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赵公子真是好手段呀!这一波操作,不仅获得了好名声,还能捞到大笔的钱财,更是利用未出阁少女给你抛头露面,赚的盆满钵满,令在下佩服,佩服呀!”鲁肃一边鼓掌,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子敬兄说的什么话?恕赵某听不懂!”赵兴拱了拱手,歪了歪耳朵,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呵呵,赵公子,之前我还不知道你我相比,我到底输在了哪里?现在我知道了!”老好人鲁肃一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赵兴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你无耻,下作,卑鄙,腹黑……”鲁肃到底是一个读书人,洋洋洒洒间,就说了好多用来称赞赵兴的词。
“过奖过奖……”赵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我很骄傲的样子说道。
“你,果然够无耻!”鲁肃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甩了甩衣袖说道。
“子敬兄,哪里的话。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就算让我背上千古骂名又有何惧?虽千万人吾往矣!岁月哪有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罢了!”赵兴高昂着头,摆出一副为了众生宁愿赴死的姿态。
“呕……”老好人鲁肃突然干呕了一下,他承认,他被赵兴装到了,只不过,为什么会有点犯恶心?
“子敬兄?你怎么了?莫不是有了吧?”赵兴突然上前,一脸神秘的问道。
“有了?有什么?”鲁肃一脸古怪的说道。
“就是有了孩子,那女子有了身孕,不都是像你这样干呕的吗?”赵兴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说道。
“我有了?你才有了,你全家都有了!”鲁肃跳了起来,指着赵兴骂道。
真是太气人了,这厮真的是诗仙?怎么感觉就是一个无耻下流的莽夫?会不会是人们理解错了?
“额,不要着急,我懂,我懂,我都懂!”赵兴笑着安慰道。
“你懂什么?你给我说清楚!”鲁肃看着赵兴的笑脸,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赶紧问道。
“你猜?”赵兴并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直接进了一处包间。
“喂,姓赵的,你懂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呀!”老好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跟上去说道。
“唉!鲁子敬说的没错,我和少爷之间的差距,就是还不够无耻!”王管家看着离开的赵兴,又看看摆在这里的银票和契约,摇了摇头叹气道。
“王管家,你来一下!”这时,赵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王管家左右看了看,是不是自已说少爷的坏话,被他给听到了?
“来了,少爷!”
王管家缩了缩脖子,大声的回应道。让其他人帮忙整理,他飞快的闯进了包间。
“王管家,等会儿你送赵雨妹妹先回去。记得多给她买几套漂亮的衣服,再给她请个郎中给赵伯父复查一下,顺便也给赵伯父准备些衣服,吃的喝的也不能落下。”赵兴看到王管家进来,细心的安排道。
“是,少爷!保证完成任务。”王管家干脆利落的说道。
“嗯,行,那你先下去吧!对了,叫上老典,有他护送你们回去,我也放心。”赵兴又交代道。
“是,少爷,我知道了!”王管家应了一声离开了,包厢里就剩下赵兴和鲁肃两人。
“请坐!”赵兴打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多谢!”鲁肃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了,一点也不怯场,赵兴暗暗点头。
“喝茶还是喝酒?”赵兴又问道。
“呵呵,这里是酒楼,当然是要喝酒,莫不是赵公子舍不得?”鲁肃一脸笑意的说道。
“哈哈哈,我赵某人对待朋友岂会有舍不得一说?今天你只管喝,喝不下的算我的!”赵兴哈哈一笑道。
随后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两人开始细斟慢酌,交流了起来。
也许两人都是“大善人”,都是为了百姓着想,也有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人感觉就是久别重逢的知已,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鲁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赵兴的身后,扶住他的肩膀问道:“赵兄打算如何处置这批善款?要不要我鲁子敬帮帮你?”
他表面上看起来是醉了,双眼迷离,但是搭在赵兴肩上的手很是有力,问的问题也很刁钻,甚至想要自已动手,就是为了监督赵兴。
他能够看得出来,赵兴绝不是表面上的善人。此举换取这么多的银两和粮食,定然是有其他的打算。这也是他选择留下的原因,他到底要看看,这个众人传颂的诗仙,老百姓口中的大善人,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另外就是再看看,此人到底值不值得深交。
赵兴也不打算隐瞒,很是坦荡的问道:“当今天下大乱,子敬兄可知道促使老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罪魁祸首是谁?”
鲁肃想也没想的说道:“当然是黄巾贼匪。”
赵兴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黄巾贼匪。因为太平教的横行,这才导致了老百姓遭到的苦难。只有讨伐了他们,天下才能迎来真正的太平。”
鲁肃叹了口气说道:“赵兄说的我岂会不知道?只是我们人微言轻,又能力有限,我们能做什么?”
赵兴说道:“子敬兄,不必妄自菲薄,天生我才必有用,不管能力强弱,只要能造福百姓就行。你可知,现在扬州城太守有命,令我等自行召集乡勇,前去讨伐黄金贼,我辈定当义不容辞。大丈夫生于乱世,自然要保家卫国。”
鲁肃激动的说道:“好,太守大人此举大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看他那激动的神情,恨不得现在就提刀上马,到战场上去乱杀一通。
只是,激动了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原状。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赵兴很好的诠释了战场的残酷,真正上了战场的,又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来呢?
鲁肃叹了口气,又转身回到自已的座位上,低着头喝了起来。
“纳尼?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刚刚的那股子冲劲呢?怎么又一下子蔫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怕了?还不想出仕吧?莫不是在等周瑜临门?”
“我敢,到了小爷的这里,怎么可能任由你溜走?在这里叽里呱啦了半天,就想着拍拍屁股走人?哪里来这么好的事?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你留下来,不留,也得留。大不了给先绑回去。”这样想着,赵兴打量着鲁肃,思考着待会儿要怎么动手,是先礼后兵,还是先兵后礼?亦或是直接灌醉?
最后,赵兴还是决定先礼后兵,给鲁肃好好的说道说道。要是他还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怪他了。
鲁肃喝着酒,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打了一个哆嗦。抬起头来,就看见赵兴正看着他上下的大量,仿佛在挑选大姑娘一样。
“额,赵公子,你在看啥?”鲁肃咽下口中的英雄泪,一脸警惕的看着赵兴问道。
赵兴站了起来,大声的问道:“子敬为何会习武?”
鲁肃想了想说道:“强身健体罢了,也曾想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赵兴又问道:“那天下不平事那么多?怎么没见子敬兄拔刀?你在逃避什么?”
鲁肃没想到赵兴会这样说,直接说到了他的心坎坎上了,叹了一口气,老实的说道:“家中尚有老小,祖母身体不好,远游已是不孝。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参军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祖母怎么办?所以……”
“额?就为了这事?”赵兴一时间有些为难,古人最注重孝道,要是你让鲁肃不去管家里的事,说不准马上跟你翻脸。但是就这么放弃了鲁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于是赵兴又问道:“那子敬兄为何习文?”
鲁肃还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陶冶情操,自我升华,弥补自已的过失!”
赵兴大声的打断道:“放屁,你不要诓我,如果不想上战场,为何要学这些决胜千里之外的兵书?在青楼里听听小曲不好吗?每天醉生梦死,蹉跎岁月,到头来,化作一抔黄土。”
鲁肃被赵兴这突然爆的粗口说得哑口无言,赵兴再一次撬开了他的心扉,如若不想,还读兵书干什么?只是,他自已有不得已的苦衷。
赵兴见他没说话,很是诚恳的抱拳说道:“如今军中缺一主簿,不知子敬兄可否助我?你大可放心,我保证不让子敬兄上战场,行那刀光剑影之事。若赵某不幸兵败,子敬兄大可离去便是。若是从,我在这里,替天下的万万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谢谢你!”
鲁肃犹豫了,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兴感叹道:“世人都说天下大乱,百姓无法苟活,我以为志同道合的人会有很多,没想到如子敬兄这样的人都在躲避,天下要何时才能够太平?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呀,我赵某人对不起你们!”
说完,提起一壶酒,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鲁肃赶紧制止道:“赵兄,你不能这样喝,这样喝容易伤身!”
赵兴说道:“若是我有这有用之身都不能保护老百姓,那我还那么在乎干嘛?”
“喝,我们接着喝……”
赵兴还在继续猛灌,鲁肃还想在劝时,发现赵兴已经泪流满面,他伸出去的手停了下来,仿佛有千万斤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