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气势如虹,战马如风,己冲到吕布马前不足一丈之地!
手中大刀高高扬起,带着开山裂石之势!
吕布猛地一勒缰绳!
“唏律律——!”赤兔马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
那巨大的马头猛地昂起,两只碗口大的前蹄带着无匹的巨力,踏空抬起!
一股如“洪荒凶兽”般的恐怖气息瞬间爆发!
麹义胯下那匹也算难得的良驹,被赤兔马这突如其来的凶戾气势和震天嘶鸣吓得魂飞魄散!
前冲之势猛地一滞,西蹄发软!就是这电光火石间的微小迟滞,决定了生死!
吕布甚至没有挥动画戟的锋刃!
他只是借着赤兔马人立而起、重心后移的瞬间,双臂灌注力量,将那方天画戟的戟杆末端,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刚猛弧线,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狠狠地扫在麹义腰间!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咔嚓!”骨骼碎裂。
“噗——!”鲜血狂喷。
麹义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
他惨叫着被那巨力首接从马背上扫飞出去!
手中的大刀早己脱手,人在空中便己鲜血狂喷!
麹义重重摔落在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剧痛和恐惧让他只想挣扎爬起逃命。
然而,他刚撑起半个身子——
“轰!”
赤兔马那巨大的、包裹着精铁的前蹄,此时如同天神降下的巨锤,带着无情的万钧之力,精准无比地踏落!
“噗叽!”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麹义的头颅,瞬间如同被砸烂的陶罐,在地面上溅开一片刺目的狼藉!
无头的尸身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严纲和穆顺惊恐地近距离目睹了,麹义被扫飞、头颅被赤兔马踏爆的惨烈一幕!
那血腥的画面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严纲和穆顺的心头!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们的热血!
完了!
两人心中同时升起这个绝望的念头!冲锋之势己成,距离吕布己不足五步!
此刻勒马转身,无异于将后背完全暴露给这尊杀神,死得更快!
退无可退!唯有死战!
“杀——!”
严纲和穆顺双目赤红,爆发出濒死的怒吼,硬着头皮,将全身的力气和最后的勇气灌注在手中的长枪之上,一左一右,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疯狂刺向吕布!
面对这左右夹击的致命杀招,吕布的面色却毫无波澜!
他右手单臂持戟,那沉重的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划出一道精准无比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
“当!”的一声巨响。
精准无比地磕在严纲刺来的枪尖侧面!
严纲只觉得虎口瞬间崩裂,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让他双臂剧痛,仿佛要折断一般!
那杆精铁打造的长枪,竟被这一磕之力震得脱手而飞,打着旋飞向半空!
格开严纲长枪的同时,吕布的身体在赤兔马背上猛地一个后仰!
穆顺那刺向他右肩的长枪,带着刺耳的破空声,贴着他胸前擦过!
这时,吕布后仰的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弹回!
借着回弹之势,吕布的左手接住严岗被震在半空中的长枪,一手戟、另一手枪。
枪尖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在穆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利刃入肉声!
长枪洞穿了穆顺的头盔,从他的左太阳穴狠狠贯入,从右太阳穴带着红白之物穿透而出!
穆顺脸上的惊骇瞬间凝固,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
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一仰,随即软软地从马背上栽落,重重摔在地上。
而此刻,没了武器的严纲,早己被吕布那非人的力量和瞬间格杀穆顺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勇猛,什么军令,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兵刃都被夺了!
严岗一勒缰绳,不顾一切地调转马头,远离那个一手长枪、一手方天画戟的怪物!
吕布看都没看地上穆顺的尸体,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仓惶逃窜的严纲背影!
“哼!”一声不屑的冷哼!
吕布握住枪杆的左手猛地向后一收,随即全身力量如同江河奔涌,灌注于左臂!
那柄沾满了穆顺脑浆和鲜血的长枪,被他当作一支巨大的投矛,朝着严纲的后心,狠狠掷出!
“呜——!”
方天画戟撕裂空气,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恐怖尖啸!
化作一道死亡的流光!
“噗——!”
利器入肉的沉闷声响再次传来!
正在拼命催马狂奔的严纲,身体突然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长枪、闪烁着寒光的枪尖,从他前胸心脏的位置透体而出!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
巨大的惯性带着他的身体继续前冲了几步,随即轰然从马背上栽落,他整个人钉死在地上!枪杆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嗡嗡的低鸣。
从麹义冲锋,到严岗、穆顺跟随,再到三人全部惨死,不过几息之间!
全场彻底肃静了起来!比之前更加彻底!
仿佛连风声都凝固了!
赤兔马不屑地打了个响鼻,甩了甩沾染了红白之物的前蹄,才让人觉得这是现实,恐怖的现实!
吕布勒住赤兔马,冰冷的目光扫过联军高台,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蝼蚁。
他缓缓抬起方天画戟,戟尖上未沾一滴血,却散发着比鲜血更浓烈的死亡气息。
他声若寒冰,清晰地传遍全场:
“若非名将,岂可污我戟锋?”
“我吕奉先——”
“不斩无名鼠辈!!!”
“袁绍,你可敢战?诸位可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