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小姐体弱初次行房,本就受不住,这会还发了高烧……”
温执眉眼不耐:“要养多久?”
家庭医生战战兢兢:“最少要休养半月。”
他既然开了荤,怎么有可能让他在忍半个月,他忍了整整六年,从念念长到十六七八岁就开始忍,足足六年!
“三天能不能养好。”
家庭医生不敢言语,也不敢不回答,只答非所问:“三天的话,小姐应该可以退烧。”
温执抿嘴不答,握着病床上人的手开始沉思,时光流转,许念念一场觉睡到下午五点,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时,还是觉得浑身酸痛。
“念念醒了?”
许念念一怔,看着眼前人带着热粥朝她靠近,又抓起枕头垫在她身后:“既然醒了,就先喝点粥,医生说你还在发烧只能以清淡为主。”
许念念垂眸不语,指节紧紧抓着被子,因着高度紧张指尖都泛着白,轻声说着:“谢谢哥哥。”
嗓音嘶哑难听,开口说话时声带更显刺痛。
温执坐在她面前,舀着白粥喂到许念念唇边:“张嘴。”
许念念偏过头不肯张嘴:“我还没洗漱,不太想吃。”话落,手上已掀开被子欲下床,视线却瞥到自已光洁大腿,怔愣间呆在了原地。
“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被我扯坏了,我只好拿我的衬衣给你换上了。”
许念念咬着唇,默默又拿被子将自已的大腿盖住。
这举动被温执看在眼底:“啧,有什么可盖的,不该看的不该干的,统统干了,有什么可害臊的。”
话太糙了,这些话又引得她想到昨夜疯狂,脸皮子薄羞意直冲上脑,整个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还避无可避。
温执眼看着她害羞,坏心眼又忍不住想去调侃,可又想到这小孩被他整夜折腾的不轻,怜惜之意更占上风,只端着白粥又替她吹了吹热粥。
忍不住催促:“快点喝,只是喝个粥不洗漱也没关系。”
许念念还是拒绝,她自已没办法忍受不洗漱:“……我,我要去洗漱。”
温执看着这家伙坚定,又忍不住想爆粗口,可又一看这家伙眉目憔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到底还是不忍冲她凶。
只留下一句:“麻烦死了!”
手上落了粥碗,俯身抱起许念念往洗漱间走:“你放我下来,我自已可以的。”
对于她说的话,温执完全不理,从置货架拿了一双男士拖鞋丢在地上,又抱着人给她放在地上。
动作很娴熟为她拿起牙刷,挤上牙膏随后递到许念念手上:“好了,刷牙吧。”
许念念接过牙刷,迟迟不放在嘴里,抬眸看了温执一眼:“这是哥哥……的牙刷吗?”
这家伙是在嫌弃他吗?
共用一个牙刷又怎么了,他们之间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干过,何必去纠结一个牙刷他有没有使用,这是不想和他有所接触吗?
想到此,病态占有欲又齐齐上头,眉宇间又染上几分怒意。
许念念看在眼底,又想不通自已是哪儿点惹到她了,是生怕眼前人会突然耐心不足爆呵她,带着讨好冲他笑。
“谢谢哥哥。”
许念念,不敢在说话,尽量减小自身存在感,很乖很安静刷牙洗脸,温执倚在一旁抱着臂看她洗漱,眼前人一举一动都十分秀气文雅。
许念念洗完脸,温执在一边拿起毛巾往人脸上擦拭,力道自觉不重,却引得许念念轻声痛呼:“哥哥,疼。”
温执动作一顿,也不给人擦脸了,将毛巾丢到一边看着她:“真娇,只是擦脸也觉得痛。”
许念念蹙眉看他,一张白瓷小脸被水洗过更显清水出芙蓉,清纯秀丽,温执垂眸看着人的脸,喉结忍不住滚了滚,俯身轻啄了一下许念念的唇。
许念念惊了一瞬间,唇瓣微张有些不可置信,愣了半晌,才敢开口:“我们不可以这样。”
“哥哥。”
“我们怎么样了?”
“名义上你是我,哥,我们这样做不可以,昨天发生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温执失笑,是真的觉得眼前小家伙说话可笑,她的滋味自已都品尝过了,又怎会甘愿只做哥哥,他要她,不容置否。
小家伙不乖顺,只有驯服她。
温执失笑,俯身又抱起许念念往卧室走,将人放在床上:“既然念念说这是一个误会那我们都当做没发生过好了,我还是你的哥。”
“把粥喝完回你自已房间。”
许念念点头应是,端起一旁热粥,大口大口喝着,即是被粥烫到还是生硬咽到肚子里,粉色舌尖往外吐着。
温执眼神一暗,很不爽这家伙喝这么快就是为了逃离他,但又一看到她莹润红唇被烫到呼着气,又觉得可爱,尤其是启唇露出舌尖。
这一幕又无比上头,记忆点瞬间被拉到昨夜荒唐,勾着丁香结吸吮缠绕……内容实在太过火,温执敛下眉眼,在一抬眸间,眼中恢复几分清明。
冷着声音开口:“吃这么快做什……”
后半句没说出,就被许念念给实时打断:“哥哥,我吃好了,就先不打扰您休息。”
对他说话还用敬语,温执极其不爽,可又不能表露,压抑着内心狂暴,冷冷应着:“嗯。”
许念念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每走一步下身都是酷刑难忍,脚步都打颤弱柳扶风的模样看得温执都害怕她下一步会摔跤。
实在是耐不住性子,温执上前再一次公主抱起许念念:“走不了还非要逞强,我送你回房间。”
许念念怯怯向他道谢:“谢谢哥哥。”
直至温执将人放到房间,许念念还是很客气和他道谢,又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小时,许念念这才有力气下床给自已换了一身体面衣物,把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出门去找家庭医生。
一段简短路程,许念念病病歪歪走了十几分钟才敲响了家庭医生房间大门。
医生几乎是秒开门,迎了上来:“小姐,你怎么了?”
许念念根本毫无力气打幌子,脱口而出:“你这里有避孕药吗?”
“有的。”
家庭医生很快从桌面拿起一颗,递给许念念。
许念念不拖沓,抠出药丸就往嘴里塞也不用水服用:“谢谢。”
许念念无法长时间站立,只停顿吃药的间隙,身体上的眩晕感压迫她的神经,脚步踉踉跄跄,又花了十几分钟才回到房间。
身体疲惫,许念念身体一接触到床,整个人就毫无意识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