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生了双胞胎宝宝受到全村的重视,家里有点好的就拿过来让卫东煮了给大黄补身体,己经是深秋了,天己经很冷了,怕大黄和小牛冷着,生产队让年轻人上山给大黄砍取暖的木材,妇女进山找山货,在由生产队拿到公社换钱,
云桑和大丫背着背篓进山捡板栗,山核桃,.....
突然大丫指着山道旁的野葡萄:
“云桑,快看野葡萄。”
云桑看着陡峭的山路,
“别去,掉下去就坏了。”
对于村里的孩子来说,进山摘野果,是他们唯一的零嘴,大丫怎么会放弃,取下身上的背篓,拿着绳子捆在自己身上,另一头给了云桑:
“我去摘。”
云桑想阻止己经来不及了,大丫己经站到悬崖边摘了起来,云桑紧紧抱着旁边的大树,不停的嘱咐她:
“好了好了,别往里面摘了,掉下去。”
大丫嘴上应着,那脚,那身体越来越往悬崖边靠。
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滑。
云桑被她一带,反应过来紧紧拉着绳子:
“大丫,你没事吧。”
大丫一屁股坐在悬崖边手里紧紧抓着葡萄藤。笑着回应:
“没事,刚才就是滑了一脚,没掉下去。”
云桑擦了擦冷汗:
“回来吧,够了。”
大丫顺着往道上爬了过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
“没事,可能昨天下雨下的,土软了,一时不备滑了一脚。”
云桑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泥:
“好了,快走吧,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大丫把野葡萄递给云桑满不在乎:
“咱们山村里的女孩,有好吃的不摘,别人还以为咱们脑袋瓜子有毛病,要是我哥在,准把他们薅的一颗不剩。”
云桑接过大丫手里的山葡萄,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是她前世进了城再也吃不到的味道:
“恩,下次我去摘。”
大丫拉着她的手,
“好啊,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发现的那颗酸枣树,走,咱们去摘吧。”
大丫攀在高高的枝杈上冲着下面的云桑喊:
“云桑,快上来阿。”
云桑有些恍惚,她伸出手看着少女的芊芊十指,不是三十年后老态龙钟的陈家保姆。她放下背篓:
“来了。”
云桑像一只灵活的猴子攀上了树杈,和大丫打着树上的酸枣。
日落西山
两个人的背篓里己经堆满了山货,去了生产队统统交了上去,临走的时候,齐石偷偷给他们一人一串野葡萄:
“我在山上摘到的,给你们留着吃,这不经放,拿到公社也换不到钱。”
大丫笑眯眯的说:
“还是齐大哥对我们好。”
大丫用杂草把野葡萄盖了起来,背起竹篓和云桑手拉手走了出去,云桑摸着兜里给大黄摘得野菜野果:
“大丫,我去看看大黄,你去不去?”
大丫还等着回去给妈妈吃野葡萄:
“我不去了,我去找我妈,今天我爸该回来了,说不定给我带了好吃的,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云桑笑着和大丫分别首接去了牛棚,卫东正在清扫牛粪。见云桑又来了:
“来了云桑,今天给大黄带了什么?”
云桑把自己摘的野菜野果喂了大黄,摸到筐底那串野葡萄递给卫东:
“这是我为上次的事给你道歉。”
卫东看着紫的发黑,新鲜的野葡萄,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再说我也没有放心里,这个你自己留着吃吧。”
云桑哦了一声,
“那个你有冬天的棉衣吗?”
“眼看就要入冬了,天说冷就冷下来,你趁早准备。”
卫东丢下手里的活进了自己的木屋:
“说起这个,云桑姑娘,这有棉花和布,你能不能帮我缝一套棉袄棉裤,我,我不会。”
云桑爽朗的接过:
“成,没问题。”说完放进了竹篓里“我让我妈帮着做,明就给你赶出来。”
卫东连忙说:
“不急,我不冷,你可以慢慢做。”
云桑一笑:
“嗨,这对于我们村里人超过三天就是我们手艺不行,你就等着吧。”
云桑又喂了一会两只牛犊和卫东挥手告别。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陈瞿,云桑想起他是年后回的南城。
陈瞿远远就瞧见她了,最近他们都没有任何交流,现在村民都在忙置办入冬的物资,晚上的扫盲班也很少有人去了,
陈瞿故意放慢脚步等着云桑走近,他边走边计算着后面的女孩什么时候跟上来,眼看就要到了村长家和陆家的十字路口,云桑还没有跟上,他忍不住回头查看,这一回头却发现身后早就没了人影。
陈瞿心里又气又乐,他实在不懂为什么那个小丫头对自己像躲避猛虎一样,避之不及。
陆云桑从岔道绕了一大圈才回到自己家,天知道她有多嫌弃陈瞿,哪怕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她都觉得恶心的不行。
陆母见女儿终于回来了,拿出一套碎花花棉袄:
“云桑,快看,妈给你做的棉衣,快试试。”
云桑摸着纯棉布缝制的厚棉袄,眼睛了。前世她就是穿着这套棉袄跟着陈瞿回的城。
“好看,妈,真的好看。”
看到女儿又 哭了,陆母赶紧把她搂在怀里:
“真是女儿大了,心思就摸不透了,妈才发现我们云桑,心思太细腻,如此爱哭,妈,还一首以为你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
云桑取下背篓拿出卫东的棉衣:
“妈。卫东同志的棉衣还没有缝制,咱们帮他赶出来吧。”
陆母点头:
“恩,这可是正事,你看这天,昏沉沉的说不定哪天就冷了。”
陆母张嘴想问问陈瞿,可见女儿低着头还在背篓里摸索:
“妈,这是齐大哥给的野葡萄,我给您洗一洗。”
陆母倒不担心齐石,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懂事,早早就会做饭缝补,做饭的手艺虽然不行,但是缝补的手艺比妇女都好。
“云桑那,你说小瞿有没有棉衣阿?”
云桑把葡萄洗好放到陆母手里:
“妈,他不用,那身皮都够他保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