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金荣对自已的一众儿女多加利用,更是费尽心机将次女嫁入中州,以求借此飞黄腾达,只可惜金贞儿并不受宠,他又与刘子行勾结.
他将金贞儿送给胡人,妄想借胡人的势力,起兵谋反。周生辰零星的记忆中有些片段,从那时起,他便开始周密部署,派人时刻紧盯金荣的一举一动,这才出征,在其他人看来是紧急出征,周生辰身边天行是知道一二的,太原王所属封地周边早有部署。
金荣的兵被死死地包围在太原城外,进退两难。
“大王”金贞儿跪在胡人首领达磬的面前
达磬这人身量很高大,满面的络腮胡,一副茹毛饮血的恐怖长相
此时他正坐于帐内,双眼瞪得如铜铃般盯着金贞儿
“大王,求您救救我父亲”
“救他?是谁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计划周密,里应外合可以一举拿下南辰王军”
“父亲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们早做准备”
“我看是你们里应外合想引我入中原”达磬拍桌而起,高大身躯站在金贞儿面前,强烈的压迫感让金贞儿瑟瑟发抖,“大.大.大王,我父亲不会 他不会害您的.”
当初金荣找上他,一再表明自已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只要胡人给予支持,他就可以一举打进中州,等他登基后,许给胡人边境10座城池,还将自已的次女嫁给自已做妾,当作保证。
如今,金荣的军队尚未离开太原境内,就被周生辰的军队围困住,这已数日,金荣一边想尽办法向达磬求助,一边与周生辰周旋,试图冲破重围。
前去求助的终于有人回来了,原本信心满满的金荣,听到达磬放弃对他的支持的时候,瘫坐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父亲,贞儿怎么办?”
此刻的金荣早就没有起兵时的意气风发,“一个女儿而已,没了她,老子还有很多”
事已至此,金荣决定来个鱼死网破。
金荣投降的消息传回西州,时宜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有没有说王军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将军凯旋,按常理应该会先去中州吧”
“也对”
明明知道他打了胜仗,可还是担心他,金荣谋反事出紧急王军没有丝毫的准备即刻出征,眼见这已两月有余,他没有任何书信寄回。
时宜捏了捏手中的绣片,这些日子,时宜的女红做得好多了,想着要入秋了,跟着家里的绣娘学着裁剪,想试着做件外袍。
“小姐,歇歇吧,今儿绣了半晌了”
时宜将绣片叠好,起身往窗外望去,屋外的桃树挂果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吃上。
收编了金荣的残部,周生辰没有即刻回程。
留在城中数日,直到南辰王催促的书信到,他才决意回程。
这次的事处理得很漂亮,但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周密的计划,甚至是超前的计划,这让南辰王颇感疑惑。
信中不便多说,只能等他回府再议。
越靠近西州,周生辰的脸色越阴沉,连天行都不敢擅自靠前,眼见着西州城就到了,天色晚了,周生辰没有回府,而是同众将士一道回了军营。
“将军,今夜不回府吗?”
“晚了,不回了”
天行看看天色,还好吧。
再看看周生辰的脸色,张了张嘴,还是算了吧。
西州城内,王军凯旋的消息传遍了,成喜早早回来禀报,后厨忙活一下午准备了一大桌的吃食。
直到夜深,桌上的饭菜凉了。
“成喜,收拾了吧”
“小姐,我拿过去让后厨热热”
“收拾了吧”
时宜回里屋。
“您还没吃呢”
成喜见时宜没有回话,悻悻地收拾了桌子。
去王府的路上,有条路经过宅子,周生辰特意避开。
“将军,不回去看看?”
“王爷等着呢”
两人快马加鞭赶去王府。
南辰王对他提前部署的事儿很是不满“辰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
“父王,前些日子关外的探子发现金荣的心腹与达磬的人秘密接触,便留了个心眼儿”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但南辰王心里仍有疑虑,但未继续深究。
父子二人谈完此事,又对几处布防做了调整,周生辰出来时已快午时。
南辰王留他吃午饭,他拒绝了。
走出王府,他也不知去何处,在义父面前他借口回府看时宜,但真的回去,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生孩子的事儿凭她意愿的话是他亲口说的,可他以为,他以为,那些日子他真的认为她会愿意的。
“将军,回军营吗?”天行的话让他回神。
“回宅子吧”
周生辰进院子的时候,时宜的午饭用的差不多了,这几日时宜胃口不好,吃得很少
成喜变着法子哄着,这才喝了两口粥
院子里的嬷嬷见将军回来,喜出望外,冯嬷嬷更是赶忙往屋里来传信
时宜有些愣怔,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去迎。
“将军”
周生辰瞥了眼桌上的粥
“打扰你吃饭了”
“马上就吃完了”
“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这几日小姐胃口不好”成喜嘴快,不等时宜就先说了
“天气有些热,不太有胃口”周生辰微微皱眉,“可有请大夫来看过?”时宜轻轻摇了摇头,“不必麻烦,许是过些时日就好了。”周生辰心中有些担忧,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午后阳光炽热,周生辰陪着时宜在庭院中的树荫下坐着。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许久,周生辰打破沉默,“此次出征,凶险万分,幸得归来。”时宜抬眸看向他,“将军平安便好。”目光交汇间,似有千言万语。
这时,一只蝴蝶翩然而至,停在旁边的花朵上。时宜眼中露出一丝欣喜,不自觉地靠近想去触摸。周生辰看到她这般模样,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时宜的发丝拂过周生辰的脸颊,他的心猛地一颤。
他鼓起勇气,轻声道:“时宜,之前之事,是我唐突了。”时宜脸微微泛红,垂首低声说:“将军莫要再提。”周生辰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此刻,静谧的庭院里仿佛只剩下彼此轻柔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