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妗笙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红润,煞白煞白的,比看到鬼还害怕。
她不用等看清这个人的脸就知道,他就是那个恶魔,凌寅燊。
凌寅燊抬起头,俊美无俦的脸上分不清是喜是怒,嘴角虽上扬可那弧度却是冰冷的。
那双幽深如黑洞的冷瞳,笑意不达眼底,从中透出的寒光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一切。
“宝贝,你穿制服的样子真美……”凌寅燊还是以夸她开头,病态地看着她,向她慢速走近。
莫妗笙在极度惊恐下,全身都卸了力,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别,别过来!”
她仰头警觉地看着男人,眸光晃动出水光模糊了视线,双手双脚合并在地毯上不断后退。
凌寅燊好整以暇地把双手背在身后,黑色皮鞋紧紧撵着莫妗笙穿着球鞋的双脚不断逼近。
高大的身躯微俯,低着头,还是笑看着她,问她:“你现在很害怕吗?”
莫妗笙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两滴豆大的泪珠,从她充斥绝望的眼眶里决堤。
凌寅燊捕捉到那泪珠,挑了挑眉,懒懒地低笑一声:“不要怕嘛。”
他垂眸,抬脚轻轻踩上莫妗笙不断挣动后退的脚踝:“你有胆子带着我的儿子跟别的男人私奔……”说着又看回她,“怎么就没胆子承担后果呢?”
“不,不……”莫妗笙疯狂摇头跪起身子,抱住凌寅燊的腿苦苦哀求,“凌寅燊,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到时候会把儿子生下来送还给你,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凌寅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尽管她如此卖力乞求,他冷酷的眼里仍然没有半分波动。
莫妗笙就这样求了他许久,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蹲下身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宝贝,老公之前问过你,如果你逃跑我该怎么惩罚你,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莫妗笙猛怔,脑海里回想起她那天说的话,眼神越来越绝望。
凌寅燊端详着她表情的变化,爱抚她的手顺着她绝美的轮廓游弋:“想起来了?”
莫妗笙颤声:“你,你想怎么样……”
凌寅燊修长的指尖挑开她上衣的第一颗扣,嗤笑了声:“别急,我后面还说了句话呢。”
莫妗笙明白是什么,遂低下头:“我不记得!”
“那老公提醒你好不好?”
“不要!”莫妗笙尖叫着用手肘捂住耳朵。
凌寅燊不惯她了,扯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狠戾道:“帮你逃跑的人,死!”
莫妗笙倏地睁开眼,她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秦恒。
难道说!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抖得不像话,漂亮的双眼盈满恨意:“你,你杀了他?”
“还没有。”凌寅燊哼了声,“不让他受点折磨就让他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说完,他抬头朝前方吹了个口哨。
而后飞机尾部的帘子后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秦恒被凌寅燊的手下架着双肩押了出来。
他痛苦地看着莫妗笙,声音嘶哑:“笙笙……对不起……”
“阿恒!”莫妗笙叫着秦恒的名字想要跑到他身边却被身后的凌寅燊拽住桎梏在怀里。
他俯身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任由她在怀里挣扎。
那双深眸轻视着远处的秦恒,语气轻慢:“你们呐,就是太年轻,做什么事情太冲动,心态也不行。一个眼神就暴露了一切,根本经不起考验。”
凌寅燊的话带着讥嘲和羞辱狠狠扎刺着秦恒的心。
他好懊悔,如果刚刚那会儿他淡定一点,表现的再自然一点,会不会就能骗过他。
可是秦恒不知道,在这些参透了人性,穷凶极恶的人面前,就连奥斯卡演员的演技可能都不足以拿来对付他们。
就比如凌寅燊在说到莫妗笙不见了那句话时,那么爱莫妗笙的他,居然会那么淡定……
更让他不知道的是,凌寅燊到现在也还是在通过观察他表情的变化看出他的心理活动,然后发出讥笑。
“想跟我斗啊,再磨练磨练吧,哦不对……”他说到这,用手指敲了敲自已的脑袋,“对不起哦,我忘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炸响,莫妗笙瞪着通红的泪眼抓着他的手臂竭力说好话:“老公,我跟你回去,不要杀他,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乖乖听你的话,好不好?”
凌寅燊用大拇指帮她擦泪,露出一脸可惜:“唉,老公也不想啊宝贝,你想想他都几次了,还一次比一次过分,换做别人在第一次时就该死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莫妗笙:“不!跟他没关系,是我拜托他的!我跟儿子都跟你回去,真的真的!”
凌寅燊收回笑:“你会跟我回去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他的眼睛在莫妗笙穿着制服的身上上下打量,变得愈加邪恶:“现在我们两个穿着这身衣服,又是在飞机上,宝贝,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莫妗笙愣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滋生,扩散……
“这还不够!”凌寅燊眼里放射出兴奋的光芒,捏住她的脸逼她去看秦恒,“如果还是在你心爱的男人面前,让他看着我们恩爱,那就更不得了了!对不对?”
秦恒听闻,抬起了狼狈的脸被愤怒填满:“凌寅燊!如果你敢碰笙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凌寅燊抬头笑得癫狂,眼神一狠,“我等着你。”
接着对秦恒旁边的手下下令:“把他带到这边来!”
“是!”两个手下得令,将秦恒从地上拽起,押送到两人跟前。
“阿恒!”
“笙笙……”
两人叫着对方的名字伸手想去触碰对方,可奈何他们故意被隔了一个触手可及又刚好触不到的距离。
凌寅燊看莫妗笙满眼都是秦恒,各种无名火团聚在胸,恨得他青筋从额角暴起。
他双眼猩红瞪视秦恒,从齿缝间咬出几个字:“秦恒,你给我好好看着听着,笙笙平时是怎么跟我恩爱的!”
他说着摸上莫妗笙的肚子:“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畜生!”秦恒奋力挣动身体,失控崩溃地叫骂,“凌寅燊!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你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哈骂吧,大声地骂,看是你骂的大声……”他炫耀般地把脸贴上怀里莫妗笙满是泪痕的脸,语气暧昧,“还是笙笙叫的大声……”
话毕,抓在莫妗笙下颌的手一个用力,转过莫妗笙的脸低头狠狠吻了下来,大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秦恒眼睁睁看着这画面,生生迸发出了男儿泪,哭喊着:“不要!笙笙啊!你们放开我!”
莫妗笙被凌寅燊紧紧抱着,看上去好像没动作,但实则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在妄想挣脱。
凌寅燊的力气,实在大到惊人。
一段绵长而粗暴的吻结束后,凌寅燊正要扒莫妗笙的衣服,却又在这里停住。
“我女人的身体,怎么能让你看呢?”凌寅燊哼笑,亲了亲莫妗笙梨花带雨的脸,“走宝贝,我们到头等舱里去,让他跪在帘子外面好好的想象,嗯?”
“你休想!”莫妗笙狠着眼色冲他破口大骂,手紧紧抓着旁边座位的把手做着垂死挣扎。
凌寅燊嘲笑着她这不自量力,弯下身一把把她扛在肩膀上,手还不忘在她臀上用力一巴掌。
接着掀开帘子走进头等舱。
“跪到帘子跟前去!”秦恒旁边的男人厉声道,抓着他起来走了几步,又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处,让他跪在帘子前。
随后朝后抓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去听,去看。
仅仅只是一张帘子,除了帘子下的部分,其他地方都是欲盖弥彰,若隐若现。
里面在发生什么,那声音一清二楚。
“凌寅燊!不要碰她我求求你……”秦恒涕泗横流,无能地求饶着。
头等舱里,莫妗笙被凌寅燊放倒在躺椅上。
他单膝跪在上面,一手压在她肩头,一手松领带,狭长的凤眼满带欲望微眯着:“美丽的小姐,我是这座飞机的副机长,这趟旅程总共有两个小时,让我们慢慢了解彼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