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坐在床上啊!那可是傅昀的床啊!、
不是地板,不是沙发,而是床!bed!傅昀睡觉的地方!
他怎么能坐在傅昀的床上,那也太暧昧了,他不敢啊!
......主要也是怕自已控制不住自已,万一痴汉一样扑倒在傅昀的床上,贪婪吮吸傅昀留下的味道什么的。
他可不想被傅昀以为是变态,他可是正人君子!
于是卫海蓝推着傅昀的肩,殷切把傅昀按在了窗边的椅子上,自已则干劲十足地撸起了袖子:
“收拾房间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我比较熟悉!傅昀你就别动手了,我怕你不吃饭活动多了会累呀!”
此后,房间里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客人”卫海蓝来来回回不停打扫着。
收拾好散乱的稿纸,将地上的书分门别类放回书架。
把小猫撞倒的摆件一一扶起,整齐排列。
......顺,便,给傅昀把床铺好,整理整齐。
铺平被子的时候,卫海蓝坚定的心都要乱了。
被傅昀身上那股香根草与焚香的好闻味道包裹,卫海蓝总要想入非非。
傅昀的床很软。
要是他和傅昀一起倒在床上,会不会被弹起来,再陷下去?
......果然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啊!
卫海蓝垂下头,看了一眼似有所动的小海蓝,恨不得给自已脑袋来一巴掌,把这些怪想法都赶出去。
再想下去他恐怕会有些激动,万一被傅昀看到可就不好了!
努力让自已清静下来,卫海蓝继续勤勤恳恳收拾房间,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块抹布,尽心尽力擦起了书柜中的灰尘。
而“主人”傅昀则坐在窗边,默默看着卫海蓝忙前忙后,忙里忙外。
不知不觉间,傅昀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笑容。
这位顶级心理催眠师,在他这里似乎活跃得有些过分。
不过他喜欢。
“海蓝,真的太麻烦你了。”傅昀说:“我的房间很乱,打扫起来很不容易吧。”
“不麻烦不麻烦!给你整理房间,一点都不麻烦!就是你不用把我当成客人,把我当成自已人就好!”
卫海蓝一边忙碌,一边抽空扭头冲他一笑,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一派晴朗。
像外面的天气一样。
傅昀不禁莞尔。
卫海蓝这个人,真是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不想当他的客人,是想要当他的......爱人?
真是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野心。
不过这样的卫海蓝,他反倒更喜欢了。
傅昀唇角笑意越发加深。
原本傅昀是绝对不可能去和什么联姻对象见面的。
没有感情的联姻,就算他第一次逃婚失败,也要锲而不舍逃第二次。
然而傅昀现在不打算逃了。
因为昨晚他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原本计划中,明天要和他见面的联姻对象,似乎姓卫。
即使还不知道联姻对象的全名,傅昀也几乎一瞬间就能肯定:那位联姻对象,很大可能就是他面前这个人。
没有理由,就是直觉。
只是这位“卫先生”,此刻似乎还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是还不知道吧。不然以卫海蓝的性格,肯定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
安静的午后,和煦的阳光,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只是堂堂卫大催眠师,怎么说放在外面也是受众人追捧的存在。
在他这里居然沦落到收拾房间的地步,实在是有点儿屈尊降贵了。
于是傅昀起身,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纸箱,拿了一瓶深色饮料递到卫海蓝面前。
“海蓝,辛苦你了。喝点饮料,休息一下吧。”
卫海蓝的打扫也已经到了尾声,傅昀递过来一瓶饮料更是让他受宠若惊。
傅昀说辛苦他了,傅昀要他休息一下,怕他渴还给他拿了喝的。
......傅昀心里有他!
某卫姓帅哥的脑回路,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妙啊。
“啊哈哈哈哈,谢谢你!......等等。”
“怎么了?”
卫海蓝沉默看着手中的“饮料”,欲言又止:“傅昀啊,你口中的饮料,就是......啤酒?”
傅昀也是一愣:“这不算是饮料吗?我一直把这个当成饮料喝。”
“也,也算吧。”
卫海蓝认识这种酒。
比利时进口,卡尔斯特巧克力啤酒。
在啤酒中算是度数很高的那一类,同样价格也是居高不下。
大学时候,卫海蓝还年轻气盛,晚上与朋友们出去喝酒唱歌消磨时间,这种酒很受欢迎,却也总是断货。
没想到傅昀居然也喜欢,并且甚至是当成饮料来喝的......
不愧是他那玩儿乐队的,清冷不羁的,一见钟情的对象啊。
连饮料喜好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卫海蓝也不客气,端着瓶子,仰头猛灌了几口,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卫海蓝的身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讲着话,偶尔相互碰一下酒瓶,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这几天他们之间就是这么相处的。
打着催眠的幌子,随便聊聊天,也算是替傅昀消磨消磨时间。
巧克力啤酒入口后味道很是强烈,先是甜蜜,紧接着一种苦涩感直冲大脑。
口感和卫海蓝的心情一样复杂。
这几天,卫海蓝心中一直在构建一个计划,现在正是借着酒精上头说出来的好时机。
“傅昀,明天就是你和联姻对象见面的日子了吧?”
“是啊。”
“那......要不要我帮你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