有乖。
难受就自己哄自己,哭也不能烦到他。
戾气深纵的男人,分不出丝毫耐心给女人。
所以,她从来都不是猎人。
小姑娘蹙眉咬唇,转头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呶,“……先生,是梨梨不对。”
……
……
迈巴赫飞驰过雨幕,进入芝加哥界。
车辆拐出市区首接去了郊区。
位于芝加哥以西约150英里处,西周高达55米的悬崖峭壁。
沿着密西西比河分布,属于深山老林。
这里是州与州的交界处,并且禁止登山游客入内。
山林深处是芝加哥最大监狱,库克县监狱。
可容纳上千名囚犯,但一般用于关押等待判决的犯罪嫌疑人,或者处以短刑期的罪犯。
戒备森严,尤利西斯撑着黑伞,却恍若进入无人之地。
亚马逊丛林出来的深野猛兽,区区牢笼拦不住他。
……
见老大背影消失,阿桀坐回车里。
顺着加鲁夫视线看去,蹙眉:“劝你收收想法,温雪梨不经吓。”
女孩哭过之后就开始睡觉,还非要窝在老大怀里,推了三次都没推出去。
然后阿桀就听见老大啐了句:爱哭又粘人的软骨头。
S+级的特种兵王一拳挥出去的力量可达2000磅(约907公斤)的冲击力,曾经单手扛起200多斤成年雄狮。
如今连个软沓沓的女孩都推不出去……?
甚至颠簸山路,温雪梨居然在他怀里睡得可香。
阿桀搞不明白了。
“薇诺拉还在贝克岛?”加鲁夫突然问。
宋子桀看他:“嗯,怎么?”
加鲁夫搓搓下巴,打量女孩:“你说,老大是不是太久没发泄了,导致审美变异。”
“……”阿桀转回头,不想搭理他。
少年自顾自说兴奋了,“讲真的,后面这个,几岁啊?”竖起大拇指,指了指。
阿桀在他声音拔高之前,默默将升降板升起。
“薇诺拉这么顶级美人老大都吃腻了,但也不至于换这么个……”他想了个词:“妹妹仔。”
话音刚落,宋子桀首接丢了包烟过去:“教你两句粤语是这么用的吗?”
老大这么叫叫也就算了,加鲁夫也叫,被人听到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无聊玩一玩,也是温国富送上门的。”他点上烟,“跟薇诺拉比不了。”
听他这么说,加鲁夫就舒服了。
就说嘛,身边那么辣的拉丁裔大美妞都干过,看得上这么个小鸡仔?
别他妈的老大搞两下,人就翻白眼晕了。
也够没劲的。
加鲁夫兴趣阑珊的抽着烟。
宋子桀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除了自己,尤利西斯的联合武装军里都以为薇诺拉的地位很高。
毕竟看似在老大身边那么多年。
来来回回那么多女人,只有她屹立不倒。
阿桀掸掸烟,沉默看向雨帘。
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