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高子麒突然向前,一把死死抓住了邹副局的衣领。
他手臂用力一挥,竟然硬生生的将邹副局从座位上给提了起来。
“我要见宋静笙。”高子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每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狠狠地砸在邹副局的心头上。
以前,也只是在电视或者杂志上,目睹过这位商界传奇人物的风采,这是邹副局第一次见高子麒。
当和他面对面时,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犹如泰山压卵一般,令人心生畏惧。
此时,邹副局早已紧张得手足无措。
“宋……宋静笙是你什么人?”
高子麒面沉似水,冷冷地回应道:“她是我的妻子。”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重锤一般,砸在了邹副局的心口之上,使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刚让人狠狠地教训了宋静笙一顿,可谁能料到这个节骨眼儿上,高子麒竟然会找上门来!
倘若让高子麒知晓宋静笙遭受了这般待遇,自已恐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此处,邹副局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
“高总稍安勿躁。目前宋静笙正处于关押状态,我这边也需要等待上级领导的批准之后,你才能与她相见。”
说罢,他赶紧伸手抓起桌上的电话,迅速拨通了下属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邹副局迫不及待的问道:“宋静笙现在在哪里?”
“报告副局,我们把宋静笙关押进刺头牢房里面去了。”
听到这里,邹副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当然知道,被关进去会有什么后果,里面的人不少都是刺头,还有杀人犯,总是打架斗殴。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我有让你把人送到那种地方去吗?”
那名警员满脸委屈,嗫嚅着说道:“您虽然没有直说,但不是这个意思吗?”
此时,坐在对面的高子麒,正用他那双犹如寒冰般冷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邹副局。
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邹副局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我……我可一个字都没提过要将人送那里去,都是你这家伙擅自做主!赶快,立刻,把人给我弄出来!”
挂断电话后,邹副局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
“您放心,人马上就能提出来了。那个新来的警员不懂事儿,把她关错地方了。”
邹副局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已刚刚的失误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高子麒瞥了他一眼,故意敲打着他:
“陈厅长是我相交多年的挚友。他那个人,为人正直、铁面无私,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尤其是对于手下那些胆敢贪污受贿、作奸犯科的家伙,更是深恶痛绝。
我听说邹副局和蒋家这些年来,走的很近呐!”
话音未落,邹副局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儿!我跟蒋家真的没啥关系,就是蒋家四爷曾经当过我的老师而已,仅此而已啊!”
说完,他紧张地看着高子麒,期待对方能够相信自已的说辞。
高子麒依旧面色阴沉,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冷的哼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表示。
此时,宋静笙已经被带了出来。
早在高子麒到来之前,宋静笙便已被送进了最为棘手、以凶狠著称的女子牢房里。
那里的女犯人个个都是刺头儿,手段狠辣无比。
宋静笙刚一进去,便遭到了她们惨无人道的殴打和折磨。
如今的她早已遍体鳞伤,面目全非,几乎是被人如同拖死狗一般,给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当高子麒第一眼看到宋静笙,竟被折磨得如此凄惨时,心中猛地一惊,瞬间从椅子上霍然站起身来。
他瞪大双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已所见到的这一幕,竟是真的。
宋静笙艰难的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凭借着对爱人熟悉的气息和身影,她还是依稀辨认出,站在面前的是自已的丈夫。
此刻她身受重伤,意识已然有些恍惚,甚至无法确定眼前之人究竟是高子麟,还是高子麒。
望着宋静笙这般惨状,高子麒当场便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失去了理智。
他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的揪住邹副局的衣领子,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你们竟敢私自对她用刑?这人不过才刚刚关进这里一天而已,竟然就被你们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面对高子麒的质问,邹副局却还妄图抵赖,狡辩道:
“我们绝对没有私自用刑啊!这完全是因为新来的警员不熟悉情况,不小心将人关押到错误的地方,所以才会被其他犯人殴打致伤的。”
高子麒又怎会轻易相信这番鬼话?
他那双原本充满愤怒的眼睛,此刻更是寒光四射,直直地盯着邹副局,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难道这件事不是你暗中授意的吗?”
“不……不是……”
都这个时候了,邹副局还狡辩。
高子麒气得双眼冒火,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刚要猛地挥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奎恰巧推门而入。
张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高子麒高高扬起的手臂,硬生生地制止住了他即将爆发的冲动行为。
张奎用力将高子麒拽到一旁,压低声音道:
“高总,您先别冲动!咱们有的是法子对付那家伙,但绝不能在明面上贸然动手。”
听闻此言,高子麒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咬了咬牙,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
随后,高子麒径直走到宋静笙的面前,一把将她抱起。
他目光坚定而决绝,大声道:“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带走!”
其话语铿锵有力,仿佛不容任何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