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鹭说,“不好意思何小姐,我跟沈团长新婚的第一夜,我们就同枕共眠了,我们是事实婚姻!”
她将事实婚姻说得很重,何止是碰了,我还用了,用后的感觉还不错。
何卉妍并不理解她的话,因为在她的认知中,瘫痪肯定那方面是不行了,过不了夫妻生活。
不过就算碰一下,也让她很不舒服。
她气愤地骂起来,“江晴鹭,你怎么这样无耻?沈团长是个病人,你还想趁火打劫,你跟病人挤一张床,他能舒服吗?你想同房,也得等到他身体康复了之后吧?”
江晴鹭笑笑,“可是我要伺候他啊,我要照顾他喝药起夜,要替他洗澡穿衣,当然是睡在一起更方便,随时能满足他的需要。”
“你……”何卉妍无言以对,在心里呸了一声。
明明是她下流,想揩他的油,还说得如此道貌岸然。
刚才听那些人说,她身为兽医原本就思想不纯,一定趁着给他擦身洗澡的时候,看了摸了那里。
可怜渡舟下身没有知觉,还不知道被这个女人亵玩了。
想想从前,她靠一靠沈渡舟的肩膀,都觉得全身像通了电流一样酥麻,牵一牵他的手,都能兴奋一整天。
当然也仅于此,沈渡舟一直将她当作妹妹,其它亲密的举动绝不可能。而这个女人,却可以肆意玩弄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
江晴鹭看着何卉妍生气的表情,就知道她真是个没有心机,也没有多少感情经历的人,就是那种富裕家庭长大的傻白甜。
都成为夫妻了,肌肤相亲不是很平常的事吗?唉,若是自已到时怀了孕,她岂不要伤心死了?
何卉妍咬着牙说,“江晴鹭,你别得意,沈团长只是将你当作护工,等他身体好后,不需要你了,你就等着被抛弃吧。”
一旁的女人也点头,等着看她的笑话,认定沈渡舟是瘫痪了,才迫不得已娶了她,根本不可能爱她。
想起当初沈渡舟瘫痪后,她们也曾一个个悄悄到医院打听,想着沈家家势不错,觉得可以委屈一下。
可是医生告诉她们,沈渡舟不仅站不起来,性能力也失去了,她们就哭唧唧走了,绝对受不了这个委屈。
可是如今看着江晴鹭容光焕发的,又听说她拿着沈家的钱,买楼开公司,过得风生水起,又一个个后悔起来了。
就算没有那个功能,不是还有工具解决吗?每天光看着沈渡舟那张帅气的脸,这个婚姻也值了。
一个女人酸溜溜的,为了气她,一把拉过了苏桃桃。
“陆夫人,你也结婚才一个月吧,都怀上孩子了,看看那个女人,一辈子都生不出来,你说她活得有什么劲?”
另一个女人为了气她,说得更大声,“陆夫人,你这么纤细的身子都怀上孕了,真是勇敢的妈妈,不像有些女人,生得丰乳,除了勾引男人就没啥用了。”
她们平时是瞧不起苏桃桃这号小人物的,但知道江晴鹭跟她不和,故意抬出她来挑事。
苏桃桃抚摸着腹部,一脸得意,嘴上却故意说,“其实也没什么,新社会丁克家庭很多,沈夫人愿意嫁残疾军人奉献牺牲,才是值得佩服的。”
江晴鹭看着她一脸陶醉的表情,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非得打流产才满意?
她漫不经心地说,“孩子啊,随缘吧,才结婚一个月不急。”
咳,要是说他们夜夜笙歌,每次还必得一个小时以上,这群女人会不会撕了她?
何夫人看着女儿失态的样子,蹙紧了眉。
江晴鹭已经嫁到沈家,哪怕沈渡舟康复,也不可能离婚娶她了。虽然沈渡舟优秀,但也不是唯一,星城的优秀男子多的是。
女儿因为一个已婚男人妒火上升,跟江晴鹭争锋相对,实在有损司令千金的体面。
何夫人站起来,“卉妍,晴鹭是客人,是来参加你的生日宴的,你这样咄咄逼人,岂是礼数?”
又转头对江晴鹭说,“卉妍被我惯坏了,她与渡舟一起长大,懵懂中产生过一些情愫,她只是放下心中的执念而已,并非针对你。”
江晴鹭笑笑,“夫人,我将卉妍当成妹妹一样,自然不会在意,渡舟曾经很优秀,有人喜欢是正常的。”
老公有市场,她才有成就感,不过被拈酸吃醋的嘲讽几句,她受得起。
何夫人抬手看了看腕表,他该来了吧?
这时候,一缕悠扬的琴声从客厅的角落传来,众人转头望去,一架大型的三角钢琴前,坐着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子。
男子的侧颜堪称完美,鼻梁高挺,嘴唇削薄,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时而轻盈缓慢,时而稳重有力,身体也随着旋律微微摆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优美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带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境地。
原来叽叽喳喳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倾听琴声,江晴鹭也沉醉在乐声中。
终于乐声停了,何夫人叫来下人,端着红酒走过来。
“谢谢骆先生捧场,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竟都没有看到。”
男子微微一笑,“刚才见夫人小姐们谈兴正浓,不便打扰,便自顾自献丑了。”
何夫人说,“骆先生是国际闻名的钢琴大师,年纪轻轻就蜚声海内外,能请到你来寒舍弹奏,听到你的琴声,是我们的荣幸。”
江晴鹭一怔,听说最近有位叫骆西彦的钢琴大师,来到了星城,难道就是他?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也就是二十多岁吧,而且还长得芝兰玉树般俊美无俦。
江晴鹭哑然一笑,她只是欣赏一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爱的还是自已的老公。
再说,她觉得从事艺术的人都高高飘在云端,她就是一个俗人,爱钱爱色充满物欲,配不上那份高雅。
何夫人叫过女儿,“卉妍,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过的骆先生,他也是从海外归来的,跟你有同样的背景,你们一定能聊得来,好好陪他聊聊吧。”
原来这就是何夫人办晚宴的策略,先是用江晴鹭刺激得女儿死心,然后用骆西彦激活她枯死的爱情。
骆西彦容貌俊美,有非凡的名气,还有显赫的家境,跟女儿十分匹配。
可是何卉妍对沈渡舟执念未消,端过酒杯,淡淡地打个招呼,就转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