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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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现在是早晨,五点二十分,今天多云,适宜睡觉……”
白亭婷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爬起来将手机铃声关闭。
今天开始,我要自已上班了。
白亭婷在高中毕业时表白惨被拒,只好在大学的时候忍痛割爱,将自已投进知识的海洋。
差点溺死在海洋里。好不容易上岸了,就要开始成为社畜。
白亭婷穿好衣服,拖着拖鞋朝厕所走去。
她刷牙刷着刷着就想起前天将老家的东西搬过来时,她翻到的一张照片。
那是很早之前学校里的大家积极讨论校草是谁时拍的照片,年槎叶就在其中之一。
白亭婷放下牙刷。
年槎叶的照片一出来就被她保存下来。
本来以为经过学业毒打的她已经不是那个愚蠢的高中生了,不会再被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吸引。
结果,经过四年的沉淀,白亭婷再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她感觉……
自已好像更喜欢他了。
她的喜欢,被时间挤压凝实,要么压成粉末,风一吹就没;要么压成钻石,被她小心翼翼的藏进心里。
就她自我感观下,白亭婷应该属于后者。
但是现在这颗钻石没有任何用处,对她的未来没有用,对她的生活没有用。却像涂了502一样又扔不掉。
白亭婷无奈的摇摇头,在一切着装好后自信的推开门。
工作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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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新来的白亭婷。”
坐在椅子上的经理拿着报告看了几眼,抬头对她说。
“啊,白亭婷是吧,你的位置在那边,2号位置,好好干!”
经理给白亭婷指了指方向,顺便给她加油打气。
“好!”
白亭婷点点头,去找自已的工作位。
好激动,是成年人的生活!
她已经不是曾经那愚蠢的大学生了!而是一个自力更生的成年人了!
白亭婷斗志昂扬的走着。
刚坐下来,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和她打招呼。
太热情啦!
她一个一个的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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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经理不在,开始摸鱼!”
白亭婷一旁的同事笑嘻嘻的从底下掏出手机。
“亭婷啊,帮我把把风。”
宋晓朝对她露出笑脸。白亭婷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没问题,但是小宋啊,你这上班积极性可不太好呢。”
“乱说,经理在的时候我认真的不得了!”
她哼哼两声,开始低头玩手机。
白亭婷扭过头继续核对数据。
……
“亭婷。”
……
“亭婷!”
“啊?啊!”
白亭婷看向旁边的宋晓朝,问道。
“怎么了?”
“你也太认真了吧。”宋晓朝嘟囔着将手机举到她面前,“你看!听群里人说,咱们的老总要退休了!他的儿子最近要来接手这个公司。 ”
“真的假的,那个老总儿子很厉害吗?直接来接手,不实习做个样子给那些股东看看?”
白亭婷将核对好的数据保存好。
“嗨。”宋晓朝不在意的挥手说,“不需要,我听别人说,老总在他儿子10岁的时候就带出来培养了。 ”
“甚至让他看他谈判呢。”
“他儿子也是天才,真学的有模有样。搞得那些股东没话说。”
“10岁……就出来?呃这算童工吧?”
“啊?这个……应该不算吧?帮老子干事不算童工……不是,你抓的什么重点!”
宋晓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白亭婷说。
“重点是他这几天就要来了!你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吗!据说长得很好看。”
“毕竟我们的老总50几岁了,还风韵犹存呢。儿子总归不差。”
“不感兴趣,没有人能比钱更吸引我!”
白亭婷正直摇头。
“切。”宋晓朝手托腮道。
“听说,老总儿子叫年什么叶,呃,什么来着。”
“我去群里问问!”
宋晓朝拿起手机低下头 。
“好哦。”
白亭婷捏了捏一旁的的废纸,站起身准备去接杯水。
“我要去接水,你要不要。”
“要要要!谢谢!”
宋晓朝抬起头将自已的水杯递给她。白亭婷拿着两个杯子朝外边的饮水机走去。
刚出门她就撞到一个高大的人,对面被撞了身形没有丝毫动摇,倒是自已后退好几步。
她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白亭婷抬起头,一时失语。那是一个穿着秘书装的女人,长得很好看也很高,面貌很有攻击性。
是,是漂亮御姐。
白亭婷张了张嘴。
郑矜泠眯着眼睛低头看着白亭婷,勾嘴笑了笑。
“没关系,下次小心。”
说罢,便离开了。
白亭婷扭头又看了她一眼,这公司居然还有这种极品美女!?
她回忆着刚刚那人的模样,灌好水回到位置。
“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宋晓朝头高傲仰起。
“年——年——”她拖着语调,一字一句的喊出来,“年——槎——叶,名字还怪清新的。”
……
白亭婷听到这个名字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水杯。
……
年槎叶 。
她在心里嚼着这三个字,被她藏着的小欢喜又偷偷的冒出头来。
年槎叶。
白亭婷对宋晓朝点点头,坐在位置上,鼠标不停的移动,心里却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
果然,比起知识的浇灌,她更需要爱情的滋润吗。
说她不雀跃,不兴奋是假的。
这是缘分吗?
她问自已。
对于白亭婷来说的确是的!
她这么回答自已。
心底开心的冒着花,果然,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家伙。
白亭婷咧嘴笑了起来,手上打字的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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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下班打卡成功!”
白亭婷把工作卡放回包里,开开心心走出公司。
外面的夕阳正好,她拖着拉长的影子走在街上。
“总裁。”
郑矜泠将手中的报告放在年槎叶的办公桌上,年槎叶抬起头揉着眉心说。
“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让我现在就接手公司 。”
“我的影响力可还没高到他那个地步,那些股东一个两个面上说的好听,支持我。”
“呵。”
他嗤笑一声。
“背后的小事情可不少!”
“也许是总裁的考验。”
郑矜泠淡然的垂下眼帘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年槎叶叹息着,放下手中的钢笔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茶,看着窗外的夕阳。
巨大的夕阳照的清冷的办公室也暖和起来,拖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长。
年槎叶眨着酸痛的眼睛,转过身去。
他一时分不清,眼睛的劳累是因为手上的文字还是外面刺眼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