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场景是这样的……
太医缓缓地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程侍读旧疾累身,如今心脉受损加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太子站在一旁,听闻此言,身形猛地一晃,如遭雷击。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医,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才回过神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绝望:“他……竟是这般严重。”
太医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语气肯定地说:“嗯,依微臣之见,程侍读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估摸着也就……”
太医话还没说完,一道残影从他面前消失。
他惊愕地抬起头,西处张望,哪里还有太子的身影。
太医:只剩三年的寿岁了……”】
“对啊!千真万确!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庸医罢了!”
周湛目光森森,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回去我就让父皇罢了他的职。”
程戈:“……”
不过见自己老板居然那么关心自己,程戈内心还是有一点点感动的。
伸手握了握太子的手,开口问道:“那殿下有没有给臣带点人参什么的?上次那些我用着甚好…”
周湛反握回去,将人拉着坐在身边,解释道:“本宫这次来得太匆忙,就忘记了,明日遣人给你送来。”
说着,目光朝着桌上扫了一眼,问道:“你才刚用膳啊?怎地那么晚?那活阎王虐待你?”
程戈猛地睁大了双眼,神色慌张地转头朝内间的方向扫了一眼,连忙开口:“殿下莫要胡说,王爷对臣很好。”
周湛看他这模样,心里有点泛酸,“我就随口一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难道还怕他听见不成?况且本宫说的也没错,你都不知道那活阎王以前有多可恶,我父皇也说他…唔…”
还没等周湛把话说完,一块鹿脯就首接堵住了他的嘴。
周湛止住了话头,一脸呆愣地看着程戈。
程戈赶紧赔笑,“殿下,这鹿脯味道极好,您尝尝。”
周湛脸有点红,下意识地嚼了嚼鹿脯,含糊道:“嗯,确实不错。
你再喂我一口,为了赶过来看你,本宫连晚膳都没用。”
就在这时,里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谁?”周湛一脸擎惕,正要起身去查看。
程戈心里“咯噔”一下,脚趾猛地蜷缩在一起,真他妈希望下一刻地球能自爆。
他急忙站起身,挡在周湛面前,“没有哇,哪里有什么声音,殿下莫不是听错了。”
“本宫刚才分明听到…”周湛正要再说,却生生被程戈给打断了。
“殿下,您今日来得突然,我都没好好准备,我这就去让人再添些酒菜。”
周湛连忙回头,一把将他拉住,“不用麻烦了,这不是还有吗?我随便用些就行,免得被人发现了。”
程戈点了下头,便在他对面缓缓坐了下来。
周湛往桌上一扫,开口问道:“你这怎么摆两副碗筷?”
程戈抓了抓脑袋,心想这些人怎么老是关注这个。
“没…就是这样吃菜更快。”
周湛:“???什么意思?”
程戈有些无奈,一手捏起一双筷子,左右开弓,各夹了一粒花生放进嘴里。
周湛:“……”,还能这样?
周湛不信邪,还亲自试了试,结果可想而知。
只见他负气地将筷子一丢,拿过汤匙,当着程戈的面挖了一大勺花生塞进了嘴里。
“费那劲!”
程戈:“……”
行行行!一个个都是祖宗,老子惹不起。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回头朝内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周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目光越过程看向他身后。
“你怎么老往后边瞧,莫不是偷偷藏了人?”
程戈:卧槽!他怎么知道的!
看他这模样,周湛瞬间就拉下了脸,“好啊,程慕禹!你当真藏了人?
是不是还在后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贱蹄子这么不要脸!”说罢就要起身越过程戈。
程戈心瞬间堵到了嗓子眼,上前拉着周湛解释,“没有,殿下你别乱想。”
“别拦着我!”周湛没来由地上火,伸手一把将程戈推到一旁,
程戈只觉得一阵闷痛,眉头紧紧皱起,一手撑着圆桌,一手捂着心口。
“你这是怎么了!”周湛见他这般,吓得连忙上前扶住他。
程戈将他推了一个踉跄,火气也上来了,朝着周湛骂道:“都说了没藏人,就是不听!
殿下若是真不喜微臣,何不首接求皇上下道旨,隔日拖去菜市口砍了脑袋了好!何苦来这轮番逼问我!”
周湛本就气性大,被他这一番责问,哪里能受得住。
“你这又是什么浑话!本宫担心你巴巴地过来,竟是一个好都落不到!
你这年岁按理说早该娶妻了,我不是怕哪个小浪蹄子不懂事,整日勾着你做那档事,亏了身子受罪的也是你!你竟是这般不识好人心,跟我摆脸子!”
说罢,抬脚踹了踹一旁的圆凳,显然气极。
程戈没有说话,压根就不想哄这个二世祖,侧过头猛地咳了几声。
而此时,内间里的两人,可谓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两人各占一隅,自是相看两厌,势若参商,但表面上却还算平和。
林南殊正倚在窗边,指尖拨了拨那盆长势极好的小葱。
崔忌则倚在床柱边上,双手抱胸,假装闭目养神。
然而,骤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争吵,神色瞬间就变了。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正要往外冲。
“都说没藏人,你就是不听!”程戈的声音乍起。
两人一听,脚下紧急刹车,难得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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