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药香与果香更配

但,总是不如在华贵妃身边,让自已觉得安心......

华贵妃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

也是顺从的,因为她是在为自已打算的。

多学一些东西,总是对的。

而且,华贵妃也说的没错,自已若是一直不得宠,那日后华贵妃若是有事,自已都帮不了半分。到时候,求告无门,才是自已无用......

年世兰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前世这安陵容,太卷了。

而且,不学,倒是觉得有些浪费了她这么个人才......

自已若是有事,自然是不指望她帮什么的。

毕竟,自已若是出事,那必不是小事。

她能保住自身,不被人欺负了去,就不错了。

当然,她也没有小看任何一个嫔妃,这宫里,哪有什么闲人?

她只是,不再寄希望于旁人罢了。

虽然可以释放善意,但,经历过挚爱之人无情欺骗背叛后,她不想再把自已的命运托付给任何人......

她们能帮自已,自然是好,不能,也无所谓。

就当是日行一善,给宛月积德......

不过,说起闲人来,还真有一位......

那位博尔济吉特贵人。

自已早在她们入宫之时,就试过招揽。

只是,那人架子也是大得很。

宫门时常紧闭,几次施恩,也是敷衍回复。

年世兰就没再多考虑,尤其,每次去过后,周宁海都说那博尔济吉特贵人没规矩。

一点儿都不把娘娘们放心上。

恩宠,也是平平淡淡,但家世够好。

她自然可以在宫中躺平。

左右,前世这人也是个无声无息的主儿。

年世兰也就没再理会......

只是,这崔槿汐扔了进去,倒像是石入大海一般,肉包子打狗一般,一点儿动静都没了。

要知道,这苏培盛可是喜欢崔槿汐,喜欢得真心实意呢。

崔槿汐,也不像是个会无声无息过完一生的人啊。

怎么,都转性了不成?

年世兰思索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

便也没再多想,如今,最主要的事,还是给皇后一个教训!

往日里,明争暗斗也便罢了,这次,直接伸手到自已宫里,动四阿哥。

真把自已当猫了?

景仁宫了,剪秋寻太医无门,太医们都去寻了温实初,去了年府。

说是商议出了时疫方子,而这温实初是研究出的人,但要给年老夫人看诊。

尤其,经历了之前的事,夜晚,也不方便再入宫中。

虽说,有华贵妃给自已作保,研究时疫之事。

但他还是谨慎万分的,无事午后,看过惠嫔,便离开太医院。在年府小院子里,为年老夫人看诊......

而因此方,是临时而成,年老夫人派人告知了宫中。

怕不妥帖,想让太医们来看看......

特别,说明了温实初不便入宫的原因。

皇帝听后大喜,便也没想许多,让除了给太后看诊的太医,都去了温实初所在小院。

毕竟,这是关乎天下的大事!

早一分,将方子定的稳当,自已也就早安心。

皇帝开心也久违地早早睡了个安稳觉。

皇后知道后,吩咐景仁宫上下,不让打扰太后,皇帝......

自已忍痛只是让剪秋,拿着帕子给自已不停擦拭头上的冷汗......

自已这个“贤后”,自然不能在这个档口,去给皇帝“添麻烦”。

剪秋看着皇后,午夜过后越加疼痛的模样,低声轻柔道:“娘娘,不然还是去太后娘娘那,请太医过来一趟吧?

太后娘娘与您同是乌拉那拉氏,再如何怪您,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您又何必如此强忍着......”

皇后只觉头仿佛裂开一般,根本没心情说话。只是捂着头,时而用力拍拍,希望能减轻一些疼痛......

直到,剪秋的声音传来,她怎么会不知道?

自已如此,不过是饮鸩止渴。

只是,太后怀疑自已给四阿哥下药!

怕是早想好了,让谁又来制衡自已!

自已如今再派人去,着了她的眼。

不是自投罗网吗?

自已这么忍气吞声地,不就是为了打消太后,皇帝的疑虑吗?

敢动翊坤宫的人不多,偏偏自已是一个。

或者,应该说,在宫里敢对翊坤宫的人下手的,除了那二位,便肯定是自已了呗!

自已又不是蠢,怎么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做那些个事?

三阿哥好端端的,自已又是皇后,何必,做那些个惹眼的事!

原来,对四阿哥动手的真不是皇后。

皇后以为是齐贵妃糊涂,胆子大,干的!

但太后,皇帝都没说要查,自已也不能主动提出来吧?

本来他们就都怀疑自已,若是自已主动去澄清,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在,太后病着,皇帝忙于时疫之事。

事情,被暂时搁下了。

而皇帝虽怀疑自已,但时疫爆发,满宫里,与之并肩作战的到底只能是自已这个皇后!

所以,皇帝还是来过自已这里用膳过几次。

天气凉了,自已也用皇帝喜欢的鸭汤,指望能让皇帝看到自已的贤惠。

偏偏,来得这几次,皇帝就像是换了口味一般,看自已的眼神也变了!鸭汤也不喝了!

自已也送过几次,都被挡在养心殿外!

于是,自已更加兢兢业业做好这个“贤后”!

如今,若是时疫之药成了。

那便是普天同庆之事!

自已绝不能在此时扫兴,若是被皇帝知晓,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已不吉!

天下大喜,自已却如此受罪!

这算什么?

自已才不会让有心之人做文章!

而从太后那里请太医,自已更是不能!

且不说,自已与太后的嫌隙。

太后自已还病着,若是,又因为自已受惊了!

那皇帝更该如何看自已?

于是,只是哼哼唧唧,虚弱地说着:“不!不可以!今日本宫头疼之事,绝不可泄露出去!

你吩咐景仁宫上上下下都给本宫将嘴......啊......管严实了!哎呦......绝不可惊扰太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