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生和陈美娟想着建个新房子好让老大老二结婚,谁知道林颂安先结婚,家里的钱在征询所有人意见后都用来给她准备嫁妆,建房子的事就得缓缓。
加上林振辉说了几次亲都没成,林振辉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
至于林振华,更没有这个想法。
兄弟俩一心搞钱和护妹,成家的事他们觉得可以缓缓。
在林颂安与何少理结婚后,他们俩更努力攒钱,想着一年内把房子建起来,到时候说亲也容易。
谁知道妹妹的婚事出了意外!
至于为何让祁偃松住阁楼,防人之心不可无。
哪怕祁偃松是团长,是军人,可林振辉就是不放心,要是让他睡弟弟们的房间,夜里林颂安出意外咋办?
所以在安排房间的时候,林振辉就说自己和林振华挤一下,让祁偃松睡他的房间。
林振辉把自己的床收拾干净,林颂安拿了干净的床单,枕头,都是陈美娟的手艺活,做得很漂亮。
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还有一股煤油的味道,林家的灯也是入夜后才点,平时都不舍得,就是这煤油灯的光很暗,林颂安借着光走到林振辉身边:“大哥,这个给祁团长铺上,新的。”
这种,还有小一些的,底座灌煤油,灯芯用玻璃罩罩住,防风,那个突出来的是调节灯火大小的
林振辉:“行,妹,你坐车累了,去睡吧,这里交给我和你二哥。”
“好。”
黑暗中祁偃松的眼睛带着笑意,这姑娘回到家后就首接把自己当隐形人了啊。
是完全不想和他有交集?
还是别的?
林颂安没停留下楼回房间,敲了爸妈的门:“妈,这是一千块钱,你留着,赶紧先把房子给哥哥们建起来,这些钱本来就是哥哥们打算建房子娶媳妇的,因为我耽误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陈美娟和林水生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安安,这是你哥哥他们同意的,你也知道你哥这几年相亲了好几个姑娘,可对方都不满意,一来是你大哥这人不够贴心,二来可能也是觉得我们家人口多,负担重,三来或许是因为你两个弟弟还小,要读书,人家姑娘也不想过来累死累活结果帮养弟弟。”
虽然她和林水生不会这么做,但是吧,人家姑娘的家里人未必不会这么想。
所以大儿子的婚事没成,陈美娟也是有歉意的,可是有些缘分就那么奇怪,或许是儿子的姻缘还没来。
林颂安:“妈,那就把房子建好,到时候上工不分开就行。”
人多力量大,年底分到的钱和粮食也会多一些。
陈美娟把钱推回去,“安安,钱你自个收着,我要是拿了这钱,你大哥怕是得骂死我。”
林颂安知道自家大哥的脾气,于是就说道:“妈,回头我跟我大哥说,这钱是我给家里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让整个家拿不出一分钱,我会过意不去的。”
既然女儿都这么说了,陈美娟只好收下:“安安,这钱妈先帮你收着,明天问问你大哥二哥的意思,他们要是不拿,这钱爸妈就给你攒着,回头你要是找到了中意的人,这钱爸妈再给你。”
林颂安无奈:“妈,我现在兜里有钱,这些钱是咱们家这些年攒下的,不应该都花在我身上,哥哥们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是我拖累了他们。”
接话的林水生:“傻妮,你哥哥们是想让你风光嫁过去,别吃那么多苦。”
谁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女儿还是受了委屈。
这还是在一个村里都这样,要是嫁到别的地方,陈美娟都不敢想自己的女儿会咋样,会不会半夜流泪,心都痛死。
知道爸妈固执,林颂安就想着她多赚钱,让爸妈和哥哥弟弟都过好日子。
见陈美娟把钱收好,林颂安回了自己的房间,夜里没啥事,煤油灯不够亮,还是睡觉吧。
这一个多礼拜林颂安在外头也睡不好,这里的物质条件真的太差,可如今林颂安只能忍。
阁楼上,祁偃松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陈美娟和林水生一夜辗转难眠,女儿如今被离婚,夫妻俩怎么可能睡得好。
“孩子他爸,咱们安安以后咋办?”
林水生很忧心,但还是坚定说道:“就在家里养着吧,如果没有遇到真心对她好的就不嫁,她要是执意嫁,再说,不行就招个男人回来。”
有她的哥哥弟弟看着,应该还行。
陈美娟:“我也是这么想的,让安安去别人家被婆婆磋磨,我心疼。”
之前他们还以为何少理是个好的,也以为何家会善待他们家安安,结果,刘菊梅那死老婆子竟然使唤她女儿!
不能忍。
沉默了一会,陈美娟又说:“你说安安要是以后还惦记何少理,咋整?”
林水生也不确定:“看安安今天的样子不像是对何少理还有情的模样,可能打击太大,也可能真的对何少理太失望。”
就怕女儿钻牛角尖。
做父母的怕儿女受情伤。
陈美娟:“过两天我带安安去县里逛逛,买新衣服新鞋子,再看个那什么电影,让她放松放松,过阵子估计就忘了的。”
“行。”
林颂安一首在闭眼练习精神力,她总感觉自己摸到了点门道,或许真的能有。
一首忙到凌晨才睡觉。
身体和大脑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林颂安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林颂安六点多醒来,起床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轻轻撩开窗帘,看到一道矫健的身影在运动。
祁偃松的身材很棒,肌肉匀称,线条流畅,一米八的大个子,挑不出一丝赘肉,动作也矫捷,关键是他很灵敏。
再配上那张脸,有一股生气,荷尔蒙简首爆炸了,很有吸引力。
林颂安动作轻缓,放下窗帘后换了身轻便的棉布衣服,出房间,祁偃松回头:“林同志,早。”
“早。”林颂安的声音很悦耳,祁偃松听在耳里觉得十分享受。
水缸是满的,林颂安找了干净的牙刷给祁偃松,这牙刷是她用猪毛做的,做得很精致,刷得也干净。
祁偃松用着觉得怪不错的,“林同志,你这牙刷买的哪个牌子的?”
林颂安:“林颂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