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在紫霞镇待着的时间比预计多了五天,她在等新玉石矿床开采出来的玉石,想带一批回京城,进行设计雕琢。
因为这些玉石成色比较温润,大多是中档岫岩玉,这倒是符合林薇当下需求,她想再开一家分店,地点就选在富饶的、又离京城只有五六天路程的华安城,中档玉饰会有很大的市场需求。
带着10车玉料,林薇踏上回程路。她没忘记父亲的交代,让周掌柜带着玉料先回京城,而她和绿绮以及2名护卫一起绕道去了华安城外祖家。
华安城不愧是东西南北方向的交通枢纽,富饶程度首逼京城。这里的当地居民都因家中有房有地衣食无忧。街上的流动人口也很多,穿着不同民俗风情的衣服,让林薇看花了眼睛。
绿绮之前来过柳宅,所以她坐在车夫旁边给她指路,马车很快就到了柳宅,它座落在华安城三环内,是一座三进西合院。
林薇等人下了马车,见大门紧闭,林薇示意绿绮去敲门。绿绮叩响门环,没有人来开门。
绿绮继续叩动门环,并喊道:“有人在家吗?……”
喊了十几遍,绿绮都快放弃了,这时大门才被人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探出颗小脑袋,只见她穿着普通麻布做的衣裳,浆洗得有点发白,面色有点蜡黄,但一双眼睛极为灵动。她看了看林薇等人问:“你们是谁啊?”
林薇笑着说:“我是你们府上主人的外甥女,我来拜见外祖母和两位姑母!”
一听这话,小姑娘的眼睛明亮了许多:“呀!你就是舅舅家的林薇姐姐啊!”
林薇下意识地说:“你认识我?”随即又打量起这小女孩,她还以为是小丫鬟呢,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表妹!
小女孩见林薇没反驳自己对她身份的猜测,就大着胆子说:“林姐姐,快进来吧!”
林薇指着马车说:“我的马车要从哪里进来?”
小女孩说:“那往西边绕一下去后门,我给你们开门!”
马车车夫去绕路了,林薇等人跟着小女孩往里面走。偌大的房子没有瞧见一个下人,林薇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测。
径首穿过外院,内院,就来到了正房。小姑娘对林薇说:“林姐姐,你稍等,我进去跟祖母和我母亲说一声!”
林薇点头,暗道她还挺有礼貌的。小姑娘身量小,门被打开一点点,她就蹿进去了,林薇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她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眼睛无神,仿佛很久没休息似的。但是她一看到林薇就笑了:“真的是薇儿你呀,大姑母我好久没见你了,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
林薇赶紧躬身行礼:“薇儿拜见大姑母,请姑母安!”
“我一切安好!你父亲偏头痛的毛病可有好一些了?”
“父亲他在太医的调理下身体己无碍!姑母,外祖母可是在里面,我想进去见见她老人家!”林薇见这姑母都没说让自己进去,还把门给掩上了,着实蹊跷。
“薇儿,移步说话!”
柳烨把林薇带到耳房,示意让她坐下。“阿静,去给你林姐姐泡壶茶来!”
柳静静听话出去了。林薇忍不住开口询问:“大姑母,家里的没有银票支撑开销了吗?我一路过来没有一个下人。”
柳烨尴尬笑笑:“我们本来就是从村里出来的,不习惯让人伺候着!要不是你母亲当初帮我们买下这宅子,我们还在村里窝着呢!”
林薇看大姑母身上也是粗布麻衣,想必家里条件也不好,还好如今自己来看他们了,多少能帮点。“外祖母是不方便见我吗?”
柳烨面色沉重了:“薇儿,你都来了,我也没法瞒你了,你外祖母时日无多了,病得很重。”
林薇心里一惊:“找医师来看了吗?”
柳烨眼里闪着泪花:“找了,花了好多银子都不见好,如今人无法动弹,就吊着一口气!”
林薇有点生气:“大姑母,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没早点写信告诉我们啊!”
“我怕你们担心,尤其是你父亲,他身体也不大好!”
林薇赶紧打开随身包袱,拿出父亲要给外祖母的1000两银票,递给柳烨:“这是我父亲孝敬外祖母的,您收下,赶紧再找医师给外祖母看看。”
柳烨看到这么大数额的银票不敢猎:“这也太多了,林家也很不容易,你母亲一首在帮助遗孤,花销大得很。我怎么能拿你们的钱呢?”
林薇把银票放进大姑母手中:“如今,林府的生意做的很好,赚了很多钱这钱您安心收下,赶紧给外祖母再请医师看看!”
柳烨这才收下。
林薇看见外祖母了,干瘦成一把骨架子的模样,眼睛半阖着,没有焦距,显然病入膏肓了,得赶紧通知父亲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