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脑中警铃大作,软着声调哄他:“怎么会,念念很喜欢哥哥送的礼物,只是礼物实在是贵重,有点把我看傻眼了,哥哥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顶顶好的首饰,念念很激动的。”
小手也顺势揽上温执的脖子,很主动去亲亲他,眼眸中看到远处玫瑰,硬是没话找话,伸出手指向远处:“但是光有礼物不行的,念念还想要,想要那个玫瑰。”
“礼物和玫瑰这样才算顶配。哥哥送我。”
几句话给温执说成翘嘴了,没由来地想纵容:“好,我现在去摘,摘完玫瑰念念会爱我一下吗?”
许念念:“???”
怎么摘玫瑰又和爱不爱扯上挂钩了,许念念不理解,面上还是盈着笑,灵动双眸是明媚精灵,温如暖玉,叫人移不开眼睛。
“哥哥摘不摘玫瑰,念念都爱你。”
听着温软情话,温执的整颗心都被蛊惑了,悸动着,痴迷的……情不自禁的:“好,哥哥现在就去摘玫瑰。”
温执将人横抱,起身放在长凳落座,迎着小雨往玫瑰园中走,许念念都看傻了眼,愣神之际还不忘冲他喊:“哥哥,怎么不打雨伞~”
当然她的声音弱到不能再弱,根本就是怕温执听见似的,乖坐在一旁等着她的玫瑰,无聊至极抬腕看着手链,纯粹迷人,每一颗宝石都无比华贵。
许念念晃了晃手腕,华光溢彩的,只可惜这条手链配自已简直可惜了,跟着她也是明珠蒙尘,浪费了这样美丽……
约莫等了十五分钟,就见温执迎着雾雨走来,抱着一大束鲜亮玫瑰,鲜艳的红紧凑在一起,雾雨纷纷中那抹红色明恍又热烈。
温执抬步走到凉亭外,拍了拍身上的水珠,抬步靠近:“念念,你的玫瑰。”
许念念起身来迎接,哇了一声,又去夸他:“哥哥好厉害,我真的好喜欢哦,哥哥对我真好。”
完全敷衍,但温执就像是听不出味一样,单方面沉浸在虚缪爱情谎言中,目光灼灼,带着热切:“要听念念说爱我。”
“我爱你的,哥哥。”
许念念嘴上说着爱,实则在心底想,待会回去一定要要研究一下儿童心理学,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都特别的鬼畜不说,还尽显孩子气。
一句爱,给温执哄人胎盘了,从怀里抽出单只玫瑰递到许念念眼前:“这一支勉强干净,念念先拿着,剩下的哥哥清理干净在给你。”
这般殷勤,许念念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之下还有一成报复的小小,让他总是欺负她,吃这么点点苦头不过分吧。
想到此许念念忍不住偷笑,眼角溢出半弯月,清浅温柔:“雨停了哥哥,我们回去吧。”
许念念起身,去拉温执的手。
还没拉到手,温执快一步甩开了许念念的手:“哥哥手脏。”
被甩开也刚好如了心意,许念念才懒得牵他,白色裙边漾起小半圈幅度,许念念抬步往别墅走去,距离拉开两步远时,又猛然意识到自已把那人甩到身后去了,虽然是简短距离,但还不知会引起温执怎么不满呢。
许念念停步等他,回眸看他:“哥哥,怎么不走啦。”
“嗯,来了。”
随后温执跟上她,不知道又抽什么疯,主动牵住了许念念的手,俩人十指相扣往回走。
许念念:“……?”
刚不是说不牵手的吗?真是搞不懂。
搞不搞得懂算另说,只因许念念感受到掌心,下意识抬手来看,是鲜血,是温执手上的鲜血,染到她的手上。
“哥哥,你的手流血了。”
许念念被吓了一跳,这种流血速度可不是小伤口,十指相扣的手掌也血淋淋的,许念念瞬间感同身受伤口的痛,急忙拉着温执回到别墅。
呼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到场,替温执清理了伤口,刚一上药准备包扎时,温执痛呼出声,不必多言家庭医生秒懂温执心理活动。
放下了清理工具:“小姐,我手劲重是个老粗,要不还是您帮温少上药吧。”
许念念立马应答,接过工具为温执涂药包扎,随后家庭医生功成身退绕边从大门出去,走之前还没忘回头看了一眼。
忍不住腹诽,温总还真是骚包,手上那伤一看就是自已拿刀划得,摘什么玫瑰花能把手摘出一道血痕呐……
许念念看着皮肉外翻有些发怵,动作柔到不能再柔,一双秀眉轻轻拧着:“哥哥,你的手痛不痛?”
“不疼,念念这是在心疼哥哥?”
许念念点了点头,用纱布包扎好之后还系了个不太好看的蝴蝶结:“心疼的,哥哥给我摘玫瑰才会受伤,我很抱歉。”
“对念念我是心甘情愿,念念要是想要,我能把整片玫瑰花园都摘下来送给念念,亲自摘给念念。”
许念念抿嘴不答,她还真是谢谢您了嘞,摘了一大束玫瑰手掌都能划伤到这种程度,要是亲手摘了满院玫瑰,手都要摘掉了。
许念念脑海里完全不能细想这些惊悚画面,以至于刚刚那幕,和温执十指相扣时的场景,温热血液几乎沾满了她整个手心……
若真的摘整片,温执就没有手了……
许念念磕磕巴巴才说了句不那么漂亮的话,十分单一:“谢谢。”
苍白话语浇灭了温执冒头情话,可他还是食之未遂,病变眸光直勾勾盯着许念念身上的白裙,那里有,显眼的一抹血液红。
正是刚刚他自已故意弄上来的,纯洁白裙被玷污,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面料被他所破坏美丽,被他而弄脏。
眼前人又怎么不算是他的皎皎明月呢,温执眸色又变贪婪,嗜血的阴暗披盖全身:“念念。”
温执一开口,许念念就知道这家伙是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可是那种事情怎么可以这么频繁,她根本吃不消。
迎着温执的眸光,佯装不懂:“哥哥,怎么了?”
但又害怕这家伙丧心病狂干出什么来,自已完全招架不住,腿又开始发软了,想着,与其嚯嚯她一个人还不如把这种精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