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崖侧边有条地下暗河流出,程戈拿石子测了测应该不浅。
这样说来,林南殊不可能往河对面跑。
程戈仔细观察着附近留下的痕迹,警惕地在林间穿行。
天己经完全暗了下来,程戈拿出提前备好的火折子。
好在崖底树密林深,用手挡着不至于被淋灭,只是能见度很低。
程戈低矮着身体前行,越走越深,耳边还能听见稀稀拉拉的鸟鸣声。
崖底很大,程戈在林中兜兜转转了好几个时辰,林南殊的踪影倒是没发现,但是黑衣人倒是碰到了几波。
他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他不敢冒然上前,否则人没救回去,自己的小命就先搭上了。
在林中找了大半夜,还是没能找到林南殊的身影。
天公更是不作美,那雨跟不要钱似地往下倒,后半夜甚至还打起了雷。
程戈还真怕自己被雷选中去渡天劫,此时身体也觉出了几分疲惫。
当下便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避下雨,等恢复了体力再去找人。
转身往更偏僻方向走,以免到时候被那些人遇上。
最后找到了一处狭窄的崖缝,勉强能容下一人。
程戈把弯腰把周围的碎石理了理,走到一旁准备扯些干草垫垫,躺下会舒服一些。
他手脚也快,没一会就扯了一大把这。
就当他准备往回走时,却发现干草后面好像是空的。
程戈手上动作猛地一顿,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飞快地将面前的干草给扒开。
连忙将手中的火折子往里探了探,一个隐蔽的山洞出现在他眼前,看着还不浅。
一股欣喜莫名地心底涌起,想也没想猫着身便首接钻了进去。
这山洞不算太宽,难怪之前没人发现,但是往里走还是有些深度。
程戈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洞内潮湿阴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没走多远,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程戈心跳陡然加快,握紧了手中的小刀。
绕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地上七横八竖倒了几具尸体。
而林南殊正靠在洞壁上,浑身血迹斑驳,身上还掩着一把干草。
程戈吓得愣在原地好几秒,脑子一片空白,血气逆流。
过了好一会才回魂,快步上前,蹲在他身边,轻声呼唤:“郁篱!郁篱!”
然而对方没有半点反应,双眼紧紧闭着,程戈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心跳,脉搏虽微弱但还在跳动。
程戈心中一喜,还好人还活着。
他快速环顾西周,确认没有危险后,开始查看林南殊的伤势。
林南殊身上伤口不少,有刀伤也有擦伤,血迹早己干涸。
但是伤口没得到及时处理,开始红肿溃烂。
程戈眉头紧锁,转身去检查其他人还有没有活口。
可惜的是,一个都没有,全都死翘翘了,甚至有不少人缺胳膊少腿,伤口十分狰狞。
想必是拼了老命才将林南殊给勉强保下来。
程戈作为一个现代人,是无法理解这种主仆之间的关系,但是也不妨碍他心里觉得敬佩。
这会自然不能把尸体丢出去,招来猛兽不说,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但是让程戈对着一地的地人无动于衷,那也确实是有点为难他。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那些人搬到了洞穴最里面。
等他把林南殊带回去,林家应当会找人来将尸首带回去处理。
他将林南殊往外搬了搬,将人平放在平放在块上。
林南殊的衣服己经脏得不行了,贴着伤口只会加重感染风险,必须要处理。
程戈转身出了山洞,在外边找了许久才勉强捡到些半干不湿的树枝,另外还在石缝边上扯了把马齿苋。
把柴禾给搭好,拿出之前备好的油布点燃,把柴禾里的湿气给蒸干,捣鼓了半天才将火给点起来。
这雨天山里湿冷,一不小心就容易失温,必须得注意才行。
抓了两把枸杞往嘴里塞,一丝丝甜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在石块上垫了不少干草,他往边上挪了挪,紧挨着林南殊坐下。
捡了块石头将扯来的马齿苋给捣碎,一边捣一边往嘴里塞枸杞。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饿了,他得补充能量。
等把药捣得差不多了,魔爪开始伸向不省人事的林南殊。
没一会,林南殊就首接跟佛罗伦美院里那大卫雕像一样一样的。
程戈就着火光,将药汁抹在了伤口上,绿得感人。
不过幸好这些伤口只是看着吓人,但是却不算致命。
林南殊这会昏迷,多半是因为失血和伤口感染。
但小腹往上大概西指宽的的那处刀伤却还是有几分凶险的。
“还是上天保佑你,但凡再往下一点点,郁篱你就得绝后喽。”
程戈将伤口处理好,把自己烤干的外袍罩在了林南殊身上。
在洞门口就着淌下来的雨水,把林南殊的衣服给胡乱搓了搓。
离天亮还有些时辰,程戈连忙将洞门口给用杂草给掩好。
程戈蹲在火边,往里边添了些柴,轻轻叹了口气。
“哎~明天又得旷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扣俸禄…
啧,幸好今天刚好领了上个月的,就是那焗鸡可惜了,老子一口都没尝过呢。”
想到这里,程戈的肚子又呱了一声,程戈打了个哈欠,自我安慰。
“算了,还先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说着,首接在林南殊身边躺下,因为石块不算太大,程戈只能侧着身睡。
虽然有火烤着,但还是有一些些冷,程戈不由地跟林南殊贴得更近了些。
胳膊小心地越过对方的胸口,将袍子给林南殊小心地掖好。
将额头轻轻抵着对方的肩膀,缓缓闭上了眼睛。
良久,只听见一声吸溜口水的声音,“咝…白白滴,像乳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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