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阴骘,喘息促乱,高大壮硕的身躯将娇小的女孩居高临下笼罩,“不准停,继续你的喜欢。”
“我……我不——”
刚开口拒绝,尤利西斯手指压住她的唇瓣,睨看着,一字一句:“想用嘴?”
“……”
小姑娘眼泪又在往下掉得厉害。
手都要断了。
他还没好。
“快点……”
“梨梨手好酸。”
“呜呜,讨厌你!”
呼吸紊乱,雪梨额头贴在他胸膛,整个人被笼罩得严严实实。
除了,手被强行工作。
抽噎不止,女孩眼角染上薄红,杏眸半阖,水光潋滟。
“让那个学长滚蛋,听到没有。”
头顶是粗声戾气的沉嗓,尤利西斯周身盘旋生生冷意。
雪梨咬紧牙关,藏在他怀里的脸几乎失神。
齿关轻颤,咽了咽口水,乖乖点了点头。
“好啊,先生。”
“梨梨只看着你,只对你笑……好不好?”
手忽然用力。
下一秒,尤利西斯低吼,尾椎骨蔓延蚀骨的麻意。
女孩,被染脏了。
“温雪梨。”面容紧绷的男人,脸色不算好。
估计西十来分钟,是他难堪的一笔。
小姑娘故意的,她垫脚,亲在尤利西斯嘴角,丝毫不顾及他昂贵西装,手掌一下一下擦在他衣服上。
“好多哦。”
“先生,你看,你好脏。”
她表面天真做派,就是不想他顺心如意。
凭什么?她自己可以释怀周叙,尤利西斯·谢尔曼有什么资格让周叙滚?
她又不是真的爱尤利西斯。
这句话强行洗脑般,想了一遍又一遍。
……
尤利西斯穿戴整齐,抱着小姑娘出单间,将人放坐在洗手池台面,细致地给她洗手擦脸。
“我自己可以……”她嘟噜。
“不可以。”
男人叼了支烟,抽出纸巾沾湿,半蹲在地上给女孩擦玛丽珍小皮鞋。
雪梨眨眨眼,以为出现幻觉。
“人小脚他妈的也小。”尤利西斯粗声糙气地笑,就这脚,跟他手一样大。
妈的,真是小狐狸。
营养尽给胸长去了。
“先生。”她唤他:“手链……还给您。”
女孩伸手。
在赛马场拍下来的红宝石手链,就在她腕子上。
男人瞥了眼,没搭理她。
“先生!”又叫他,这次小姑娘鼻头泛酸,声线沙哑:“我不要您的东西。”
“不喜欢?太大了?”首到她鞋子擦干净,才响起尤利西斯低沉的声音。
辨别不出情绪。
“不喜欢明天放学带你去拍卖现场,重新买,嗯?”
“……”
平举的手,微微发颤。
雪梨深吸一口气,声音加重:“加鲁夫说,您身边有很多女人……薇诺拉是一个,在她之前之后也都有。”
“而且,您、您以后要……要结婚……”
“您不会成为我的男朋友,我也不想看着您成为别人老公。”
周遭连滴答的水声都没了。
安静地格外诡异。
就在以为尤利西斯要默许的时候,他忽然淡淡出声:“结婚和当你男朋友冲突吗?”
雪梨一愣。
他……他在说什么?
男人站起身,顺势抱着她出了卫生间,一路畅通无阻下楼,坐回车上。
明白顶级富豪的三观与普通人的差异,小姑娘冷静得很:“我跟您说过,我不做小三。”
“再喜欢也在无数谩骂声中磨灭。”
“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尤利西斯下巴搁在怀里女孩肩膀上,闭着眼嗓音格外平静。
“小狐狸,记不记得那晚我回芝加哥,你求阿桀带你去庄园等我。”
怎么会问这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雪梨不解,但她还是‘嗯’了声。
那个时候她还在扮演粘人的追求者。
“好像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想做你的男朋友。”
他冷不丁的回答,惊得雪梨恍惚起来。
是先生从蒂华纳回来那次吗?
……
蒂华纳,墨西哥最乱的城市之一。
暴力,贩毒,等犯罪猖獗。
尤利西斯在那有个旧基地,武器装备还没撤完,结果里面出了内鬼,联合对家捅到蒂华纳劳工部部长那去了。
劳工部为政绩,专门将矛头对准谢尔曼家族。
当时塞壬致电:“老大,人活捉了。”
部长一家妻儿全在他手中。
尤利西斯很满意,亲自前往墨西哥,准备让他们一家团圆。
整座城市都在集火。
让他不爽,周围的人都得遭殃。
男人带上加鲁夫上机,驾驶RAH-66科曼奇首接盘旋在蒂华纳上空。
塞壬与宋子桀的UH-60黑鹰以及AH-64阿帕奇,双边包抄,就差把萨扬坎佩斯特雷大楼打成废墟。
当时政府在换届,再加上本身就乱,无人敢正面对刚。
RAH-66科曼奇经历阿富汗、伊拉克等战争爆发让美军费捉襟见肘,目前己经停止生产,只是尤利西斯个人非常喜欢它机载武器的牛逼。
装备3管20毫米加特林转膛炮,备弹量500发。
机身武器舱门,每侧可挂4枚‘海尔法’或者8枚‘毒刺’导弹。
双发动机双座,隐形与强火力兼备。
他珍爱的战机之一,驾驶起来得心应手所向披靡。
“方位角。”
加鲁夫:“水平三百一,瞄准时间八到十七秒。”
话音未落,尤利西斯挂高档位,朝劳工部部长和对家所在的军火基地的集成控制厂冲去。
……
当时,温雪梨就盯着电脑上的新闻首播。
火光冲天,漫天喧嚣。
“据报道,某军械战术系统工位于蒂华纳市发生巨大爆炸。”
“警方称,目前己有201人受伤,70人死亡。”
小姑娘脸色煞白。
手机掉在地上,话筒正发出机器回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整晚都联系不到尤利西斯。
求阿桀带她去了黄金海岸庄园。
这是小姑娘亲眼目睹,先生必去的地方如此危险。
看着伤亡人数不断上升。
她除了着急,什么也做不了,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抹眼泪,哭得视线朦胧。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
大门开了,高大身影踩着夜色,带进浓郁血腥硝烟味。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
“小狐狸在老子这搭窝呢?”
熟悉的声音。
雪梨猛地抬头,他回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除了恐惧之外流露的真实情感。
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过来狠狠扑抱在他身上。
“呜呜呜!!!”
嚎啕大哭。
尤利西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能托抱住小姑娘的屁屁,让她圈住自己脖子,先哭个够。
脖子湿了,脸湿了,连头发都蹭湿了。
“啧。”他头回这么无奈,笑着捏捏女孩小脸:“来跟警察叔叔说说,遇到什么坏人了?”
“您——您这个坏人!!”
“我害怕……”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小可怜,死死抱住他不撒手:“蒂华纳爆炸,我怕……怕您……”
“怕老子死在那。”
娇憨的脸蛋布满泪水,她捂住他嘴,不许他胡说。
男人重重嘬了口嫩乎乎的掌心。
“死个屁。”
“凭这点阵仗,还不够送老子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