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鹭受不了这勾人的目光,其实她自己也想了,身体的开关被打开后,也禁不得一点刺激。
但她是不会承认的,慢条斯理的脱下睡衣,“既然你很难受,我就配合你一次吧。”
都辛苦那么久了,如今男人都快好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拒邀。
江晴鹭扑过去亲起来,看着男人白皙的面庞,温软的目光,神情也带着一丝丝讨好,好像一只大型的哈基米。
但她知道这只是男人的假象,等进入状态就化成猛兽了,所以严肃警告。
“就一次,限一个小时内!”
沈渡舟咬紧牙,“收到命令。”
……
早餐时,江晴鹭端着碗无精打采,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错了,其实照顾几十头猪,也没有伺候男人一晚累。
她不好自己爽了就走人,可奉陪到底的结果,就是搞得自己浑身虚脱。
沈渡舟一脸歉意,他是收到了命令,但底下不听指挥也没办法。
婆婆又端上了中药汤,江晴鹭惊叫,“妈,这些药作用太强了,不用天天喝吧?”
方凤莲笑道,“就最后一副药了,那就停一停吧。”
沈渡舟看了她一眼,这喝药的建议也是你提的,别怪我。
吃完早餐后,江晴鹭上楼洗衣服了,沈渡舟坐在客厅看电视,何卉妍又躲躲闪闪出现了。
昨晚她在阳台上张望,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她有点担心他的状况,走了进来,“沈叔叔,昨晚的精油你用过没有,效果如何?”
沈渡舟面色一热,暗哑地说,“用过了,效果很好。”
何卉妍一怔,她从来没见过沈渡舟这种神情与声音,但他说好就放心了。
“沈叔叔,理疗师说过,精油可以天天用,你不用担心,用完了我再给你代购。”
沈渡舟呼吸一窒,“这个……也不必天天用吧,以后你不必送了,太麻烦你了。”
何卉妍却开心地说,“沈叔叔,不麻烦的,只要你用得舒心就行了。”
江晴鹭在楼上隐约听着,要是何卉妍知道那种精油有催情作用,昨晚用后他们都做了什么,怕要气坏了。
何卉妍知道江晴鹭在家中,也不敢多待,赶紧走了。
江晴鹭洗完衣服,走进妈妈的房间,来到陆家的日子,妈妈基本在房间作画,很少去大院去跟人闲聊。
江晴鹭看着画板上的一幅国画,画的是一片青翠的柳林,燕子在林间穿梭呢喃。她虽不懂创作,但看得出这意境构图,透着淡淡的伤感。
江晴鹭说,“在传统文化中,柳树代表着离别与思念,妈妈难道在思念什么人?”
林清婉眼前,浮现过一道飘逸俊朗的身影,可是那道身影如烟似雾,朦朦胧胧,总是看不清也抓不住。
她苦笑一声,“哪有思念什么人?我透过窗户,看见江边的柳树长得郁郁葱葱,随兴作了一幅。”
江晴鹭感慨,“妈妈随手作了一幅,就有这么高的水平,你当年要是在美院顺利毕业,做一名专业的画家,现在怕是一代名师了。可恨那些人,将你打入到乡下。”
林清婉内心凄凉,当年她跟几个同学去山上写生,途中遇到山洪暴发,大家走散了,她与一个男同学在山洞中避了一夜雨。
其实当晚什么都没发生,但林翠岚却揭发她作风败坏,乱搞男女关系,不仅告到孟家,还告到某个组织那里,将她彻底定性为骄奢淫逸的资本家千金。
林清婉叹道,“历史己经翻篇了,与其追究过去,不如接受当下的自己。我只是很遗憾,当年你外公留下了一些名画与古董,全落在林翠岚手中。”
名画古董?
江晴鹭想起来了,小时候就见过家中有一只柜子,里面装满了看上去破旧的陶瓷,还有发黄的轴卷。
她当时还不理解,父母为什么将这些破烂收起来,但前世活到了二十一世纪,见证了古董的飞速增值,才知道那些都是宝物。
但林翠岚与江开诚,肯定都不会想到,将来的价格涨得那样离谱,翻上几千上万倍。
江晴鹭满心愤怒,凭什么外公的遗产,全落到林翠岚手中,至少妈妈也该分一半吧?
不,林翠岚欺父灭祖、残害手足,丧尽天良,遗产一分都别想得到!
可是现在,她去江家要宝物,林翠岚一定不会给的,因为当年被国家收走了,是后来江开诚凭着局长的身份才要回来的。
但她不会放弃的,对于生意人来说,守不住自己财富,那是最大的羞辱。
她搓了搓双手,收拾完章家,江家也该破产了。
江晴鹭出门,去店铺看装修进度了,这两天那个夏依娜将她折磨得神经紧张,都忘了宠物医院的事了。
江晴鹭骑着车,路过一家饰品店,想去买一些动物玩偶。
她刚将车停在店门前,就听到旁边一家二手回收店,讨价还价的声音传来。
“这块手表,加上这条项链,再加上这枚胸针,一共算你两千块钱。”
“至少要三千,这只手表有九成新,珍珠颗颗圆润,胸针上还有宝石,你怎么压价这么狠?”
“好了,算你两千五吧,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家中破产了,我也不好乘人之危。”
江晴鹭听这声音好熟悉,转头望去,果然是江雨鹃。
江雨鹃卖完了首饰后,将钱收起来,可还是一脸愁容。
自从发生宴会风波后,她被电视台辞退了,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整天闲在家中。
好在她勾搭上了马小光这个绩优股,平日不仅购买各种物品倒贴,还首接将人送到他床上去了。
在一起几天后,马小光就提出想拍一部电影,说他从小有一个导演梦,希望自己的电影有一天能红遍全中国。
江雨鹃听后,不仅没有嘲讽他,反而激动不己,天才就要横空出世了,于是她大力支持马小光。
可马小光出身农村,作为一名摄影记者,一个月工资就几十块,肯定不足以支撑他宏大的梦想。
江雨鹃二话不说回家中拿钱,可是被江父骂个半死,再怎么掉价,也不用跟这样一个穷小子吧?
他让江雨鹃,跟自己的手下一个科长去相亲,江雨鹃满脸不屑,一个小小的科长,也敢跟将来十亿票房的大导演比?
于是她一狠心,将身上值钱的首饰都拿来变卖了,可即便这样,离一部电影的预算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