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在说什么?只想亲

江与夜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按住松亭雪的肩膀,指尖几乎嵌入了对方的皮肉之中。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松亭雪那如瀑的白发,动作看似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

大殿内,原本摇曳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几盏,只剩下四五盏,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为这空旷的大殿平添了几分暧昧与缱绻的气息。

松亭雪自然明白江与夜的意图,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上辈子,雪逝青被掳走后,明溯先曾在自已面前苦苦哀求,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只求自已能出手相救。

那时的他心急如焚,拼了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可那个所谓的“系统”却阻止了他,还言之凿凿地说只有这样才能激发明溯先的保护欲,从而促进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后来,明溯先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浑身是血地将雪逝青救了回来。

就在松亭雪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江与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的手指熟练地解开了松亭雪的腰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轻声问道:“圣君,这应该是你的第一次吧?”

松亭雪闻言,厌恶地撇过头去,双唇紧闭,不愿多说一个字,心中却在飞速地思考着对策。

“没关系,我会轻一点的,你会很舒服的。”江与夜的声音低沉而魅惑,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东落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倔强又带着几分屈辱。”

听到这话,松亭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江与夜的手腕,目光坚定地说道:“这样多没意思,不如让我主动。”

在昏黄的灯光下,松亭雪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恳求,那清澈明亮的眼眸直直地戳进江与夜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好啊,我可是满心期待。”江与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而又玩味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目光仿佛要将松亭雪整个人都灼烧殆尽。刹那间,二人的陡然颠倒,松亭雪被迫整个人跪在江与夜的腿上,姿势狼狈而又屈辱。

江与夜的一只手如蟒蛇般缠上松亭雪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腰折断,另一只手则顺势牵起松亭雪戴着金链的手,手指灵活地穿插其中,与他十指紧扣,那冰冷的金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松亭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厌恶与屈辱,缓缓伸出手,动作迟缓而又僵硬地去解江与夜那镶着蓝色宝石的腰带。那宝石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宛如恶魔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江与夜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松亭雪的脸上,此刻,昏黄的烛火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柔和而又迷人的轮廓,白皙的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眉眼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与倔强,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

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随着他的每一次眨眼而微微颤动,恰似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瓣,撩拨着江与夜的心弦。

“你生得可真美,”江与夜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赞叹,声音沙哑而又魅惑,“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美。”他的拇指轻轻着松亭雪的手背,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电光火石之间,松亭雪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趁江与夜稍有松懈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玉簪,手腕一转,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江与夜的胸口狠狠刺去。

那玉簪裹挟着他满心的愤懑与仇恨,宛如一道寒芒,直逼江与夜要害。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手上的金链应声断裂,只留下一只孤零零的金镯子,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江与夜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与恐惧,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意张狂,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不绝,震得人耳膜生疼。

“有趣,当真是有趣!不愧是天枢圣君,竟能这么快就想到这千金覆的破解之法。”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赏,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松亭雪眼神中满是狠厉之色,他猛地拔出玉簪,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毫不犹豫地跳下高座,动作敏捷而果断,仿佛一只挣脱牢笼的猎豹。

这金链子,松亭雪曾在古籍中见过,它名为千金覆,一旦被手持之人给他人戴上,被戴之人便会如同深陷无形的桎梏,难以逃脱。

不过,这千金覆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沾染上手执之人的鲜血,再运转灵力,便有破解之法,而且所需灵力并不多。松亭雪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成功摆脱了金链的束缚。

“江与夜,我不像任何人!”松亭雪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大师兄更是无人可替!他活着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如今他死了,你却在这里装出一副深情款款、念念不忘的模样,又有什么用!”

在他看来,这种自以为是的深情虚伪至极,感情这种东西,不过是世间最恶心的存在。

江与夜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他神态自若地用手撑着下巴,额头上的魔纹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松——亭——雪,”他一字一顿地念着松亭雪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对你,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你以为,你逃得了这一次,就能逃得了一辈子吗?逃得出这魔域,逃得开我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仿佛松亭雪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逃不逃得脱,我说了算!”松亭雪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瞪着江与夜,声音仿若从齿缝间挤出,“江与夜,你以为凭你的权势、你的手段,就能将我禁锢在这魔域?妄想!你不过是个被过去束缚,无法释怀的可怜虫!将对他人的执念强加于我,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尊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试图拉开与江与夜之间的距离,眼神警惕得如同一只受伤后仍顽强抵抗的孤狼,“你以为自已强大无比,能掌控一切,可实际上,你连自已的心都无法掌控。你所营造的这份深情,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在我眼中,可笑至极!”

松亭雪的脸颊因愤怒而染上一抹嫣红,那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满是决绝与坚毅,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向江与夜发出最强烈的挑战。

江与夜却没有被松亭雪的言辞激怒,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地锁在松亭雪的身上,尤其是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嘴上。

看着松亭雪因愤怒而微微张开的嘴唇,那嫣红的色泽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如同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江与夜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他心中升腾而起,他只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堵住那让他又爱又恨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那些伤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