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平来说。
他一个人独居,乡里安排的这套二居室肯定是完全够了。
只不过一个人住在将近80平的屋子里。
房子确实冷清了一些。
而且打扫起来也是个大麻烦。
“算了,我一个人住就挺舒坦的。”
“找个人过来添堵干什么。”
“到时候说不定还闹的流言满天飞。”
客厅里。
有了永波集团的那个项目。
李文彩脸上也是阴霾尽扫,取而代之的尽是轻松。
手里有权,一乡之长的气度自然是掩饰不住。
不过一听李文彩居然要给自已请个保姆过来。
安平也是没好气地戏谑着打趣了两句。
请个人不费什么事情。
就怕到时候请神容易神难啊。
“那就听安书记的。”
“我原本是想着找个人过来给您搞搞卫生也好。”
其实李文彩倒是知道安平不是在开玩笑。
八里乡巴掌大一块地方。
乡党委书记又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真请个住家的保姆回来,确实有可能闹出流言蜚语。
这种小地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永波集团那边的事情你跟紧一点。”
“他们有什么条件,只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都可以答应。”
“真有不合理的,咱们也可以商量商量。”
“农具厂的项目关系到八里乡的经济能不能上台阶的问题,一定要重视起来。”
这次永波集团突然递出橄榄枝。
安平虽然猜到胡永波是刻意而为。
不过他也不会拒绝。
官场上怎么借力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当年自家老头子在东海、黄江以及赣江等地任职的时候。
之所以在经济上颇有作为,其中龙城文化和红河集团的助力就极大。
搞经济工作不同于搞经济理论。
不需要去弄明白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钱生钱。
他安平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真金白银。
永波集团家大业大,到底是投资八里乡还是其他地方,无非就是看重一个人脉关系。
“对了,鸿海建筑那边的问题处理得怎么样了?”
那天碰头会结束后。
李文彩很快就联系鸿海建筑商量勘测新路线的问题。
这么明显的动作,外界自然看得出来乡里是在打什么主意。
实际上。
自打把修改路线的风声透出去之后。
八里乡这边还是很不平静的。
反而是临水村那边的反应有些诡异。
“此前临水村那边找过乡里几次。”
“询问我们是不是打算修改筑路的路线。”
“老刘那边也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奇怪的是,他们这两天好像压根不关心这个事情。”
屋子里。
听到李文彩的话,安平也有些疑惑,不过随即就笑道:
“他们的反应我们就不管了。”
“如果真的修改路线的话,他们不可能坐得住。”
“现在无非是有恃无恐。”
“既然如此,那这样,你再给他们加把火。”
“你回头联系鸿海集团,让他们那边弄几台设备到湾头去。”
“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耐得住性子。”
……
八里乡。
临水村前任书记杨金三家里的客厅内。
此刻的刘红跟此前安平过来的时候明显变了个样。
在她脸上不仅仅看不出家里男人被抓起来等待判决结果的担忧。
反而看起来让人觉得她对此事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尤为离谱的是。
此刻的刘红居然是赫然一副衣不遮体的样子躺在红木沙发上。
两条腿则搭着一个年轻人的膝盖。
更是任由年轻人的手在她腿上着。
脸上一抹红潮染透耳根。
很显然是经过了一次……。
“哼,救他?”
“老娘一个人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救他个出来干什么?不中用的东西,老娘跟着他这么多年就没舒坦过一次。”
“不过你这办法真的行得通吗?”
“我可是听说了,乡里正在找人看路线,如果真的要换地方修路,那到时候我们跟村里的人交不了差。”
听到刘红的话。
年轻男子也是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
“嘿嘿,他们这是做梦!”
“我已经问过人了,乡里修的这条路,路线是省里一早就确定好的,不是他们想改就能改。”
“一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娃娃书记,你还真以为他能把天都捅破了?”
“而且举报信我都送出去了,县里肯定马上就会派人下来。”
“不过你们家老杨是真不中用,这么大的面积,一平方才补偿千儿八百块钱。”
“要我说,没个一万起码也要八千。”
见刘红似乎有些不高兴。
男子嘿嘿笑了笑。
“你别不高兴,这是事实。”
“俗话说得好,拆迁拆迁,一夜升仙,这钱是国家的,又不是他们的,只要你敢要,他们不给都不行。”
“这次咱们不要他个百八十万都不行。”
“外面一平方的房子卖上万,咱们地里的庄稼门口的树,难不成一棵不值个三五千?”
“嘴长在人身上,还不是随便说。”
客厅里。
两人正说着。
桌子上的一部红色的手机突然就嗡嗡地震动个不停。
刘红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抓起手机就没好气地问了句:
“又怎么了?不是让你们沉住气再等等吗。”
然而话筒里的话却让刘红立马就瞪大了眼睛坐起来。
“红啊,不是我们不相信你。”
“而是现在情况有变啊,乡里已经把挖掘机开到湾头那边去了。”
“搞不好真要重新修一条路。”
“这要是真重新修一条路,那可咋整啊。”
“路没了不说,之前说好的补偿款可也拿不到了。”
听到话筒另一头的话。
其实刘红心里也有点发虚。
“你确定他们真要绕路走湾头了?”
“这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你自已去看看不就得了,好几台挖掘机全开了过去。”
“现在都搁这里看热闹呢。”
一时间刘红也慌了。
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
宛如熟透的桃子般的硕果顿时就垂落摆动。
见旁边的年轻男子伸手过来抓着,刘红也是没好气地朝他手上拍过去。
“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
刘红哪里还有心情做这苟且之事。
“死鬼!”
“别弄了,你赶紧去湾头看看。”
“村里说施工队把挖掘机都开过去了,估计是要动工换路线。”
(兄弟们,看完顺手发个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