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道门的自取灭亡

位面之灵沉默不语,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就在这时,玄渊率先开口说道:“首先,我要衷心地感谢你拯救了我的性命。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的八大的鬼将我送到前往拥有治愈之力的灵池,恐怕我早已无法存活于世。此外,对于血夜鬼王,我同样心怀感激之情。尽管我们之间属于中立派系,但他却因为不忍目睹我的死亡而将我送至他处救治。事实上,你真正愧对的人仅有冥神以及我的妹妹而已。前者曾多次帮助于你,然而你却一次又一次令他感到失望;后者并未对你犯下任何过错,可你险些将其置于死地。

说实话,我心中或许确实存在一些愤恨情绪。但无论怎样,终究还是有着救命之恩这一层关系。至于你对我的厌恶之情,即使我自身并无过错,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你的过往经历着实令人心生怜悯与同情。总之,可以这么说吧,你的悲惨遭遇并非由我所导致,但你的自私行为却使得无数像你这般普通的平民百姓不得不为之付出代价。

你们整日里口口声声宣称神界对待你们道门极不公平,可当道门依仗着你的支持,公然将两族之间签订的协议视若无物、肆意践踏之时,为何不见有人提及所谓的‘不平等’呢?难道只有涉及到自身利益时,才会想起这一茬吗?如此行径,实在难以与‘公平’二字扯上丝毫关系!”

就在此刻,玄渊说出的一番话语令位面之灵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地真实且无可辩驳,就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风一般,直直地吹进了位面之灵的心底深处。

想当年,天族对待道门时何其残忍无情!而这三百年前,道门又是如何对待鬼族的呢?两者之间难道存在任何差异不成?天族肆意欺凌道门,而道门同样毫不留情地压榨着鬼族。面对如此不公不义之事,玄渊义愤填膺地质问道:“三百年前,如果道门不愿接受那份协议,完全可以拒绝签署啊!鬼族何曾逼迫过你们必须接受这份协议呢?他们更未曾规定过不许你们去欺辱、压迫他人吧?恰恰相反,倒是你们主动签下了承诺不再欺凌鬼族老幼,并停止战争的协定。然而如今,你们却出尔反尔,违背了自已曾经立下的誓言!而我,始终如一地遵守着我们之间的约定,从未有过半分违背之意。”

说到此处,玄渊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起来,仿佛要透过位面之灵的身躯看到其灵魂深处一般。他继续说道:“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的高傲姿态吧!哦,不,或许对于我而言,你根本无需摆出这般模样。毕竟,你真正应该感到羞愧的对象并非我等,而是那些一直以来虔诚供奉着你的普通民众们!正是由于你的失职与放纵,才导致了那座荒芜之城两百多年来无数无辜百姓因战火纷飞而失去生命。而我,既然已经做出了自我牺牲的决定,便绝不会后悔。我最为珍视的品质便是勇气,它将支撑着我坚定地走下去。所以,请不要再浪费时间与我交谈了,还是赶紧去向那座被我铭刻于碑文之上的、因战乱而逝去的人们诚挚地道个歉吧!”

位面之灵心中非常清楚,玄渊所言不假,他所关注的焦点在于是否有人真心诚意地向那些真正做出牺牲的人们致歉。因为真正需要被亏欠、被辜负的,乃是那些无辜受害的生灵,以及那些被迫为道门付出代价的普通人类与鬼族。

此时,玄渊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玄灵,却惊觉她已然沉沉睡去。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玄灵,转身朝着家中走去,仿佛完全无视了那位面之灵的存在。

待到回到家中,玄渊轻轻开启空间之门,踏入其中。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屋内竟然早已聚集了众多身影——玄远大师、剑圣以及武圣皆在此处等候多时。他缓缓放下怀中熟睡的玄灵,然后迈步走向众人。

面对眼前的情景,玄远大师、剑圣和武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与玄渊交谈。尤其是当他们得知位面之灵犯下如此大错之后,内心深处更是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撼感,仿佛自已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瞬间土崩瓦解。此刻,他们迫切希望能够找到玄渊,当面表达歉意。

而玄渊似乎早已洞悉了他们的心思,淡然说道:“诸位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位面之灵的过错应由其自身来承担责任。我们不应过分看重所谓的信仰,毕竟就连身为神界之主的神帝,都会因偏执而偏袒天族。更何况区区一个二级神的位面之灵呢?这神界之中,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问题层出不穷啊!”

他们三人如释重负,异口同声地问道:“玄渊,你难道不在乎二级神吗?”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玄渊竟然将神级看得如此云淡风轻,要知道,就连最弱的神官都如此强大,那神界之中必定存在着更多更强的存在。玄渊却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你们努力,也能够成为神级,位面之灵不是也说过你们有神级天赋吗?”他们三人苦笑着心想,位面之灵这番话真是说得轻巧,问题是他们三个只是有可能而已,而且玄渊对于位面之灵如此不客气,他们即便心知肚明,也不敢轻易多言。此时此刻,玄渊恍然大悟,自已之所以毫不畏惧位面之灵,完全是因为自已的身份,而位面之灵愿意与自已平等相待,同样也是因为身份。

玄渊面色凝重地说道:“位面之主已经让道门神官返回神界了,是时候反攻道门了,看起来,我真的要复仇了。”玄远大师剑圣武圣他们说:“这次,应该可以集结了,什么时候去。”

玄渊说:“三天后,我要让当年不守信用的道门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