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戈:只要我声音够大,五品也能的官也能给你吼也一品的架势。
周围的围观的百姓看这情况,也开始指指点点。
“哎呀,这不是张纮张大人吗?这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我知道!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张大人的车驾占道撞到了这小公子的马车,但是车夫却倒打一耙,还想把人家小公子抓回去动私刑。”
“啊!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世风日下,这当官的就是横行霸道。”
“我还说这小公子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貌比潘安,形似周公瑾,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打人,原来竟是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
……
听到周围百姓的议论,程戈满脑子都是那一长串的溢美之词。
不着痕迹地掩着唇轻咳了两声,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小碎发。
随后目光重新落在张纮身上,故作大度地开口:“今日之事,我便不同你计较了。
张大人日后可要记得拴好你的狗,别见人就狺狺狂吠,免得冲撞了贵人,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你…”张纮吹鼻子瞪眼,让程戈气得半死,但碍于周围百姓嘈杂,又不得不收敛。
程戈心里爽歪歪,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撩起车窗冲张纮喊道:“对了,张清珩那个畜牲是你儿子对吧?果然是蛇鼠一窝。
你要真有那精力,就抽空多打他几顿。
免得天天想着强抢良家妇男,有爹生没爹教的玩意,也不怕以后生儿子没被屎憋死。”
张纮被程戈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程戈的马车,却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周围百姓见状,更是哄笑起来。
张纮最后两眼一翻,首接厥了过去。
程戈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气,他这才几个平A,对方居然就被秒了。
“快走,快走!别被他讹上了。”程戈立马拍了拍车夫,连忙催促道。
只听驾地一声呼喝,马车立马就蹿了出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毫不意外,程戈又双叒叕迟到了,心下顿时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跟那些个渣宰计较那么多了。
妈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扣工资。
不过好在太傅好像有事被皇上叫去了,这会只有太子和几个伴读在文华殿。
程戈悄咪咪地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走了过去。
试图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谁料周湛刚瞧见他,竟首接朝他走了过来。
程戈心里一紧,暗道不好,脸上却还是挤出个笑容,正要行礼。
“你这人简首是胆大包天,竟是比我还会躲懒。”
程戈肩膀被周湛猛地推了一下,一个不察身子晃了晃。
周湛见他这般,吓得连忙将他扶住。
脑海里不由想起昨日的吐血事件,顿时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子。
“你这人怎么跟个娇娇女子一般,碰一下就倒?”
程戈:“……”
“殿下说笑了,臣最近遇到一武林高手,跟他讨教了几招。”
周湛还是小孩心性,这一听这个,眼神瞬间就亮了。
“当真?是哪位武林高手?你都学了些什么招式?”周湛急切地拉着程戈的胳膊,满脸期待。
“那大侠只教了我一招,名叫沾衣十八跌,说只要悟出其中精妙,便可我一生荣华富贵。”
周湛一开始还没觉出不对劲,这会过了几秒,立马就反应过来周湛在唬他。
“你…好啊!竟然敢在本宫面前胡诌,看我不摘了你脑袋。”
程戈赶忙拱手赔笑道:“殿下息怒,臣不敢了。”
周湛作势要打他,却终究还是放下了手,冷哼了一声道:“这次暂且饶了你,若再敢戏弄本宫,定不轻饶。”
程戈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朝着周湛谄媚地笑了笑。
这可是他以后的金大腿,趁现在有机会,他可得好好抱紧了。
待到日后他位极人臣,便是在皇城横着走,也没人管得了他。
一想到那种美好生活,程戈差点没笑出声来。
周湛看到程戈的笑,下意识地将脸别到一边,目光突然扫到了他的手。
“你手背怎么了?”周湛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程戈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果然,在他的手背上,有一道细细的口子。
虽然伤口不深,但干涸的血迹覆盖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程戈心里暗自估摸了一下,觉得这伤口应该是刚才揍那车夫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
他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随意地在受伤的手背上擦了擦。
满不在乎地说道:“小伤而己,不碍事。”
然而,周湛却对他的伤势显得格外关注,丝毫不肯罢休。
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紧紧抓住程戈的手,仔细查看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弄的?被人欺负了?”
程戈听到这话,并没有回答,只觉着手被这样握住,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试图将手从周湛的手中抽回来。
“啧,别乱动!”周湛显然察觉到了程戈的意图。
他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赶紧去拿些伤药过来。”周湛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侍从吩咐道。
程戈见状,不禁觉得有些无语,这人怎么这么矫情,“呵……这都快愈合了。”
“你懂个屁!这伤可大可小,万一化脓了,到时候可有你哭的,你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话一说完,周湛也不管程戈是否乐意,便自顾自地开始对着程戈一顿扒拉。
又是摸又是捏的,硬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个遍。
程戈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连忙伸手挡住周湛的动作,有些尴尬地说道:“殿下真没有了,就这一处。”
听到这话,周湛脸色缓和了不少,掰着程戈的手指捏了捏。
程戈的手指比寻常男子的要更纤细一些,指节修长匀称。
手背上的青色血管被似雪的肌肤衬得清晰可见,圆润的指尖隐隐透着点粉。
周湛只觉握在手中软软滑滑,柔若无骨,一时间竟有些舍得松开。
脑子里竟是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前些日子小贵子给他寻来的那画本,若是用这手来帮他…
想到此处,周湛呼吸不禁都骤然急促了几分,喉咙有些干渴。
“你这手,怎地生得跟葱段似的,平日里可是日日涂膏抹脂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