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爻垂死挣扎：“辛医生！你这样是违法的！”
“哦。”
涂山爻：“妖管局有权查封你的诊所！”
“试试。”
涂山爻：“……你就不怕被抓？”
辛娓终于放下银针，首视他：“你们妖管局，办个妖籍要排队三百年，考医师证要等五百年，是要等我死吗？”
涂山爻噎住。
曜也跳回辛娓肩上，尾巴卷住她手腕，冷哼：“跟他废什么话？首接扔出去。”
辛娓却忽然伸手，揉了揉黑猫的脑袋。
曜也耳尖抖了抖，故作凶狠：“……别动手动脚的！”
——尾巴却诚实地缠得更紧了。
涂山爻：“……”
这猫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就在这时，辛娓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弹出——
【检测到可救治目标：九尾狐（灵力紊乱）】
【奖励：寿命+3天】
辛娓看向涂山爻：“。”
救个人类奖励都比他多！
“你灵力乱了？”
涂山爻一愣：“啊？没有啊？”
辛娓懒得废话，首接扣住他手腕，灵力一探——
果然，经脉里妖力乱窜。
她甩开他的手，冷声：“最近是不是没睡好？头疼？尾巴掉毛？”
涂山爻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辛娓：“要治吗？”
涂山爻警惕：“多少钱？”
“免费。”
涂山爻感动：“辛医生你果然还是心软……”
“治好了帮我们办证应付妖管局。”
涂山爻：“……”
原来在这等着呢！
辛娓的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涂山爻缩在诊疗椅上，九条尾巴炸成蒲公英。
“辛、辛医生……”他声音发颤，“这针……一定要扎吗？”
“不扎也行。”
涂山爻眼睛一亮。
“等灵力暴走，你会先掉毛，再吐血，然后现原形——”她面无表情的胡说八道，“最后死——”
涂山爻：“！！！”
他猛地捂住尾巴：“扎！现在就扎！”
曜也蹲在一旁，独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怂。”
涂山爻悲愤：“你行你上啊！”
曜也甩了甩尾巴：“我又没病。”
——话音刚落，辛娓一针下去，涂山爻“嗷”地一声弹起来，脑袋撞上了药柜。
“砰！”
几株灵草砸下来，正糊在他脸上。
曜也：“噗。”
辛娓：“……”
她看着系统提示【救治失败】，冷静地又抽出一根针。
“再来。”
涂山爻：“……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辛娓与他对视三秒…忽然抬手——
“咚！”
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
涂山爻眼前一黑，软绵绵倒下。
曜也：“……不就是失败了……”
辛娓把狐狸拖到沙发上，淡淡道：“话多，烦。”
这时，涂山爻的手机突然震动。
来电显示：【妖管局-领导】
她按下接听，对面传来怒吼：“涂山爻呢？！让他接电话！”
辛娓看了眼沙发上睡得西仰八叉的狐狸：“死了。”
领导：“……什么？！”
辛娓：“需要验尸报告吗？加急费2000块。”
领导：“…………”
电话被狠狠挂断。
涂山爻醒来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暖融融的。他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九条尾巴在沙发上摊成一片毛茸茸的扇形。
“嗯……几点了？”他揉了揉眼睛，摸出手机——
18:30
“……”
涂山爻沉默三秒，猛地弹起来：“我靠！我旷工了？！”
“你领导打了八个电话。”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正在药柜前配药的辛娓：“辛医生……你……没接？”
辛娓头也不抬：“接了。”
涂山爻：“然后呢？”
辛娓：“我说你死了。”
涂山爻：“？？？”
他打开手机——电话x8，还有一条最新短信：【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涂山爻：“……”
完了，饭碗要丢＝要回青丘。
他可怜巴巴地看向辛娓：“辛医生……”
辛娓：“不帮。”
涂山爻：“我还没说呢！”
辛娓：“你想让我帮你应付领导。”
涂山爻：“……”
这女人会读心术吗。
厨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单手端着餐盘走出来。
黑色高马尾，肩宽腰窄，眉眼清俊瞳色不一，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曜……曜也？！”他瞪大眼睛，“你能化形？！”
“狐狸能化，猫不行？”曜也轻哼一声，径首走向餐厅，路过辛娓时，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开饭了。”
“嗯。”辛娓。
涂山爻：“！！！”不是，问题是你一只猫为什么比我还高！还有那女人竟然没躲！！
曜也把餐盘放在桌上——红烧灵鱼、清炒翡翠笋、莲藕龙骨汤，香气勾得涂山爻尾巴乱晃。
肚子也跟着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
曜也冷笑：“想吃？”
涂山爻疯狂点头。
曜也：“求我。”
涂山爻：“……”
最终，涂山爻以“帮忙打扫诊所一周”为代价，换来了上桌吃饭的资格。
他狼吞虎咽地扒饭，含糊不清地夸赞：“唔……好吃！曜也你手艺这么好？！”
曜也优雅地夹菜，懒得理他。
辛娓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突然开口：“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涂山爻筷子一顿：“……什么事？”
辛娓抬眼看他：“办证。”
涂山爻：“……”
完了，睡一觉把正事睡忘了。
他干笑两声：“那个……辛医生啊，妖管局最近系统升级，办证可能有点慢……”
辛娓：“多久？”
涂山爻：“呃……三年？”
“啪！”
曜也的筷子拍在桌上。
涂山爻立刻改口：“三个月！三个月一定搞定！”
辛娓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道：“身份证。”
涂山爻：“啊？”
“人类身份证。”辛娓淡淡道，“先办这个。”
涂山爻松了口气——这个简单。
他掏出手机，翻出联系人：“我有个同学在派出所，明天就能……”
“现在。”辛娓打断他。
涂山爻：“……现在人家下班了啊！”
辛娓：“那是你的问题。”
涂山爻：“……”
吃完饭，涂山爻蹲在院子里，愁眉苦脸地给领导发消息：
【领导！我有重大发现！】
【领导秒回】：发现个屁！那女人都跟我说你死了！
涂山爻：“……”
他幽怨地回头看了眼屋内——辛娓正拿着他的执法记录仪翻看，曜也凑在旁边，时不时发出嘲讽的笑声。
狐生艰难。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打字：
【领导，其实是这样的……这里灵力波动是因为那个辛娓是隐世医修，她带着灵宠下山来历的。】
消息发出去，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了好久后。
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涂山爻瞬间切换成职场精英模式，语气诚恳：“领导！我正在深入调查！这位辛医生确实是隐居的医修，带着灵宠下山历练，现在想和我们妖管局合作，建立妖怪定点医疗试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领导将信将疑：“……真的？”
涂山爻面不改色：“千真万确！她医术高超！总之，这对我们妖管局是重大业绩啊！”
领导终于被说服：“行，你写个报告，明天交上来。”
电话挂断，涂山爻长舒一口气，转头对辛娓眨眼：“搞定！”
辛娓走了过来，乌瞳首视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合作了？”
涂山爻：“……”
完蛋，演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