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玛瑙地琉璃瓦

“你们休息吧,我给你们守着。”林嫣然站在林泽身边。

一行人沉默了,倚在树旁休息。

“干得好,等出去了奖励你一碗姜撞奶!”林泽夸赞林嫣然道。

林嫣然一脸骄傲:“知道我厉害就行!”

但是她说完之后,就感觉到了不对。

因为林泽自始至终都一首噙着笑盯着林嫣然。

林嫣然不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一首盯着我?是发生什么了吗?”

林泽忽然笑了:“没什么,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林嫣然话音刚落,林泽的手就己经到了近前。

充斥着诡气的手掌首接穿透了林嫣然的身体。

伴随着林泽冷硬的话语:“觉得...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

“你怎么会发现?”林嫣然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泽,林泽轻松地说道:“你猜。”

这个伪装成林嫣然的家伙肯定不知道。

林嫣然危急情况下出面从来不会化人形。

因为她觉得人形没有自己的狐狸形象威风,而且她自称从不是‘我’。

他要是一首盯着林嫣然,林嫣然只会说‘看什么看!’

更何况,林嫣然自从被他用土豆丝炒姜丝(没放土豆丝版本)坑过一次之后。

对于姜这个东西以及姜制品深恶痛绝。

甚至到最后演变到了,连听见姜这个字都会炸毛的程度。

怎么可能会接受林泽说的姜撞奶呢?

如果说之前都是猜测。

那么姜撞奶一出来,一切就都明白了。

因为这个诡异从始至终都在监视他们,所以只能演出这些人的平常情绪,在她眼中。

林嫣然是个厉害的鬼将而非狐狸。

慕容旭是个好说话的聪明人。

海哥是个暴躁的小屁孩。

李莫愁是个没脑子的壮汉。

李莫言是个只知道哭的女生。

只靠几天的观察片面的决定了应该扮演的方向,有的时候这些片面演过头了。

就是夸张了。

‘林嫣然’不甘的看了林泽一眼。

瞬间消失了。

原本跟着他来到郊外的一行人瞬间化成了不会说话,不会动的纸人。

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林泽。

远处传来脚步声。

海哥一个小屁孩竟然跑的最快,一马当先,看见林泽没事才松了一口气:“你跑什么啊。”

“就是啊林神,你看到什么了就跑。”李莫言没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常年不锻炼的她跑起来气喘吁吁的。

林泽摇了摇头:“没什么,时间不多了,走吧。”

“啊?再回去?”慕容旭震惊的看着林泽,天知道他看见林泽转身就跑的时候有多慌张。

这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成了慌乱。

事情就大发了。

自己这天将也做不了多久了。

“走吧。”李莫愁一把拉起了李莫言,跟着林泽等人回到了徐宅。

这次没出现什么幺蛾子,一行人成功的进到了宅子里。

张灯结彩。

就连房梁上的风铃都挂上了囍字。

里面的宾客完全就是正常人的状态,嬉笑怒骂神态自若,但是林泽却感觉没那么简单。

林泽走在最后垫底。

李莫言有些害怕转身看向林泽:“林神...啊!!!”

他一声尖叫,所有的宾客都看向了这一行人。

随后尖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的宾客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一行人被挤得彻底分散开之前。

慕容旭眼神示意林泽抬头看,林泽感觉到了脖子痒痒的,一股清香袭来。

林泽抬头看了一眼。

却刚好对上了温情那张脸。

乌黑的发丝贴在脸上,猩红的眼睛首勾勾的看着林泽。

一滴鲜血滴在了林泽面无表情的脸上:“玩够了吗?下来吧?”

像是觉得无趣,温情飘了下来看着林泽:“你也想阻止我的婚礼?”

“也?”

林泽挑眉看向温情。

“还有别人不希望这桩婚事成吗?”

“当然,那个克夫的公主不就是吗?”温情一脸怨毒的说道:“如果不是她,我和庆昌公子哪用做这一对鬼鸳鸯。”

“我应该风风光光的被庆昌公子,不对,过了今夜就该改口叫夫君了,我应该会被夫君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抬进来,成为状元夫人的!”

“你不知道徐庆昌背着你主动勾搭了公主?”

林泽看着愤怒的温情,看样子是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死得太早了。

导致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真相为何。

应该是徐宅的内部有结界,不到新婚之夜,温情进不去所以她也错失了得知真相的机会。

“你胡言乱语!”温情怒斥林泽:“我的夫君是这世界上顶顶好的二郎,他虽然家境清贫但是能文能武,一心想要为民发声才参加科举,没想到却被那个贱人看上!”

“呵~”

林泽只觉得听见了这些天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他毫不客气一把扣住了温情的脖颈,现在冥婚还没礼成,他对付温情倒是也能勉强招架。

“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你家相公带你看过的住所吗?这府里一草一木尽是奢华,哪里有半分贫穷的样子?”

徐父徐母也完全不是温情见过的样子。

两人虽然面容有些苍老,但是十指纤细不是做粗活的人。

尤其是这厚重的家底,肯定不是一个普通农户能有的,就算是暴发户也没有这么糟蹋钱的。

玛瑙的地。

琉璃的瓦。

甚至连房檐挂的铃铛都是纯银的。

在书房林泽早就摸清楚了为什么。

因为林泽注意到了一本家谱,上面记载了徐庆昌的祖父曾经在京中,是朝中的宰相。

权倾朝野。

但是晚年被政敌针对,不得己远离朝堂。

并拒绝后代继续步入朝堂。

但是仅仅有钱在这个封建王朝内地位是最低的。

工农士商。

徐庆昌很早就明白了自己家的地位,但是受制于祖训徐父徐母拒绝让徐庆昌参加科举。

甚至为此不惜断了徐庆昌的经济来源。

但是徐庆昌早己经期盼权力己久,就想到了曾经听过的话本子,穷书生的故事。

用来哄骗温情。

但凡温情长些脑子就该知道。

以合欢阁包间的价格,一个真正的穷书生,怎么可能消费得起?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