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把作业交上来。”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拍了拍刚刚入座女生的桌子。
身为班长的王嘉豪一大清早就来到了教室,他环顾四周把目光对准了余悦。
他睨了一眼余悦旁边的位置,眼里有一些不明的意味。
“你顺便把何微的带上。”
一进门的陈之耀被这一波动静吸引,他抱着篮球,靠在门框上,食指轻点自已的桌面。
紧随其后的王利被堵在门口,满眼的困惑,见到里面两个人后心中咯噔一下。
没想到这么沉默寡言的班长居然和余悦的关系还不错。
在他的记忆里,余悦一直是一个孤僻阴沉的形象,再加上那些传闻,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和余悦搭上关系。
“找何微什么事啊?”
刚准备转身去钦点作业数目的王嘉豪被堵住,他的身形微顿,下意识抓紧了怀里的作业本。
陈之耀嚼着口香糖,把篮球丢给了后面的王利。
“嗯?问你呢?班长?”
余悦翻动着自已的书,找出了那本作业本,她抬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他是谁?”
“陈之耀,何微的朋友”
系统的机械音有一些迟钝,它卡顿了几秒。
“书中没有具体的关系描述,但根据大数据的推测,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希望宿主酌情理解。”
系统检索的速度明显有些慢,这一边的王嘉豪已经开始解释。
“我只是催促她交一下作业,没有说何微。”
面对余悦相当硬气的班长此时却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妄图离开陈之耀压迫的阴影。
“这样啊?”
陈之耀伸手抽出了班长怀中抱着的作业本,捡起了其中一本,其他的塞了回去。
“刘露娅的我拿走了,等一下还你。”
王嘉豪望着被陈之耀拿在手里的作业本脸色难看。
他瞥了一眼后面的王利等人,老老实实从后面绕开了他们一行人。
王嘉豪走得特别快,余悦根本来不及叫住他。
望着越走越远的班长,余悦把手上的作业本放回了桌上。
眼尖的王利看到了余悦的动作,努努嘴
“耀哥,余悦好像要交作业。”
陈之耀正翻着手上的作业本,听到这话也是抬起头看向了一直孤零零坐着的余悦。
女生穿着单薄的夏季校服,领口的蝴蝶结一丝不苟。
“余悦,你手上拿着什么呢?”
余悦下意识挡住了桌上的东西,却不想陈之耀硬生生抢了过去。
她作势站起身想要拿回自已的书,后面的王利顶了上来堵在了两个人之间。
“写的这么好?”
陈之耀瞥了一眼满脸愤怒的余悦,把作业本甩回了桌子上。
“只可惜你只不过是干女儿,还没有继承的权力。”
余悦拿起作业本,把里面的折痕抚平。
她没有回话,系统在脑海里尖叫
“宿主,何微,何微来了!”
何微穿着夏季的制服,背着单肩包,手上拿着一件秋季的外套。
陈之耀看到他,抱着篮球走了过去。
“你的好姐姐可是迫不及待收你的作业啊”
何微停下脚步,垂着眼眸看着陈之耀手上的作业本。
他没有开口,只是将手上的外套递给了陈之耀。
“你的外套,拿好。”
陈之耀接了过来,直接套上了。
罗萨公学作为一个有名的贵族式学校,各种规章制度也是相当的严苛。
最基本的一条就是穿着规范。
对于这些有背景的公子哥,小姐来说这显然是束缚住了他们的个性。
但学校背靠几个大型家族企业,它的建立就是为了培养优秀的继承人,自然是不会惯着他们,但还是留了一些空档。
陈之耀没有穿着夏季校服,而是换上了一件拉风的黑色签名球衣。
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带上一件外套来逃避检查。
这一次显然是玩嗨了,完完全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何微朝着自已的位置走去,原本挡在余悦面前的几个男生连忙让开。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余悦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青春期已经快要结束,少年的身体也是如同雨后春笋般拔高,这最起码有一米八了吧?
余悦微微仰头对上了何微的狐狸眼。
难以想象原书中那个最后灭天灭地男主的反派儿子居然现在是这一副模样。
何微的脸颇为精致,有一种可男可女的美感。
余悦觉察到了来自狐狸眼主人的冷意,往过道后面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位置。
一旁的陈之耀见何微的情绪似乎不佳,没有再打趣他。
“王利,帮班长把作业本搬到后面。”
站在过道后面玩手机的王利诶了一声,一把夺过了王嘉豪刚刚整理好的作业本走到了后排,把作业本放在了自已的桌上。
陈之耀瞥了一眼老老实实坐着的余悦,把篮球扔给了后面的小弟。
王嘉豪努努嘴角,最终是没有开口。
陈之耀就是来混日子的,他老子早就计划好把他送出国。
现在他在这里无非是想要混一个毕业证罢了。
余悦移开椅子,正准备坐下,旁边人递过来了一本本子。
“麻烦交给班长。”
余悦的动作一顿,转头极为怪异看了何微一眼。
她记得非常清楚,这个时候的余悦和何微是竞争关系。
原主通过何微的母亲与何微的父亲搭上了关系,成功为自已争取到了进入这个学校的机会。
而作为亲生儿子的何微却被自已的父亲丢给了叔叔,后面还是靠着老爷子才逃出来。
原主自然是视这一位为自已的敌人,毕竟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靠着何母得到的。
如果何微和何母和好,她也就没有了依靠,更别说在这个学校里生存下去。
两个人的动作一直被后排的陈之耀盯着,他踹了一脚前面人的椅子。
“何微,怎么能麻烦人家余悦呢?人家可是有靠山的,小心你妈骂死你。”
这倒是真的
何母自从生下何微后就患上了抑郁症,即使后面脱离了何父也依旧没有恢复好。
患得患失的她把余悦当成自已孩子宠着,对于何母来说余母的孩子就是自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