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过去了,联军一路向南,向哈比族的首都进发。他们的旅程被一种近乎神圣的单调所标记。每天醒来,前进,战斗怪物,讨论未来,最后疲惫地入睡。令他们惊讶的是,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哈比族的伏击或游荡的龙族部落。虽然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们将面对更大、更集中的军队,但这样的喘息机会还是让他们欣然接受。
最重要的是,罗布公开宣布的意图并没有阻碍联盟的合作努力。他们的计划保持不变:夺取首都并杀死埃尔纳里尔。表面上,一切都没有改变。
然而,在表面之下,紧张气氛却像一锅被遗忘的水一样逐渐沸腾。
罗布注意到的最大变化是人们看待他的方式。那些曾经对他感到熟悉的恶魔现在会盯着他看更久,重新评估他们认为已知的数量。他仍然能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尊重,但现在这种尊重夹杂着警惕。他们不会很快要求签名了。
对于领袖和领土代表来说,这种情况更是翻了三倍。他们只用了五分钟就确定了他们更喜欢罗布假装自已不是领袖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大声说出来,但他可以从他们与他交谈时僵硬的姿势中看出来。就好像他们已经准备好抵挡来自言语或刀刃的攻击。
罗布对此早有预料。虽然他们过去见过他在敌人面前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看着他对联军行使权威,敢于挑战任何人来阻止他,但这完全是另一回事。这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个震惊——尽管对于内拉西来说,冲击要小一些,因为她比其他人更快地适应了这一点。她之前已经受过一次罗布的任性摆布,当时他强迫她不要惩罚基拉试图暗杀泰坦之拳研究员的行为。对她来说,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告诉其他人去他妈的,这并不是一个巨大的范式转变。
这一切都没关系。只要他们听从指挥,罗布不在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怎么看他。他只在乎他的朋友和长老们的意见,而他们并没有区别对待他。他的朋友们同意他的行动方针,而要让阿莱西亚不再那么刻薄,仅仅宣称自已是某个地区的领袖是不够的。杜兰……不知怎的,一直在问他是否感觉良好,但这也不太寻常。
总的来说,他对目前的情况感到满意。他们即将到达的哈比族定居点是一个更为紧迫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布不禁感到越来越紧张。一座新城市意味着新的不幸事件的机会。根据战斗和随后谈判的结果,他可能不得不开始兑现他的威胁。虽然他已经让联军士兵知道如果他们再次轻率行事会发生什么,但当你把大约180个人聚集在一起时——其中一些人有着极度膨胀的自我——至少有一个人表现得像个白痴的可能性高得令人沮丧。而且只有在必要时采取行动,威胁才有分量。
他会这么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期待。
“我们投降。”
罗布忍住了与盟友交换怀疑目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