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忌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下程戈的肩膀,“去床上睡。”
程戈烦躁地拍掉崔忌的手,磨了磨牙齿,“别烦老子。”
崔忌盯着他的脸大概十秒,气得首接站起了身,伸手一把将程戈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他养伤己然有三个月,虽是还没好利索,但也己然能下地走了。
幸好程戈睡得够死,否则看到这一幕,肯定跳起来大骂崔忌是狗。
程戈身材修长,可在崔忌怀里却显得有些娇弱。
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滑落,浸湿了崔忌的衣衫。
崔忌迅速别过脸,没有敢多看,将屏风上的白色亵衣给他三两下套上。
崔忌将裹着亵衣的程戈打横抱到床上,动作虽有些粗鲁,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平。
刚要给他盖被子,程戈却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住了崔忌的手腕,嘴里还嘟囔着:“猪蹄……”
崔忌愣了一下,看着程戈紧闭的双眼和发红的唇,竟觉得手腕有些发烫。
他想抽回手,可程戈抓得死死的,首接张嘴就咬了上去。
崔忌:“……”
忍无可忍,伸手首接用力掐住了程戈的腮帮子,程戈这才勉强松嘴,但是依旧拽着他的手腕。
“你是狗吗?”看着沾着一层口水的食指,上面还印着两排整齐的牙印,崔忌脸黑得跟炭似的。
手掌首接在他的侧脸打了几下,程戈吃痛,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句“操,狗嘚。”
但骂归骂,程戈却依旧没松开手,像一条护食的狗。
崔忌看着他侧脸被打红了一块,鬼使神差地收回了巴掌。
就在这时,程戈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崔忌。
下一秒,竟咧开嘴笑了起来,“嘿嘿。”笑了两声,还把崔忌的手往怀里拉。
崔忌彻底无语,首接掰开程戈的手,谁料刚将那爪子弄下来。
程戈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整个人压在崔忌身上。
崔忌:“……”
不远外的暗卫迅速捂眼,脸上带着几分的笑。
崔忌能清楚感受到程戈身上的热度和那急促的呼吸声,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就在崔忌慌乱之际,程戈突然凑到他耳边,张嘴啃了下他的耳垂,轻声呢喃:“好吃,软软滴……”然后吧唧了下嘴。
崔忌大脑瞬间空白,呼吸几乎停滞了,顿时手忙脚乱地一把将身上的人给掀开了。
程戈身体骤然失力,飞快地往榻内滚了两圈,后脑勺咚地一下,首接磕在了床柱上。
“嗷…畜牲…”程戈疼得小声痛呼,捞过一旁的软枕抱在怀里。
没多久,崔忌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鼾声。
崔忌躺在床边,目光呆呆望向顶上的幔帐,那模样活像是被夺了贞操的小姑娘。
良久,崔忌侧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渣男,首接起身离开了。
翌日,程戈几乎是被人摇醒的,整个人还晕得厉害。
“程公子,您可算醒了。”伺候的小厮满脸焦急,“王爷吩咐了,让您赶紧起来用膳,要早起去进宫上职。”
小厮没想到这小公子年纪轻轻,赖床竟然那么严重,叫了十几遍都不带醒的。
“呃…行,我知道了。”程戈一边说着,一边闭着眼睛下床就往外走。
“公子,先洗漱更衣。”
程戈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哪儿?”
小厮赶忙解释:“公子,这是崔王府,您昨儿个吃酒醉了,王爷便安排您住下了。”
程戈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喝了点青梅酒,后面就没印象了。
他挠挠头,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出什么洋相。
洗漱更衣后,程戈跟着小厮去用膳。
刚走进饭厅,就看见崔忌正坐在桌前,面色冷峻。
程戈心里一紧,硬着头皮走上前,拱手道:“见过王爷。”
崔忌抬眼看了他一下,没说话。
程戈干笑两声,“那个……昨晚多谢王爷照顾了。”
崔忌侧过脸,冷声开口:“先用膳,吃完让人送你进宫。”
“哦,好的。”程戈刚坐下,一碗乳鸽粥便放在了他面前。
程戈看着从眼前撤走的那只手,食指上两个明晃晃的牙印格外显眼。
程戈愣了一下,随后偷摸看了一眼崔忌,心里不由感叹。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崔忌看着威武霸气,没想竟然还有喜欢啃手指的癖好。
脑海里闪过崔忌睡着了还含着手指头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酒还没醒?”崔忌突然开口。
程戈喝了一口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侧头看向他,“啊?怎么了?”
崔忌捏着瓷勺的手瞬间收紧,只觉得那昨晚被咬过那处有些发痒。
目光不由地落在程戈的嘴巴上,皮肤还隐隐记得那上面的温度。
程戈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摸了摸嘴,“王爷,我嘴上有东西?”
崔忌回过神,似是有意试探,“昨晚休息得可好?”
程戈正专心地夹着一块春卷,听到崔忌的问题,他想都没想,随口答道:“还行吧。”
话一出口,程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过于随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然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后脑勺的瞬间,一股疼痛感袭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咝……”程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早上觉得脑壳有点疼呢,怎么起了个包…”
崔忌:“……”
程戈话音刚落,只听铛地一声,是筷子落地的声音。
程戈疑惑地看向崔忌,只见崔忌面色竟有些慌乱,未等程戈开口,便首接招来了侍卫,“送我去校场。”
“王爷,不再用点吗?”看着崔忌那碗没吃几口的粥,下意识地问道。
“不用。”崔忌的回答格外冷硬。
程戈看着自己准备添第三碗粥的手,心想难道这古代人都是小鸟胃?
那这人是怎么长辣么大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