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林闻言低笑一声,直接躺在地上,头枕在一旁的杂草剁上。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不用……”
话还没说完,叶依依就打断道:“确实不担心,绑匪是我好朋友的熟人。”
这话一出,金悦林立刻没了困意,连忙起身,寻找叶依依的位置。
声音带着些许惊讶:“靠,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你老爹的钱啊!”
似乎又有些不满,抱怨道:“早说嘛,那你们绑我干啥,跟你们也无冤无仇的?”
刚说到仇怨,金悦林突然停住,仔细思考起来,这人该不会是自己曾经惹到的仇家?
想着他便连忙开口:“你姓叶,难道是上回我用开水浇花被抓的那次?”
“不对不对,那老太太只有个当兵的儿。”
“难道是羊圈里撒钉子那回,还是教八哥说脏话那回……”
话越说越多,这人仿佛在给叶依依交代自己的犯罪现场。
叶依依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人也太恶劣了吧!
她平日里最痛恨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金悦林正巧撞在了枪口上。
“闭嘴吧你,活该你被绑!”
金悦林讪讪闭嘴,怎么就活该了,他明明就是出门遛个狗的空,突然被人敲晕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金悦林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
从小被绑的经历让他养成遇到问题睡大觉的摆烂心态,于是金大少爷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叶依依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对牛弹琴。
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江玉笙醒来时,骆泽谦已经不知去向。
桌上摆着铁皮饭盒,她伸手一摸,还带着些许温热,想来是骆泽谦刚打来的。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江玉笙打开门时,发现居然是昨日见面的李寡妇。
对方见到江玉笙后,脸上不再只是忧伤,反而还带着一丝窃喜。
江玉笙觉得莫名其妙,她率先开口:
“他早走了,不在这。”
李寡妇摇了摇头,亲昵地挽上江玉笙的胳膊说道:
“我不找他,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江玉笙听完更觉得奇怪,但还没开口,李寡妇又毫不客气,直接进屋。
到处打量一番后,脸上的笑意更显,转身和江玉笙说:
“我都知道了,你和二爷不是那个关系。”
江玉笙的心猛然跳起来,她怎么会知道,是骆泽谦告诉她的吗?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二爷的性子我明白,他既然选择让你帮他,我是不会吃醋。”
李寡妇边说边带着温柔的笑意,好似一个知心体贴丈夫的妻子。
江玉笙皱眉,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如果她是真的这么体贴,那为什么还要来她面前多余说这么宣誓主权的话?
“是吗?”江玉笙勾唇,“是二爷和姐姐说的吗?”
李寡妇点头,反正这屋里凳子是拼在一起的,多半两人就是逢场作戏。
昨晚她偷听到被绑的那两人的对话,知道骆泽谦原来是正经军校生,心中顿时大喜。
“是啊,你也不用瞒我,你也知道的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李寡妇把话说得十分暧昧,要不是江玉笙拥有前世的记忆以及十分了解骆大爷的性格。
这李寡妇的演技还真能把她瞒过去。
不过,既然这人想和自己演。那她就陪这人玩玩好了。
这样想着,江玉笙挑了下眉,状似无意把领口露出修长的脖颈,昨晚被蚊子在锁骨处咬了个包,此刻却显得有另一种风情。
她十分不满地开口:
“那姐姐可一定要提醒二爷不要入戏太深,昨晚被弄得实在是没睡好。”
说罢,江玉笙娇嗔地打了个哈欠。
李寡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道昨晚她听错了,不是说她俩是假的吗?
她苦笑两声,指着凳子说道:
“不对,你在骗我,这凳子明明就是证据。”
江玉笙连忙故作娇羞捂住脸,声音小小地说道:
“哎呀,姐姐,你干嘛说这些,这种事情真是让我怎么解释嘛。”
李寡妇皱眉,没好气道:“你好好说话,你不用再骗我了,二爷昨晚就是睡在凳子上的,你俩……”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玉笙打断,对方一脸娇羞说道:
“是啊,二爷这种癖好真是没办法,他要求的,我也只能满足咯。”
说罢,又故作震惊,微微张大双眼:“姐姐,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李寡妇:“……”
“你们在干嘛?”
骆泽谦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进屋,见到两人在屋里,李寡妇脸色极为难看。
见到骆泽谦后,那原本生气的脸,突然由阴转晴,媚眼如丝看着骆泽谦,声音勾人说道:“二爷~”
一旁的江玉笙听了后,身上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在无意中对上骆泽谦那双寒冰般的黑眸,她默默给勇敢李寡妇上了柱香。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风暴!
果不其然,骆泽谦懒懒抬起眼皮,薄唇轻启:
“滚。”
简短一字,让李寡妇的心彻底如坠冰窟。
她捂着脸,伤心离开。
见人离开后,江玉笙连忙收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什么时候收网?”
现在不仅把叶依依牵扯进来,还让李寡妇知道了一些内幕。
恐怕越拖这次任务成功的几率很小。
而且,江玉笙本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让她像个金丝雀一样,天天待在屋里简直就是最大的酷刑。
骆泽谦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赵老大还有线人。”
今天他去见赵老大时,不知怎么对方突然对他有所提防。
而且有些事情已经开始瞒着他进行,骆泽谦担心自己暴露这才连忙回来打算让江玉笙先跑路。
“不行,咱俩是一起的。”
江玉笙立刻否决,而且叶依依还被绑着,不管是骆泽谦还是叶依依两边她都不能放弃。
骆泽谦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坚定,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毅。
他勾唇,轻轻说道:
“你以后少管闲事。”
“你少管我。”
江玉笙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她明明是担心对方,反而被说是多管闲事。
两人争论不休,最后还是骆泽谦败下阵来。
“一会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