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后,法伊琳尴尬地笑了笑。“是不是我脸上的表情泄露了什么?”
“你已经偷偷观察我很久了。如果你是来讨论作战计划的,或者只是想享受我的陪伴,那你就没有理由犹豫。”
法伊琳努力克制着即将涌上脸颊的羞愧之情。“看来我的潜行技能还有待提高。”
扎米拉嘴角微微上扬。“你并不比里亚丁游侠团的其他人差。想当年,基拉、奥恩托尔和我还会运用一些潜行技巧在伊克萨坦的森林中狩猎,但现在我们早已生疏了。如今的敌人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被背后偷袭或暗箭所伤的。”
“我们能如此确定吗?”法伊琳沉思道,“想象一下,如果罗布选择成为一名刺客而不是狂战士。也许他的技能会为了适应他的战斗风格而发展出不同的方向——比如一种能力,即初始攻击的力量越大,背刺造成的伤害就越高。他会不断要求从天空降落到毫无防备的敌人身上。”
“请别再给他出新点子了。”
两人相视一笑,有那么一刻,法伊琳天真地认为她们不必再触及任何严肃的话题。但随后,扎米拉叹了口气,仿佛失去了力气。“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会好起来的。”她发出一声讽刺的笑声,“我必须好起来。我已经对自已和他人说了太多鼓舞人心的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
法伊琳走上前,坐在扎米拉面前。“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个完全没问题的人。哈比人的死亡还在困扰着你吗?”虽然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外交官曾建议,给予人们直接开口的机会往往能有效地让他们敞开心扉。
事实证明他们的建议是正确的。仅仅几秒钟后,扎米拉便承认了:“是的,但那些平民的死亡对我的影响其实没有罗布那么大。他从未完全适应那些不应发生的悲剧。这与他的成长经历和他曾经居住的和平世界有关。而这……正是我过去一周一直郁郁寡欢的原因,就像有一片永恒的乌云笼罩着我的每一步行动。”
扎米拉的目光落在了她膝盖上那把剑鞘中的剑上。“次元法师们快要完成通往罗布家乡的传送门了。当他们完成时,我想……我想要离开埃拉特拉。”
一股恐慌在法伊琳心中涌起。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要带扎米拉去更多剧院的话,理智便重新占据了上风,提醒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立刻就走吗?”
“不。很可能永远不会。”扎米拉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仅仅因为我想去,并不意味着我就会去。这里有太多事情要做。有太多生命我可以改变得更好。至少我是这么希望的。”
她又叹了口气。“即便如此,我……天啊,嫉妒真是一种丑陋的感觉。它侵蚀心灵,毒害灵魂。但当罗布谈论起他将有一天回归的世界时,我又该如何感受其他情绪呢?那里没有怪物。没有地下城。没有瘟疫。也没有神祇——至少据他所言是这样,如果有的话,他们也不会像我们的神灵那样故意造成伤害。那对你来说,不就是天堂吗?如果罗布不是每次说不可能的事情都证明是正确的话,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梦幻般的地方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