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戈自从调整了食谱之后,崔忌的身体便逐渐恢复了正常。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后来听闻别院的那些小姐姐被崔忌下令送走了,下落不明。
程戈觉得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为净。
免得崔忌刚?回来一点,一个把持不住,又得被美色榨干了,那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可就白废了。
不过这日下职,他正打算去给崔忌整两斤羊肉回去。
谁料在半道上却被张清珩给截住了去路。
“慕禹好久不见。”
“呵…皮又痒了?”
张清珩:“……”
张清珩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说。”
程戈皱了皱眉,“啧,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慕禹,你上回惹恼了我父亲,现在你跟我回去请罪兴许还能弥补一二。”
程戈一听这话,瞬间就乐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你怕不是还在梦里吧?我不让他来给我磕头都算尊老爱幼了。”
“你…”张清珩被程戈这话弄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想不明白这一个小小五品侍读,哪来嚣张的资本。
咬牙切齿地道:“程慕禹,你别不知好歹!这次你若是还不识时务,届时出了事我也帮不了你。”
程戈感觉手有点痒痒的,总想扇人耳光。
就在美人的香风准备朝张清珩的大脸袭去的时候,程戈的手肘突然往下一压,表情瞬间变子变,在对方的手臂上拍了下,嗔道:“可是我有点怕怕滴~”
张清珩被程戈这突如其来的娇嗔弄得愣住了,总觉得对方又再跟他玩花样。
“可…可以不去吗?毕竟我自己一个人在京城无依无靠。
我自知上次的事情是我僭越了,张大人自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怕是这一去,便再也出不了张府了。”
说着,程戈还假模假样地抬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
张清珩本来还半信半疑,这会看他这模样,也有点受不住了。
“你若是早些听我的话,哪还会有这些事!”
说完,垂眸看着程戈,顿时有些心猿意马,“罢了,你若不想去便不去了,父亲那边我同他解释。”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跑了。”
只见张清珩轻轻附在程戈耳边,话语中满是旖旎,“我带慕禹去逍遥客栈开间上房。”
程戈侧过头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回头朝张清珩,笑道:“好的。”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便进了大名鼎鼎的逍遥客栈…
“小二,这个酱猪蹄来一份,还有那红烧狮子头也来一份,还有这个云豆炒干,卤水鸡…”程戈笑眯眯地对小二说道。
张清珩在一旁听他点菜,嘴角都差点绷不住。
不过心想程戈出身小门小户,估计也没尝过什么好东西,反正只要人到手,这点小钱他倒是无所谓。
菜很快上齐,程戈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张清珩则在一旁优雅地浅酌着酒,时不时看着程戈,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
程戈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夹了一块鸡屁股放到张清珩的碗里。
“你也吃,等一下还得卖力气。”
张清珩爱惨了程戈这小模样,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想也没想抓起碗边的筷子,便夹了碗里的鸡屁股就塞进了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美人投喂,哪有不好吃的道理。
程戈没忍住笑了笑,拿起放在一旁的酒闻了闻,顿时有些不满了,连忙招来小二。
“你们这酒怎么跟清水似的,赶紧给爷把你们这最烈的酒给端上来。”
小二面露难色:“客官,我们这最烈的酒乃是‘烧刀子’,一般人可受不住。”
程戈大手一挥:“少废话,赶紧上。”
张清珩看着程戈这豪迈的模样,只觉他愈发可爱。
而且喝点酒倒也没事,若是醉了正好不用怕程戈又跑了,到时候想怎么玩,那都是任他摆布。
不一会儿,“烧刀子”端了上来。
程戈给自己和张清珩都倒了一杯,“来,咱们干一杯。”
张清珩也没多想,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从喉咙往下,一路烧到胃里,张清珩只觉浑身燥热。
程戈却不紧不慢地吃着菜,没一会又站起身,“再来一杯。”
张清珩哪里受得住他这攻势,又陪他喝了起。
几杯酒下肚,他只觉头晕目眩,浑身的燥热发软,眼神愈发迷离。
而程戈一条腿曲踩在椅子上,手上的筷子首接抡到飞起。
而那边张清珩刚喝完一杯,程戈就会立马就给续上。
“慕禹…我喝不下了,要不还是先干正事吧。
良辰春宵,一刻千金,莫要浪费了。”张清珩摇摇晃晃地起身,咸猪手还不忘往程戈身上招呼。
程戈一个踢腿毫不客气地怼在张清珩那张大脸上。
张清珩被这一脚踹得往后踉跄几步,首接摔在了地上。
他满脸错愕,酒意瞬间醒了几分,正要朝程戈发火。
程戈却首接起身,拿起一旁的酒壶,俯身就朝张清珩嘴里灌,声音温柔似水。
“清珩,再陪我喝点嘛,你大口喝酒的样子贼拉迷人。”
张清珩被呛得剧烈咳嗽,可程戈丝毫不停手,硬是又灌下去好几口。
张清珩越来越上头,没一会首接就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程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脸,几个掌印瞬间浮现,张清珩有些吃痛地睁开眼。
他目光朝隔间外的几个打手瞥了一眼。
一手薅住张清珩的后脑勺,低声质问:“告诉爹,张纮那个儿子没屁股的东西又要耍什么阴招?”
【小戈戈剧场。
程戈:喝完我的参汤,就要雄起了哦。
崔忌:嗯,好的。
十几天后…
程戈打开房门,艰难地往外爬,一脸生无可恋,“嗬…救…救命!”
众暗卫45度仰望天空:看,那朵云像不像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