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戈捧着胸口,大口喘着气,额头首冒冷汗,几乎将头发都濡湿了。
同舍的两人看他这模样,心中了然,这多半是做噩梦了。
不过两人也表示理解,毕竟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害怕的。
连忙倒了杯水递给程戈,“程兄,你别担忧,等会我们就去报案,等把那贼人抓住,定要帮你好好出气。”
程戈想起那个梦,还心有余悸,他接过水,喝了一口,勉强才回过神来。
“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了。”
等程戈起来后没多久,便有衙差过来了,查看了一下现场,便开始找程戈询问当时的状况。
周围有不少人,程戈好面子,自然不会把自己疑似被男人猥亵的事情说出去。
只是避重就轻地将事情描述了一下,对方倒也没追问太多。
确认没有物件遗失,衙差叮嘱了几句,便准备回去交差了。
其实程戈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里又不像现代社会,到处都有监控摄像。
更何况昨晚黑布隆冬的,只看到一个人影。
除非当场把人抓获,否则想要将人找出来,基本难于上青天。
因为这事,程戈整个人都蔫蔫的,饭都吃不下了。
等下午下职后,他便找了个借口,请了个假出去。
在街上溜达了几圈,便悄悄摸摸地找了一个打铁铺,左右望了望,确认没有熟人后才开口。
“叔,你这里是能打东西不?”
打铁铺的大叔抬头看了眼程戈,便又开始忙活起来,赤着膊汗水一甩一用地。
“你想要打个啥物件?”
程戈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想打条铁内裤,能打不?”
大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色有些怪异,“什么铁内裤?没听说过!没事别影响我做生意。”
程戈有些不死心,仔细地描述了一下内裤的形状和作用。
“滚…”程戈不出意外地被赶出了打铁铺。
“唉…”,程戈坐在石阶边上,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啃。
风吹过,帷帽上的白纱还沾上了些糖渍。
程戈更烦躁了,一把将那玩意扯下来甩在一旁,张嘴首接把糖葫芦塞进嘴巴里开始嚼嚼嚼。
几个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朝他望了过来,程戈板着脸。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都抠下来!”
那几人身体一抖,连忙收回目光,显然是被程戈吓到了。
程戈朝那几人龇了下牙,转身又去买了几个烧饼。
坐下又是一顿狂炫,吃相那是极其凶残。
“等老子吃成一个三百斤的大胖子,看你们这些死gay还有没有那龌龊心思,一屁股坐死你!”
程戈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愤愤地说着,两个腮帮子鼓得跟什么似的。
“啷当…”一声清响,几枚铜钱落在他脚边。
双手抓着烧饼,仰头看了一眼。
然而只能看到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后背,瞧着那身形打扮,应当有三十来岁。
身后跟着一人,微微躬着身体,一脸的恭敬。
那人双手背在身后,拇指上的玉扳指,一看就价值不凡,踏着西方步,说不出的贵气。
只一眼,程戈就知道这人一定是个有爱心的大款,想也没想俯身将地上的铜板抠起来。
小心地放在胸口,心想等会还能去买两个大肉包回去吃。
程戈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肚子里,伸手摸了一下肚皮,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
原主这什么体质,竟如此海量?
吃那么多东西下去,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凡你肚子稍微有一点点弧度呢?
程戈瞬间觉得自己那些个铜板,有种打了水漂的感觉,喂自己还不如喂狗!
一想到周明写的那些玩意,程戈顿时觉得烦躁得不行,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不会真的要被男人搞吧?
“周明你个瘟丧,别让老子再看见你!”程戈越想越气,低声咒骂了一句。
不过这段时间他的体质恢复了一点点,或许可以加强一下锻炼,到时候要是真遇上变态,说不定还能抵挡一二。
“慕禹,你怎么在这?”
程戈一抬头,又他妈看到了张清珩那张恶心的嘴脸,刚才吃下去的饼子有种想要上涌的冲动。
“关你屁事?”这话是一点面子也不留,反正昨天也撕破脸了,不可能还笑脸相迎。
张清珩脸色骤然一变,差点就挂不住,袖子里的拳头不禁握了握。
“慕禹何必这般恶语相向,你我有同窗之谊。
况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心中爱慕于你,想同你亲近,这又有什么错?”
虽是昨晚与那丫鬟玩了一遭,但再看到程戈,依旧还是觉得心痒难耐。
赝品就是赝品,哪里能与真品相比?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
程戈不打算跟这傻逼二百五纠缠,眼看天色渐暗,大周晚上实行宵禁,得尽快回去。
想罢,拿起地上的帷帽,起身准备回官舍。
谁料张清珩却快步跟上,伸手就想拉程戈的胳膊。
程戈一个闪身躲开,怒目而视,眼神中满是警告,“滚!”
张清珩眼眸暗了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立马给一旁的几个小厮递了个眼色。
街道上的行人变少,个个行色匆匆,程戈不由加快脚步。
当他穿过一个胡同口时,竟有几道人影朝他冲了过来。
程戈下意识地就往旁边蹿,几个小厮立刻围了上来,生生将他逼进了死胡同里。
张清珩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得意地冷笑,“程慕禹,今可跑不了了,乖乖跟我回去,说不定我还能对你好点。”
程戈听了张清珩这话,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看向对方的目光俨然像是看一坨臭狗屎,“你他妈想要干嘛?”
张清珩一步一步逼近程戈,目光不离程戈。
程戈背靠着墙,己然被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