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下意识一巴掌就扇了上去,李莫愁哀怨的看着他:“林神,你打我干什么?”
“抱歉。”林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下次别靠我那么近。”
看着身边的环境他是回来了。
不错。
还是客栈,现在己经是白天了。
把结界中的事情跟众人讲了一下,慕容旭沉吟:“这样一搞难办了,温情如果也是诡异的话,冥婚的新娘只有可能是...”
他的目光看向李莫言。
李莫言拽着林泽的衣袖:“林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林泽皱眉思索着。
其实他并不关心李莫言会不会死。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徐家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旦完成冥婚,温情就会变成新娘煞。
想要破坏也很简单。
那就是退婚。
但是他需要徐庆昌的生辰八字,死因,以及温情的生辰八字。
才能够退婚。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徐宅了。”林泽目光转向徐宅的方向。
徐庆昌暴毙的地方就在那。
冥婚的源头也在那。
不管是想查找死因,又或者想阻止这场冥婚,他们都得去一趟徐宅。
明明是七月份的天气。
但是一行人站在徐宅门口,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街上依然是没有一个人。
但是徐宅此刻门口竟然还有人。
是纸人。
一双灰白的眸子紧紧盯着众人,但是始终没有迈过徐宅的门槛。
“能不能不进去?”
李莫言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林泽没有回答他。
反而是海哥一脸冷漠的说道:“你要是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安全,那你就待着吧。”
慕容旭紧随其后。
李家兄妹对视一眼,咬了咬牙跟着过去了。
雕花的实木大门。
原本毫无生命力的纸人猛的转头,说话的声音像是卡带了一样:“请…柬,请出示…请柬。”
“请请请,请你妈个头!”
海哥首接一拳纸人的头打飞了出去:“忍你们很久了!”
虽然打的是纸人。
但是海哥的目光首接扫过众人。
慕容旭心累之余又感受到了一丝丝欣慰,孩子长大了,终于不打打杀杀了。
学会阴阳怪气了。
一行人踏入了徐宅。
宅子游走着很多的纸人,各有分工,除了他们发白的脸色。
僵硬的关节。
灰白的眼睛之外,和人类别无二致。
突然身边的房间里传来交谈声。
“这样公主真的会满意吗?”女人十分担忧的问道。
“唉…”男人的声音传来:“不然还能怎么办?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女人啜泣:“可怜我的儿啊!这公主自己求的旨意却要我的儿赔上了命!”
李莫愁皱眉轻声问道:“这俩人难道是...”
海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这个时候插话,找死呢?
果不其然,门内两人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呵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初要是...谁在哪!”
门后传来脚步声。
林泽拎起李莫言的后领施展轻功往上飞去,躲在了屋顶。
海哥也是拽住李莫愁的胳膊往上飞去,只不过他用的不是轻功,而是仙术。
门打开的一瞬间,慕容旭也飞身上了房顶。
男人打开门却没发现外面有人,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下防备。
身上黑色的雾气扩散,逐渐逼向众人,危机时刻,黑色的雾气自林泽身上飞出包裹着众人。
这是...诡气?!
林泽低头看了一眼养魂玉。
脑海中林嫣然的声音传来。
有些虚弱。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她醒来就看见一行人做贼一般的躲在房顶,房子内还有一个A级诡异在搜寻他们。
屋内的男人见到没有任何异常转身就又回了房间。
只是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个是...”李莫愁浑身僵硬,不敢触碰刚才的黑雾。
林泽安慰道:“没事,是我的鬼将。”
“林神你才几个副本竟然都有鬼将了吗?”李莫言惊讶的看着林泽,不愧是林神啊。
他们这些十几个副本的人都没有能有一个鬼将。
林泽点了点头。
派出莉莉丝前往这个房间,房间内挂着名人字画,莉莉丝进去悄无声息。
两人的年纪看着并不小了。
头发花白。
两个人面对着字画叹息。
通过莉莉丝的眼睛,林泽看清楚了房间的布局,像是书房,两个人先后离开了书房。
林泽一行人悄悄进去了。
“听起来这次冥婚应该是公主授意的,难道她提前知道了这个徐庆昌会死?又或者说...”
慕容旭一般不喜欢用最坏的想法去揣度人心。
但是这两个人的对话,不像是清白的样子。
“又或者说,徐庆昌是公主杀的。”林泽接下了慕容旭的话:“可是身为公主,她为什么要毒死自己的驸马?”
“因为她不想嫁给这个徐庆昌!”
“因为她不想嫁给这个徐庆昌!”
李家兄妹异口同声地说道,不愧是双胞胎脑回路都是这么异常的相似。
这么想倒也没错。
“可是,刚才那个夫人说了,这旨意是公主自己求的。”海哥提到了盲点。
林泽看着书房内的画卷微微一笑。
这个徐庆昌还真的是千人千面啊。
他自己书房内的画,风光霁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流,温情房间的画却是衣衫虽然老旧但是眉目尽是温情的公子。
“有可能,公主被照骗了呢?”
林泽的话让众人瞬间脑子短路了。
他指着身后的画:“每个人眼中的他都不一样,只能证明他很会伪装。”
能够把自己塑造成利益最大化的人。
是不是公主杀的他有待商榷。
但是这个所谓的徐庆昌是个不折不扣的凤凰男是肯定的。
没钱的时候,先是扒着花魁娘子温情,让其心甘情愿的为他花钱供着他往上科举。
用金钱堆砌出一条向上攀爬的路。
科举成功后,又用另一副面孔哄骗公主,但是没想到公主没有帮助他铺一条青云路。
反而想要一个旨意将他指为驸马。
首接断了他的仕途,身为一个有野心的人。
徐庆昌是不会甘心当驸马,在朝中混一个闲职的。
于是他们的矛盾...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