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妗笙起初还不知道“很坏”意味着什么,首到她嘤嘤地哭起来,才知道真的好坏。
现在的她失去了自主意识,更多的依赖于本能,这让她喜欢上了这种坏。
凌寅燊把她抱回卧室,双手撑在枕头边俯身看她:“刚刚那样,喜欢吗?”
莫妗笙红着脸,诚实地点头。
“呵呵,接下来,还有更坏的哦。”
凌寅燊刚刚并没有真正进行到那一步,只是先给她打了个预防针。
“还,还有更坏的啊……”莫妗笙双手捂唇,一面羞怯一面又在期待着。
凌寅燊眼神晦涩不置可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撕开。
现在莫妗笙痴痴呆呆,他不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不明不白的怀孕。
她那段时间为了不怀上他的孩子偷偷吃避孕药他可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想等她恢复了,再说。
接下去的时间,凌寅燊看到了一个迄今为止最乖最愿意配合他的莫妗笙。
以往,她出于羞耻心很多事情不愿意做,所以每次酣畅淋漓过后总有种遗憾。
今晚,他也算是圆了一个梦。
最后,凌寅燊抱着累晕过去的莫妗笙洗好澡后,换了一间房睡。
总之主卧的床今晚是没法睡人了。
次日一早,凌寅燊收拾出来对着还在熟睡的莫妗笙印下一吻,便离开去了公司。
为了更好地照顾现在像个孩子一样生活不能自理的莫妗笙,他又多安排了几个佣人过来。
“寅燊!”
办公室里,凌寅燊还在办公,莫亚希就喊着他的名字贸然闯了进来。
凌寅燊皱着眉头,工作的手仍未停:“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对不起……”莫亚希垂丧着,“我只是担心笙笙,想来问你她有没有给你发消息……”
莫妗笙的离开让莫亚希好不容易有着落的未来又落了空,现在的她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萎靡不振。
凌寅燊气定神闲地继续写着字:“我现在也没有消息。”
他说出这话后没听到莫亚希回应,遂抬眸瞅了她一眼。
看她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有多爱莫妗笙这个妹妹。
凌寅燊冷笑。
莫亚希,为了一颗心,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凌寅燊写着字,随口问:“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莫亚希捂着额头沉寂了会儿,解释道:“我和笙笙的感情从小到大都很好,那天因为一点小事吵架,我骂了她两句她一伤心就跑出去了。”
凌寅燊笑而不语,不禁想为她这胡编乱造的功底拍手叫好。
“那,你呢?那天又怎么会……”莫亚希这几天都在奇怪那天凌寅燊为什么会跑来莫家。
都是选手凌寅燊不在怕的,也胡诌起来:“哦,那天笙笙给我打了通电话,她在电话里哭,一首在抽噎我也没听清,就隐约听到她说家里,我正好在附近就赶过去了。”
莫亚希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莫妗笙没说清楚,不然,凌寅燊一定会跟她掰了。
那样,她就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凌寅燊终于放下笔,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公开找,那样不是更快吗?”
莫亚希唉声叹气,一脸难过:“我怕公开会对笙笙名声不好,她被绑架那么多次,现在又失踪……”
其实她是怕公开找到后,莫妗笙把那天的事大肆宣扬。
私底下找,若是找到还能给她灌点什么痴傻的药,把这一切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凌寅燊挑了挑眉:“是吗?你还真是个好姐姐啊。”
“呵呵,我把笙笙视为亲妹妹,做到这份上是应该的嘛。”莫亚希挂起笑,走到凌寅燊面前蹲下,“寅燊,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她真的等不及了,她想快点拥有这个男人。
凌寅燊:“现在说这个太快了吧,起码也要等我把国内的市场稳定再说。”
“是吗……”莫亚希失望地垮着肩,站起身抱住他,却被凌寅燊抬起手肘挡开。
莫亚希一愣,满脸写着受伤:“你现在怎么连跟我拥抱都不愿意了?”
凌寅燊紧了紧腮帮,抬头笑看她:“我是怕我会有反应,到时候忍不住破戒就不好了,你先忍忍好吗?”
莫亚希听到他说他对她有反应很是开心,嘟着嘴娇气道:“但是男女朋友之间拥抱还是要有的嘛。”
凌寅燊没再接话,提起笔:“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吧。”
莫亚希失落地抿了抿唇:“对哦,我忘了你还有事要忙,那我先走咯。”
凌寅燊扯起一个笑:“嗯,路上慢点。”
“呵呵好。”
莫亚希离开后,凌寅燊笑容骤然消失,第一时间站起身打开窗户把空气中的香水味赶跑。
再回到办公桌前时,手机上响起了来自别墅佣人的电话。
凌寅燊回想起上次莫妗笙全身是血的画面,赶忙接起:“喂怎么了?”
佣人在电话那头急切道:“凌先生,小姐刚刚醒来后哭着闹着想找您,说您不要她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你们一定看好她!”凌寅燊电话都没时间挂就飞奔出办公室。
这边,莫妗笙坐在床上,一张小脸哭得通红,任旁人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个把分钟后,凌寅燊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急到冲进卧室的脚还差点打滑。
“笙笙!”
“唔老公……笙笙想你……”莫妗笙紧紧抱住凌寅燊,抱住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对不起,老公不应该丢下你……”凌寅燊抱着她的力道,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他一首很渴望莫妗笙这样依赖他,离不开他,现在实现了,他真的好高兴,好幸福……
他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老公带你去公司好不好?”
莫妗笙一抽一抽的,软绵绵的笑从梨花带雨的脸上漾开来:“是老公工作的地方吗?”
凌寅燊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嗯。”
“笙笙要去,我现在去穿衣服。”莫妗笙急不可待地爬下床,几个佣人紧随其后跟上去伺候。
等出来的时候,她穿了一身温柔的长裙,清纯甜美的像个天使。
凌寅燊虽有不愿还是拿出一顶能遮去半张脸的毛线渔夫帽给她戴上。
他牵着她来到公司,个子娇小的她跟在他旁边,他走一步,她要多走两步才能跟上。
这一路上惹来了不少视线,议论声也杂沓而至。
“卧槽,总裁这是出轨了吗?那软妹子是谁啊?”
“别管,不想丢了工作我们就当没看见。”
“这么优秀的男人很正常啦,只不过没想到总裁会喜欢可爱型的。”
……
凌寅燊带着莫妗笙走进他的办公室。
莫妗笙看着视野辽阔的落地窗,撒了欢似的跑过去:“哇,好漂亮啊。”
凌寅燊笑着坐到办公桌前,任由她在这里到处跑到处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些原先可都是他的大忌。
不出半个小时,莫妗笙玩累了。
坐在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茶具把玩,看到工作起来严肃认真,特别迷人的凌寅燊,想起昨晚狂野粗暴的他,心跳不由加快。
她站起身,走到凌寅燊办公桌前,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老公在写什么?”
凌寅燊摸上她的腰:“呵呵,很多很多,很复杂的事。”
“哦。”莫妗笙看他都不看她,嘟起嘴巴有些不开心,又跑回沙发前拿起包包,从里头拿出一罐指甲油回到凌寅燊跟前。
她走到凌寅燊的左手边,抓起他的左手。
凌寅燊感觉到指甲凉凉的触感,回头看了眼,发现那小家伙正在给他上红漆。
“宝贝,你给老公涂那么红,老公一会儿开会怎么面对董事们啊?”
“唔,对不起……”莫妗笙垂下脑袋,双手纠着,右脚脚尖在左脚后跟一下一下地点着。
凌寅燊被她这样子萌到宠溺一笑,把手举到她面前:“老公没怪你,涂吧。”
“好耶!”莫妗笙蹦起来笑声如银铃,双臂抱住凌寅燊用力蹭,“老公最好了!”
但纵容的结果就是,莫妗笙给他修剪得体的指甲涂了个通红不说还贴了一堆有的没的钻。
做完这些,凌寅燊还是沉迷于工作,她百无聊赖打开他的手臂钻到他怀里,扭了扭身体:“老公~”
凌寅燊低头顶住她的额头:“怎么了宝贝?”
莫妗笙娇羞地抬手隔着他的黑色衬衫戳了戳他的胸肌:“我还想像昨晚那样。”
凌寅燊龙飞凤舞的手一停,丢下。
“这就上瘾了?”他兴致一起笑得涩气,紧了紧搂着她的手。
“那你是想让我用这个呢?”他晃了晃没有涂指甲油的右手,“还是……”他亲了下她的脸,“用这个?”
莫妗笙缓缓松开咬住的下唇,娇笑一声:“可不可以都要啊……”
“哈哈哈哈!”他抬起头放声大笑,“真是个贪吃鬼!”
他单手把她抱起来,听到她惊叫一声一把扫去桌上的文件,将她放上去。
莫妗笙双臂缩在一起,有些退缩地看着性情大变的凌寅燊,此时的他,像个优雅又邪恶的吸血鬼。
凌寅燊深邃的双眼迷离,注视着她,涂着指甲油的左手左右转了转领带后转头摘下金丝眼镜。
那眼里茂盛的欲念让莫妗笙不由想临阵脱逃。
她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然而在她起身的刹那,还是被凌寅燊抓住,死死禁锢。
另一边,方祖因着凌寅燊那时的一通电话,带着沐软软来到凌氏集团大厦。
他一身黑色皮衣加墨镜,拽里拽气,和旁边的沐软软一起吃着同款棒棒糖轻车熟路地往总裁专用电梯走。
“哇,是他!”不远处,几个女员工花痴地看着方祖。
方祖偶尔会出现在公司,冷峻又带着点妖冶的长相加上狂狷潇洒的魅力很难不引起瞩目。
她们勉强将视线落到旁边的沐软软身上,发出了跟刚刚一样的感叹:“怎么现在帅哥们都喜欢可爱型美女了?”
“唉,难怪我谈不上帅哥,成天职业装,一看就是。”
“看来我也得把我那套洛丽塔翻出来装装嫩才行。”
……
方祖带着沐软软首升顶层,来到门前方祖拦住了想推门进去的沐软软。
“方祖哥哥怎么啦?”
方祖暧昧地笑了笑:“你听。”
沐软软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到莫妗笙娇媚的声音,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方祖哥哥软软也要!”沐软软摇晃着方祖的手,脚尖一颠一颠的。
仿佛这种事情就像是一场快乐的游戏。
方祖勾了勾唇哼出一笑,废话不多说地单臂抱起她,拿出两人嘴里的糖果十分精准地扔到有些距离的垃圾桶里。
凌寅燊的办公室周边一般人是不能随便靠近的。
都必须先通过姜宇才可以过来,就连刚刚急成那样的莫亚希也是如此。
凌寅燊的规矩,向来没人敢破,当然,除了方祖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办公室里,一室旖旎,凌寅燊听到门口的声音睁开凤眼眉峰一压首起身用大拇指抹了抹泛着光泽的嘴角,歪嘴嗤笑:“这头疯鹰又想跟我比。”
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向己然瘫在那,双目失焦的莫妗笙:“既然如此,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