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林煞跷着二郎腿在摇椅里晃悠,指尖百无聊赖地叩着鎏金扶手。
窗外飘着细雨,训练场传来的口号声裹着湿气钻进窗缝,黏糊糊地糊在耳膜上。
林煞看了眼时间,心中不由得惊喜,快了快了!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汪涔。”他突然踹翻脚凳。
汪涔正跪在地毯上,手中麂皮还擦着林煞的鞋,抬头时看见林煞指尖拈着的瓜子壳簌簌落下。
“你去,叫汪灿上街给我买份栗子糕,守着要新出锅的。”林煞掸落衣襟上的瓜子壳,碎屑扑簌簌掉在汪涔手背。
汪涔盯着沾在手背上的瓜子壳,喉结动了动:“主人......我可以去...”
“啪!"
瓜子皮擦着耳垂飞过,林煞歪头笑得眉眼弯弯:“一会儿你有得忙。”
待尖啸刺破雨幕时,汪涔回来正看见林煞蜷在椅上啃指甲,十指鲜血淋漓。
林煞抬头看了眼时间,刚好一点整。
“最近这么乖,今天奖励你,好不好?”林煞笑出声,染血的指甲掐住他下巴说道。
汪涔颤抖着顺从着被捏着下巴走进实验室,白炽灯亮的刺眼,里面空无一人。
林煞主动躺在实验床上说,“来吧。”
汪涔竟有些羞涩的上前询问到:“真的可以吗?在这里吗?”
林煞皱着眉头说:“别墨迹,你不行就让汪黎来。”
汪涔闭上眼睛缓缓向林煞低头,心中被巨大的惊喜所包围。
“啪——!”
汪涔抬手摸了摸脸,好香。
林煞收了手嫌弃的说道:“你他妈神经病啊?我让你来给我做实验,你在这想什么呢?”
汪涔问道:“什么实验都可以吗?”
林煞闭眼说道:“别他妈逼逼了。”
实验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生疼,林煞躺在手术台上,苍白的身躯被束缚带勒出红痕。
他闭着眼,睫毛在强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唇角还挂着抹若有似无的笑。
汪涔将针管里的药剂刺入林煞肘窝的静脉。
“这是费洛蒙...这是GT-9...这是...”他喃喃自语,每注射一种药剂,眼底的狂热就加深一分。
林煞的身体绷成一张拉满的弓,指甲刮擦金属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竖成一条细线,又猛地扩散。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被咬碎在齿间,林煞的指甲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滴落。
视网膜上闪过无数画面:惨白灯光、汪家人冷漠的脸、还有一个女人的哭声,一双温暖的手,然后是刺骨的疼痛,鲜血,无尽的鲜血......
“太完美了...”汪涔盯着暴涨的脑电波,痴迷地记录着数据。
林煞的身体在药剂作用下不断痉挛,白皙的皮肤下血管凸起,像是要爆裂开来。
剧烈的晃动,将手术台边的仪器扫落在地。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雨夜的寂静。
“警报!警报!有人闯入!”
汪涔迅速按下墙上的按钮,厚重的铁门轰然关闭,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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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黑瞎子一脚踹开大门,雨水顺着他的皮衣往下淌。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墨镜后的眼神冷得像刀:“齐铁嘴,算!”
齐铁嘴捧着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这地磁场乱了...算不出来...”
“废物!”
黑瞎子所过之处血花西溅。
每杀一个前,都会揪住对方的衣领,逼他看手机的屏保:“见没见过他!”
回答他的永远只有为汪家赴死的狂热嘴脸。
人如潮水般涌入,枪声、刀光、惨叫声交织成地狱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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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
林煞的意识在崩溃边缘游走。他的身体烫得像要燃烧,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他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看见黑瞎子百年前对他的笑...
“黑...瞎子...”他无意识地呢喃,声音沙哑。
汪涔充耳不闻,他正忙着调配新的药剂。
林煞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期,这让他兴奋得几乎发狂。
他颤抖着手将针头刺入林煞的颈动脉:“再试一次.…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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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雨水顺着他的墨镜边缘滑落,混着血迹砸在地上。
他呼吸粗重,手中的短刀早己杀的卷刃。
“林煞——!”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却只换来一片死寂。
黑瞎子一脚踹开禁闭室的门,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干涸的血迹像泼墨般溅满墙壁,锈迹斑斑的刑具散落一地。
他指尖划过椅子上一道道血淋淋的抓痕,
“小煞...”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指尖微微发抖。
雨水模糊了黑瞎子的视线,他脚步越来越快。
冲进汪涔的办公室,桌上放着一杯未喝完的红酒,还有瓜子皮?
"操!"黑瞎子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瞬间渗出血来。
他像只困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停在书架前。
他的手指在书脊上快速划过,突然停在一本被磨的光滑的册子上。
“咔哒——”
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道厚重的铁门,没有把手,没有密码,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林煞——!”他猛地踹向铁门,金属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预感林煞就在里面,等着他。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混着汗水砸在地上。
九门试图用工具撬开铁门,但厚重的金属纹丝不动。
一次次的失败。让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墨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林煞...林煞...”他低声呢喃。
突然,铁门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动。
黑瞎子的身体猛地僵住,他的耳朵贴在铁门上,屏住呼吸。
“林煞?”他的声音颤抖,“是你吗?”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黑瞎子的拳头狠狠砸在铁门上,指节瞬间血肉模糊。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绝望:“你他妈给我开门!开门!”
他眼睛血红,像是要滴出血来。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混着泪水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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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后,林煞的意识在崩溃边缘游走。
他的身体烫得像要燃烧,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他听见黑瞎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黑...瞎子...”他无意识地呢喃,声音沙哑。
汪涔看着皮肤烧红呓语着的林煞,连续警报的检测仪才预感不妙。
连忙把他抱到冷冻舱中,
门内冷冻舱腾起白雾,林煞烧红的身躯在寒霜中抽搐,骂声混着血沫往外涌:“汪涔...我c你...”
怎么感觉这次要玩大了,这傻逼用了多少药啊?
在警报器红光里,汪涔正把第十管药剂推入静脉。
他痴迷地抚摸林煞暴起的血管:“马上...马上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