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或许就是这样爱捉弄人吧。
有些人明明很有缘分,几年没联系,都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可是却又不认识了。
沈明回顾了一下自已和柳帘的故事。
从表白到认识,好像也没有真正的见过几面。
又多年未见,可能她已经忘记自已了吧。
“小爷自作多情了。”
沈明自嘲一笑。
其实他这几年在东北斩诡,时不时还是会想起柳帘的。
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就冲淡了一切。
当初那个铁了心要追求他的女孩,再见面已经是陌路人。
有点小小的遗憾呢。
“也罢,小爷我还是专心成神吧。”
沈明摆了摆头,坚定道心。
“话说「帝舞」里到底有没有异能者啊,这都多少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能再这么虚度光阴了。”
沈明转身来到食堂。
“主人,我要吃两份回锅肉。”吞诡道。
“撑死你。”
不知怎的,沈明心情有点烦躁。
“真的吗,主人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随便吃?”
“小爷我跟你说话了吗?”
“……”
沈明一共点了两份回锅肉,找了个空位坐下,一边吃饭,一边拿着手机查看新闻。
骗子转走300万给女子转一万生活费。
普通诈骗。
亦菲与开豪车的帅哥深夜聚餐。
娱乐圈那些事。
男子车内疑似放枪支强行冲卡。
警察叔叔的事。
女子去墓园祭奠亲人,有人坟头蹦迪,还问她要不要赌一局。
“这个有点意思了。”
沈明查看了一下墓园的详细地址,然后给北大区的副队长费海拨了个电话过去。
“咋了小沈?”
“费哥,墓园的事你查没查?”
“你说坟头蹦迪,还要赌一局的那个事?”
“嗯呐。”
“事儿我知道,但我这几天暂时没空处理。”
“那正好,我去处理。”
“行。”
……
傍晚。
沈明打车来到墓园,下了车后,徐步而入。
“果然是「诡」的气息。”
随着沈明对「御雷真诀」的领悟加深,身上的神明气息越来越明显,对「诡」的感知也愈发敏感。
还没有完全走进墓园,便已经感知到了「诡」的存在。
“主人,我嗅到了「赌诡」大人的味道,你要小心了。”
吞诡提醒道。
“「赌诡」!”
沈明共享过「吞诡」的记忆,对「诡界」的也有所了解。
诡分九品。
上三品和中三品外形与人类无异,通常喜欢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修炼。
下三品无法修炼,对于阴气重的地方仅限于喜欢居住,因为这对它们的身体有好处,可以活得更久一点。
「诡界」中,上三品最为强大,属于首领级人物,目前还未在人类世界中出现过。
而中三品在「诡界」则属于小领导,神明小队的前任队长楚阳曾经杀过一只。
沈明没有斩杀过中三品的「诡」,对自已的实力还没有清晰的认知,稳妥起见的话也只能叫增援。
但「赌诡」是个例外。
它属于中三品中的,六品「诡」。
在「吞诡」的记忆中,「赌诡」大人嗜赌如命,极其稀少。
它们本身其实并不擅战,只是能够强行开启一片「赌诡领域」,凡是在领域中的人,都必须与它对赌,拒绝的人将会受到规则侵蚀。
当然,这并非绝对,因为规则只对弱者生效,强者可以无视规则,破开领域。
在赌术不够精湛的情况下,对付「赌诡」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它开启领域之前偷袭它,直接将其镇压或斩杀。
但有一个问题,强大的「诡」对神明气息同样很敏感,沈明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同样能感受到沈明的存在。
如何才能对一个有防备的「诡」实施偷袭?
自然是卸下它的防备心。
所以沈明没有着急进入墓园,而是直接转身离开,敛去神明气息后,再进入墓园。
“她怎么在这儿?”
沈明返回墓园的时候看到了柳帘。
和她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男生,其中一个眼熟,但想不起名字。
另外一个则完完全全是陌生人。
他们正朝着墓园中心走去。
“难道……”
沈明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柳帘和自已一样都是地地道道的龙潜人,在帝都应该不会有什么亲戚的,就算有,死后也会带回本地安葬。
当地同学大概率也不会这么年轻就逝世。
而且他们如果是来祭奠的话,肯定要带点鲜花水果什么的,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带。
既然不是来祭奠的,那他们来墓园干什么?
“方想,就凭一条「坟头蹦迪」的新闻,你确定这里真的有诡吗?”
那个沈明比较陌生的男生问道。
他看起来是一位力量型选手,发达的肱二头肌和胸肌险些把T恤撑爆。
“确定。”方想抬了抬眼镜,肯定道:“而且是一只很强大的「诡」,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既然如此,你还带柳帘来干嘛,我保护你就已经很费力了。”肌肉男嫌弃地看了一眼柳帘:“她虽然是异能者,但根本不会战斗。”
命运真会捉弄人,小爷我费尽心思寻找异能者,结果柳帘就是异能者……沈明心里吐槽。
“我可以退出。”柳帘无所谓地说道。
“不行。”方想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啊。”肌肉男不解道:“我真的无法同时保护两个人。”
“刘刀刀。”方想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不想解释什么,但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一句话,「只要异能者尚在一天,你可以不必保护任何人,一定要保护好柳帘」,记住。”
原来他叫刘刀刀啊!怎么会有人取这样的名字……沈明心想。
“就因为她是你高中同学?”刘刀刀冷笑道:“别以为是你帮我开启了异能,我就一定要听你的。”
“你崇拜强者,不服我,我可以理解,只要我找到了「她」,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方想道。
“「她」是谁?”刘刀刀问道。
“不知道。”方想摇了摇头:“时机到了,「她」自然会出现。”
“你就仗着对我的那点恩惠,可劲儿忽悠我吧。”
刘刀刀抱怨了一句,不开心地埋头前进。
“哇喔,又有人来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眼角狭长的男人忽然站在一座墓碑上。
“你们有兴趣和我赌一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