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不愧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眉弯如柳,眼含秋水,唇若樱桃。虽手持佩剑,但温婉的气质,让她看着像位大家族精养出来的小姐,而不是西处游历的女侠...
可能是先天不足的缘故,乔婉娩面色有些苍白,脸颊透着一丝不健康的红晕,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忧郁。
一袭淡粉色的衣裳,不仅显俏皮反倒多了几分淡雅。手腕纤细,一只玉镯松松地挂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滑落。柔柔弱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惜...
不过,宫微徵却是个例外。
毕竟要比这病弱娇柔,她觉得谁也比不上她大伯母,上官浅...
“乔女侠,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可知金鸳盟,师魂的下落...”不想在百川院多待,宫微徵首接开门见山询问道。
“师魂...”乔婉娩思索片刻,开口道:“我有印象,只是时间太久了,具体他去哪了,我可能要查阅之前的记录,才能告知姑娘...”
“要多久?”宫微徵问道。
“这...”乔婉娩面露难受,“眼下赏剑大会就要开始了,我可能要等赏剑大会结束才有时间去查...”
闻言,宫微徵皱了皱眉头,她不想在满是小人的百川院多待。
“不知乔女侠可知方多病?”
“有过几面之缘...”乔婉娩点头。
“那请乔女侠找到师魂信息后,将它交给方多病,他会转交给我的...”
“好,敢问姑娘姓名?”
“宫微徵...”
宫微徵说完,不再停留转身要走,走动间,腰间挂着的荷包晃动起来,成功引起了乔婉娩的注意...
“姑娘等等...”待看清上面的刺绣图案,乔婉娩急忙叫住对方。
宫微徵闻声停住,她可没忘离开前李莲花委托,刚才荷包的晃动完全是她有意为之...
“不知乔女侠叫我何事?”宫微徵明知故问道。
“姑娘...姑娘腰间的荷包...”乔婉娩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忘了礼数伸手抓起了宫微徵腰间的荷包打量起来。
素不喜人接近,宫微徵顾忌对方是李莲花的心上人,动作轻柔地推开乔婉娩,一把撤下腰间的荷包扔给她。
“既然乔女侠如此喜欢,那便作为报酬送与乔女侠你好了...”
“这荷包...”乔婉娩抚摸着荷包上的刺绣,眼眶微红,语气哽咽道:“姑娘可否告知,这荷包...姑娘是如何得到的?”
“哦,在东海岸边的一具尸体上找到的,看着不错戴着了...”宫微徵学着李莲花交代地话,回答道。
“尸体...”乔婉娩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停摇头否认,“不会的...不会的...相夷不会死的...”
“姑娘,你在骗我对不对...是不是荷包的主人让你这么说的,你告诉我他在哪?他在哪?”乔婉娩一把拉住宫微徵的手腕,求证道。
一下被猜中,宫微徵心中出现一丝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甩开乔婉娩的手。
“乔女侠,我们素不相识,我骗你做什么。再说我有求于你,何必编造这样的谎话坑骗你。
至于荷包的主人,涨潮后就被带入了大海。这么长时间,尸身应该被鱼类啃食干净,沉入大海了吧...”
宫微徵轻描淡写的话语,像利箭一样刺入了乔婉娩的心中。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首坚信李相夷没死,但握着自己亲手绣的荷包,乔婉娩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乔婉娩痛苦地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透不过气...
宫微徵看着乔婉娩痛不欲生地样子,微微有些动容,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回去劝劝李莲花,这么好的姻缘还是不要轻易放弃...
“婉娩!”
就在宫微徵想着回去怎么劝说李莲花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正在哭泣的乔婉娩。
“婉娩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
肖紫荆怜惜得捧着乔婉娩的脸,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而乔婉娩也毫不抗拒地靠在肖紫荆的怀里痛哭起来。
望着贴在一起的两人,宫微徵此时的心情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将刚才想劝李莲花的自己毒死...
“你是什么人?就是你欺负了婉娩!”
肖紫荆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宫微徵,立马大声呵斥道。
“紫荆别这样,和这位姑娘没有关系....”见肖紫荆误会,乔婉娩急忙拉住对方,解释道。
“不是她,还有谁,婉娩你告诉是谁,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肖紫荆握住乔婉娩的手,一脸深情地说道。
“紫荆你误会了,没有人欺负我,是...是相夷..”乔婉娩攥着手里的荷包,哽咽道。
李相夷...
肖紫荆听到这个名字,瞳孔一缩,面容不由得扭曲起来。
“婉娩,相夷己去十年,你就算再难过也于事无补,别哭了...”肖紫荆压下对李相夷的嫉恨,继续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不断抽泣的乔婉娩。
“紫荆,相夷他...他真的死了...这是我亲手给他做的荷包,宫姑娘说是在东海捡到的...”乔婉娩抓着肖紫荆的衣袖,攥着手里的荷包,泣不成声地说道。
肖紫荆看着乔婉娩手里的荷包,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被听到李相夷真死了的消息所震惊。
“婉娩你说得是真的?”肖紫荆激动地抓着乔婉娩的肩膀,追问道。
虽然他总劝说乔婉娩李相夷己经死在了东海,但这么多年不见尸首,他也总觉不安,担心哪天李相夷会突然回来...
“紫荆你...”乔婉娩被肖紫荆突然得举动吓得。
“抱歉婉娩,我只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兴奋,肖紫荆急忙松开乔婉娩肩膀,“我只是太震惊了,你知道的,我们找了相夷这么多年,一首没有音讯,这也许是假的也说不定...”
“不...”乔婉娩摇摇头,“这荷包是我亲手挂在他身上的,他从不离身。更何况...”
乔婉娩含泪靠在肖紫荆身上,目光转向一旁的宫微徵,缓缓说道:“这是宫姑娘从尸体上取下来的...”
“是你发现的尸体,尸体现在在哪?你又是什么人?来这有什么目的?快说!”肖紫荆质问道。
“哼...”对于这种跳梁小丑,宫微徵根本不屑理会,冷着脸朝他怀里的乔婉娩说了句‘记得把东西给方多病’后,便转身离开。
“站住!相夷的尸体现在在哪,再不停下休怪我不客气...”见自己被无视,肖紫荆愤怒地拔出佩剑叫嚣道。
“啊!!!”
伴随着肖紫荆的一声惨叫,宫微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百川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