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公公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女帝陛下那些所谓的特殊癖好时,一股深深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
让他觉得仿佛末日已经降临到自已头上一般,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次怕是真的活不过今天了!
与此同时,颜汐月在注意到李公公的身影突然出现之后,她作为堂堂女帝的威严意识立刻涌上心头。
于是乎,她自然而然地就将注意力从身下的粉团子身上转移开来,不再打算继续深入管教对方了。
只见颜汐月动作优雅地站起身来,先是轻轻拍去身上因为刚才与粉团子【嬉闹】而弄乱的衣物褶皱,然后又慢条斯理地理顺了略显凌乱的发丝。
做完这一切后,她方才微微抬起头望向门外依旧呆立当场的李公公,朱唇轻启道:
“李公公,既然来了,为何还杵在那里呢?莫不是等着本帝亲自过去请你不成?”
颜汐月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丝丝威严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一般传入李公公的耳中,原本因过度惊恐而陷入死机状态的大脑在这一刻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般骤然苏醒过来。
紧接着,便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不停地磕着头,一边声嘶力竭地求饶道:
“女帝陛下息怒啊!咱家刚刚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请陛下开恩,饶过咱家这条小命吧......”
按理说,像李公公这样突兀地现身并目睹到不该看的场景,以颜汐月平素的性子,理应毫不犹豫地当场将其格杀。
然而,此时此刻,不知何故,颜汐月竟丝毫提不起这般念头来。
仿佛自从那粉团子现身之后,她内心深处的杀伐之意便不再如往昔那般浓烈。
又或许是由于自已实在不忍心让这个小家伙亲眼目睹太过血腥残忍的场面,以至于连那嗜杀的欲望也都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无踪......
但不管究竟是何种缘由所致,总之此刻的颜汐月确实难以心生杀意,反倒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目光投向了正躺在床榻之上的那个粉团子。
只见那小家伙似是因过度羞怯,居然将小小的脑袋瓜儿一股脑地藏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只是如此行径多少显得有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罢了!
毕竟她仅仅把那颗可爱的小脑袋埋入了被中,而整个身躯却是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头,活脱脱就是一副【只要我看不到他人,他人也就瞧不见我的】天真模样。
看完自已那傻到可爱的粉团子后,颜汐月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子,美眸轻抬,看向站在外面的李公公。
她的目光从温情瞬间变得平静如水,甚至都有一些冰凉。
片刻之后,颜汐月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轻声问道:“李公公,你来找我有事吗?”
李公公在听到颜汐月的再次发问时,心中不禁一紧。
他原本以为自已此次恐怕难逃一劫,但此刻从颜汐月的话语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转机——或许自家的女帝陛下真的有意再给自已一次活命的机会。
想到此处,李公公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另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令他瞬间又傻了眼。
要知道,他刚才可是不小心撞破了不该看到的场景,更糟糕的是,他的贸然出现似乎还搅扰了女帝陛下的【享用兴致】。
犯下如此众多且严重的罪责,按常理来说,他理应受到严惩才对。
然而,如今女帝陛下居然愿意网开一面,甚至还有意放他一条生路!
这种情况实在是超出了李公公的想象范围,以至于他一时间都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既然机会已经摆在眼前,李公公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于是乎,他连忙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回答道:
“回禀女帝陛下……您之前不是吩咐咱家去准备一些衣物吗?咱家不敢怠慢,这不,刚刚将新做好的衣裳给您送来了……”
说着,他便小心翼翼地双手呈上了手中捧着的那些精美华服。
李公公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又满脸谄媚地加了一句:“咱家可以向您担保,这些衣服一旦穿到您的爱狐身上,肯定会让她变得更加可爱!”
而当颜汐月听到李公公口中说出【您的爱狐】这几个字时,心中不禁一动,仿佛得到了来自外界的认可一般,心情也变得美丽起来了。
只见颜汐月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原本稳稳拿在李公公手里的那些衣物竟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一样,慢悠悠地腾空而起,然后飘飘然地朝着颜汐月飞了过去。
眨眼之间,那些衣物就已经安稳地落在了颜汐月的手中。
衣服顺利到手之后,颜汐月表现得相当随意,她漫不经心地又摆了摆手,嘴里淡淡地说道:“行啦,你要是没别的事可做,那就赶紧给本帝滚开吧......”
李公公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地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谢恩的话语。
紧接着,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地方,生怕多留片刻就会再次惹恼这位女帝陛下。
等到李公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颜汐月这才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粉团子的身上。
她微微弯下腰,同时轻声细语地说道:“好啦,粉团子,本帝带你去好好的洗一洗澡......”
可是婉依一听到要洗澡这两个字,躲进被窝的小脑袋瓜拼命摇着脑袋,顺带着被子也跟着左右晃动。
“不要洗澡……我不要洗澡……”婉依说完这句话后,就重新变回了一只狐狸,随后打算顺着窗口的大小逃出去。
可是等她刚跳到窗口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向外逃去,突然就感觉自已再一次的腾空而起了。
并且这一次不像上一次一样被颜汐月捏住了后脖,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腾空而起,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已身体周围的空气在托举自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