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抄的吧？”
王阿姨率先提出质疑。
“有可能。”
罗女士表示赞同。
毕竟现实又不是武侠，不可能出现废材少年获得奇遇，实力突飞猛进的情况。
“臭小子要是能抄个年级第九，我也是佩服的。”
沈惊涛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老沈家没有文曲星庇佑，好不容易看到回年级第九，管他抄的还是怎么的，沈先生终于有点光耀门楣的感觉。
“的确。”
王阿姨对此没有异议：“能抄成年级第九，也是要点本事的。”
沈惊涛哈哈一笑。
“其实小明……”
沉默寡言的杜明哲准备说两句。
这时沈明正好上厕所回来了。
他听到杜明哲说话了，不由得惊讶。
“六哥，什么话题这么劲爆，让您的都开金口了，快说来听听。”
一中学子都是这么称呼杜明哲的，沈明也就跟着叫了。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考了年级第九的事。”
罗女士突然狠狠亲了沈明一口：“我的好大儿啊，终于给你妈长了回脸。”
“……”王阿姨一阵无语。
抄来的年级第九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抄成年级第九的事又不是年年都有，自家儿子却是每次考试都年级第六。
就让好闺蜜开心开心，体会一下有个好儿子的感觉吧。
“你们怎么知道的？”
沈明一点都不高兴。
他这个年级第九本就是努力加小心机借来用用的，明年还得还回去。
要是传扬开了，以后站着学霸的地位下不来台就难玩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告诉罗女士的……
“通知书上写的啊。”
罗晴拿着那张被神明揉捏得褶皱不堪的红纸，玩味笑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借口上厕所，脱外套时故意把通知书掉出来让我们发现的？”
原来造成这个局面的是自已啊。
沈明暗道，大意了。
也不怪罗女士会这么想，主要是这么多年沈明的通知书就没在他们眼前出现过，这太稀奇了。
“真不是。”
沈明尽力解释，罗女士听不听就不关他的事了。
“故意就故意，有什么好装的。”
罗女士伸出纤纤玉指在心窝子上戳了戳：“下次有这种好事装得像一点，实在不行，妈妈花钱给你报个演技班。”
“想当未来影帝他妈？”
沈明哼哼笑道：“门都没有。”
罗女士“切”了一声。
“臭小子，快说说，你是怎么考上年级第九的？”
沈惊涛特别好奇沈明是怎么做到的。
“侥幸呗，这次期末考的题型正好撞我枪口上了。”
沈明毫不犹豫地说道。
至于背后偷偷努力学习的事，他是绝不会提的，免得沈先生和罗女士提高对自已的期望。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现在这样挺好的。
稍稍一努力，处处是惊喜。
“不是抄的吗？”
王阿姨插话道。
“对对对，也抄了一些。”
沈明顺着话说道：“毕竟坐在我前面的可是年级第三。”
只要能摆脱学霸的身份，什么锅他都愿意背。
王阿姨这才暗暗放心了，只要沈明不是什么突然开窍、一鸣惊人就行。
她又开始说教了：“抄的了一时，抄不了一世，小明你还是要多多努力，争取像我们小哲一样，靠自已的真本事。”
“王阿姨别取笑我了。”沈明摆摆手：“六哥是真学霸，我哪能比啊。”
“其实……”
杜明哲又准备说话，他觉得大家对小明还是了解得太少了。
“六哥。”
沈明连忙打断，顺便岔开话题：“今儿是给你庆祝的，以汤代酒，敬你一碗。”
“唉！”
杜明哲无奈端起碗示意了一下。
吃完饭，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
沈明把杜明哲拉到一旁：“六哥，小爷我只想深藏功与名，以后能不能别在罗女士和沈先生面前帮我说话。”
“我……”
沈明知道杜明哲为人公正不阿，直接拍板道：
“没什么好可是的，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他转身追上爸妈的步伐。
“刚才小明拉着你说什么悄悄话？”
王阿姨朝杜明哲问道。
“小明说他想深藏功与名。”杜明哲不假思索道。
“啥意思？”
王阿姨初中就辍学了，在餐馆洗了几年盘子，后来就嫁人生子了，没什么机会受到文化熏陶。
“字面意思。”
杜明哲本就话不多，这个话题跟没文化的妈解释起来挺费劲，还不一定能听进去，就懒得解释了。
……
回家路上。
“妈，通知书看够了吧，能不能还给我？”
沈明可怜巴巴的看着罗女士。
结果罗女士反手把通知书揣进了兜里。
“还什么还，我还指着它，今年回老家杀杀你大伯母的威风。”
“……”
沈明还企图销毁通知书，看来是没机会了。
突然，他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推着板车卖水果的老奶奶橘子掉了一地，孙女满大街追着橘子跑。
沈明见状，毫不犹豫冲过去，帮忙捡橘子。
“谢谢啊，小伙子。”
老奶奶表示感谢。
“no thanks。”
沈明习惯性说道。
老奶奶没听懂啥意思，还以为沈明没懂自已的道谢，又道：“谢谢啊，小伙子。”
“奶奶，他用英文说过不用谢了。”
在另一边捡橘子的孙女解释道。
“哈哈……这样啊。”
老奶奶被自已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那有些漏风的笑容，沈明突然有点想老家的奶奶了。
“咦？沈明。”
孙女捡完橘子回来看见是沈明，有点小小的惊讶。
“是你呀。”
沈明也这才发现，老奶奶的孙女是郁小瑜。
“你怎么在这儿？”
郁小瑜问道。
她刚才和柳帘聊天，柳帘还说起骗沈明背她回家的事。
“我家就在附近，刚吃完饭，遛弯呢。”
沈明解释道。
“哦。”
郁小瑜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沈明住这里啊，回头给柳帘个定位，让他伺机过来偶遇。
“我回家了。”
沈明打了声招呼，准备撤退。
“等一下。”
郁小瑜喊住沈明，然后指着脸颊说道：“你的脸。”
“怎么了？”沈明不明所以。
“有口红印。”郁小瑜道。
“……”沈明尴尬地擦了擦脸颊。
不用说，肯定是刚才罗女士亲的那一口留下的。
希望郁小瑜不会多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