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欲拒还应的,得不到的,才最惹人怜爱。
难怪皇帝一直想着她。柔则是这样,甄嬛也是这样......
也只有自已,才那么傻,什么都明晃晃地放着......
这日,春光明媚,柔则屋里又是笑声连连......
纯元说着:“你这丫头,日日来我这里,也不嫌拘束?”
年世兰嘟着嘴道:“姐姐是嫌我烦吗?哥哥粗枝大叶,额娘说我没个女孩儿样子,以后嫁不出去!所以想见姐姐,姐姐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怎么会,姐姐只是怕你拘束着,委屈了你......姐姐喜欢你还来不及。我虽有个妹妹,却并非亲姐妹,而是庶出的妹妹。
与我看似亲近,却不似你贴心,与之相处也不及,与你一般,自然舒服。总是说不清哪里不对......”纯元事由心事一般说着。
年世兰心中白眼:哪里不对,你抢人家姻缘了呗!
本该属于人家的福晋之位,人家孩子的嫡子之位,被你夺了。
你说哪里不对?
真是和甄嬛一样,有些白莲花,老是觉得自已无辜一般。
不过,纯元之前也是有婚约,却被胤禛夺了来。
这些个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纯元又摇摇头,无奈一笑:“算了,我与你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
你怎么会懂得这些......”
年世兰反驳道:“姐姐,我怎么不懂了?你们虽为姐妹,却嫡庶尊卑有别!
她与姐姐不是一个娘亲,而且身份不同,自然不会亲厚。
何况如今,都在四哥府中。又是她先入了府,有了身孕。
如今姐姐又以嫡福晋入了府,就算是再大度的人,再好的关系,心中也会有些不平吧?
何况,姐姐与她毕竟嫡庶有别。相处起来自然是别扭的。”
纯元一愣,未想到年世兰竟然会懂这些:“你这丫头,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看问题倒是通透。
是我之前太看重姐妹之情了,总以为她不会多心的。
我其实也不是故意......”
世兰心里又是一阵白眼,
但嘴上说道:“姐姐不喜欢四哥吗?”
纯元下意识回道:“倒也不是。王爷人中龙凤,但他毕竟先与小妹有了姻缘......
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世兰嘴上激她:“那就是喜欢喽?情不自已很正常......”
纯元却大声道:“自然不是!若不是娘娘和家中......”
又发觉自已说错了话,忙捂着嘴,收了回去。
世兰心里懂了七七八八。一定是太后的主意,宜修毕竟只是庶出且一向心机深沉。
纯元心性软,好拿捏。
皇上的喜欢肯定也是有几分身份原因。
纯元貌美心慈和一个庶出,心性有些许自卑且自负的宜修,自然是自信又美貌的嫡出纯元胜出了。
如此,后宫也算入了太后手里。
乌拉那拉氏一举拿下后宫最尊贵的位子,确实好手段。
何况,庶妹若做了皇后。
这嫡出的姐姐,嫁给谁都差点,自然也是半推半就就应了。
也有了借口,纯元还是有些伪善的,但不否认她是个好人。
就像甄嬛一般。难怪皇上看到甄嬛就想起纯元......
“好妹妹,今日我与你说的。千万别与旁人说好么?”
纯元恳求地看着年石兰。自已怎么被个小丫头一激,就说出来了。
年石兰向来被宠的口无遮拦,自已与她相处久了,也是自已被这些心事压的太久了,所以才会总是病弱,如今却不想竟然脱口而出......
年石兰毕竟是年羹尧的妹妹,与四郎更为亲近。
年石兰装作懵懂无辜地看着一脸郑重的纯元,
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吧!虽然不知道姐姐在紧张什么?但是,这是我们姐妹间的体已话。我听额娘说过,这叫闺房之乐!
姐姐不用紧张,我早把姐姐当自已亲姐姐了。
虽然哥哥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喜欢有个温柔的姐姐。不然也不会如今见了姐姐,什么都不顾的每日贴过来......”
纯元被年世兰一顿胡说,糊弄的有些傻了,也忘了刚刚那些话多紧要,也不再紧张。
心想:世兰毕竟还只是个小丫头。不懂这其中的歪歪绕绕,也羡慕被保护这么好的世兰,如此的心直口快,虽骄纵,但对自已看上的人如此真诚......若是日后如自已一般落入这皇家大院,该如何存活......
嘴上却笑说着:“什么闺房之乐?你这鬼丫头偷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怕羞!那个词,可不是你该用的,赶紧忘了!”
年石兰有些急道:“那手帕交!总是对的吧!
姐姐教我!回头额娘又要笑我,书读的不好了。”说罢埋头在纯元怀里如小猫一般蹭蹭......
纯元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我教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宜修眼看着纯元房里每日欢声笑语。
这年世兰是王爷的亲信的妹妹,王爷重视年羹尧。
如今,其妹得了王爷准许,可以自由出入王府。
但她嫁入许久,却未曾与她有交集亲近。
却反倒是自打见了姐姐,与姐姐亲近的宛如亲姐妹,真是可恶!
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姐姐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叫他们都对她如此亲近!
难道真是天命不佑我?不!我绝不认命!
为了我的孩子,为了我自已,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也变成一个庶出!
明明该是尊贵的嫡子却变成低贱的庶子!
她的弘晖,多么充满期许又有着光明未来的名字!明明都该是她的!
却被姐姐一朝夺去!
她绝不认输!
姐姐你既然敢入府,什么都要与我争!就别怪妹妹心狠了!
宜修打定主意,便决定先从夺回年世兰的心开始。
毕竟,她哥哥是王爷的左膀右臂。
而她,如今不过一个小姑娘,想必是好哄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