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陈婶子是正经本分的女人,认真的过日子,想的都是家里那一窝子老老少少,而不是像杨母那样整天想着勾搭男人。
越想真的是越生气,陈婶子上前蹲身一把剥开了散落在杨莉莉脸上的头发,这下子她的样貌彻底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因为前一天她的脸没少遭楚卿巴掌的“友好”问候,搞的有些红肿,看现在这状态,夜里也没少挨巴掌。
肿的和猪头别无二致,眼睛眯成一条缝,光这样看着,很难判断她现在到底是睁着眼睛呢,还是闭着眼睛。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是个啥玩意,怪物啊,可真的是吓死个人了,别说我不认识,怕是她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她吧。”
大树后面看热闹看的欢乐的楚卿笑着发出啧啧感叹:
“啧,啧,惨,要说是真的惨,别说她自已亲妈了,怕是杨莉莉真的看到自已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认不出来自已吧。”
不知道为啥,楚卿还有种满满的自豪感,怎么说她的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自已一大半的功劳呢,后面人不过是在她的基础上添了点彩而已。
杨莉莉并不是睡着了,而是被折腾的太狠了,整个人处于晕厥的状态,耳边忽然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她只觉得聒噪的不行。
伴随着意识的渐渐回笼,身上各处也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昨夜后面她被折腾醒了,所以那些如坠地狱,生不如死的经历她记的特别清楚。
心里更是恨透了楚卿,不料经历这一切的竟是自已,那本该是她那个贱人替自已来承受才是,这一切都是她欠自已的。
杨莉莉犹如记得在自已六岁那年的冬天,大雪纷飞,她饥寒交迫时,楚卿递了半个杂粮馒头给她,也是那时说要和她成为朋友的,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会将自已所有的东西都分享给自已的。
过去的很多年楚卿也是这样做的,是她救了自已,理所应当的要对自已负责,作为回报自已当她的好朋友,难道还不够吗?
更是为了只做她唯一的好朋友,那些想靠近她的人,从小到大都被自已用各种方法给赶走了,有自已一人不就够了,楚卿根本不配有那么多人喜欢。
凭什么,这个贱人,昨天夜里让自已遭受那些,不来替自已承担,骂着骂着杨莉莉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想寻找到楚卿那个贱人,一定要好好的质问她有什么资格不来代替自已,明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睡都被睡了,多睡一次少睡一次有什么关系,她之前不过为了让自已过的好些,才同意让那些男人占便宜的,说到底,都怪那贱人给自已的太少,自私的给自已留,而不是全部给她。
都是楚卿那个贱人毁了自已,没能为了泽哥哥守住清白,没关系,只要泽哥哥知道自已的真心,知道自已比那个贱人好上千百倍,一定不会介意的,结婚后她再也不会同那些人来往,会做泽哥哥贤良的妻子,自已的身体从今往后也只属于她。
“嗷……”
杨莉莉太过愤怒想挥动一下手臂,然后就悲催了,要知道,手筋是今天早上送她离开时挑断的,现在还新鲜着呢,这么一动,不疼才怪,血呲呲往外冒。
陈婶子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吓的连连倒退:“太吓人了,那血险些没呲我一身!”余光看到了今天依旧把自已打扮的妖妖娆娆的杨母,厌恶的瞪了一眼,提高自已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道:
“吆,我以为哪里来的大戏子走错地方了,这不是“人比花娇”风韵犹存的杨母吗?真的是老来俏啊?
快,我正要去你家里找你呢,快来这瞅瞅,不愧是你的闺女,真的是太有乃的风范了,一大清早的就受到了万众瞩目。”
杨母早就习惯了陈婶子的态度,她高傲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温柔地道:
“你何必每次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这样太没素质了,咱们邻居几十年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应当以和为贵。
而且咱们都是一个集体,为祖国建设而努力,要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内部怎么能激化矛盾呢?
我知道陈姐对我一向有不少误会,说来说去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再次向你……”
陈婶子一脸厌恶很是不耐烦放的抬手打断了她,伸出手指指向地上宛如一滩烂泥,衣服跟破布条似的还沾着血迹和一些不明干涸的黄白黏糊液体,就那样挂在身上,只堪堪的遮挡了重要部位的杨莉莉:
“别跟我这逼逼赖赖的了,你这张嘴说不出什么新鲜的话来,快去看看跟你像了十成十的闺女吧。”
最后一句话听在众人的耳中尤其是楚卿的耳朵里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了,神特么的十成十像,由此可见陈婶子到底是多不喜欢这个杨母了。
杨母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当她看清楚地上如同破抹布一样的杨莉莉,尤其是她此时的样子,简直,简直太不知羞耻了,这样的她让她和杨家怎么还能抬得起头来做人呢?
除了杨莉莉,她可还有三个闺女呢,老二她已经让媒婆给相看婆家了,老四,老五再过个三四年也能说好人家了。
她的好日子还要靠几个闺女呢,要是因为这个自已最不代价的老三将一切搞砸了,她决不允许,当即心一横,拿定了主意,转头狠狠地瞪了陈婶子一眼:
“你在胡说什么,这怎么就是我家老三了,她这个样子压根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我们家老三从昨天回家就没出过门,因为早晚温差大,不小心着了凉,今天在家躺着呢。”
陈婶子半个字都不信,嗤笑出声:“呵,你可真行,为了你自已和杨家的面子你连自已的亲闺女都不认了,真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狠心的娘。”
杨母依旧一口咬定:“她不是我们家老三。”
“不是,好呀,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敢不敢让我们去你家看上一看,就不信你还能凭空变出个大活人来不成。”
“陈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事总要留一线,不要太张狂了,你这样太过咄咄逼人了,我家啥情况你不知道,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体不好,经受不住打扰,如果他们出了点什么意外,这是你能担当的起的?
再说,这种事也不是能拿来撒谎的,就因为你对我的偏见,非要这样诋毁我家老三的名声清白,想将她好好一个小姑娘给必死吗?凭借你一个人的话,就想着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