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二十分钟前,江玉笙独自一人来到房间,她正收拾着行李。
门突然被打开,下意识的以为叶依依两人回来,开心的问道:
“你们两个人怎么走的这么慢?”
可只听见脚步声,并没有人说话。
江玉笙正准备回头时,突然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又是熟悉的屋子,春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微笑。
“江玉笙,凭什么你可以成为众人的大英雄,可我们何家庄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这次大火把祭祀台烧了个精光,还有几个何家庄村民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尤其是青壮年劳动力。
春妮越想越气,一定是江玉笙搞的鬼,她平日里最看不惯何家庄的村民总是说他们迷信,而且还让爹进了局子。
听人说,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你爹自己杀了人杀人就得偿命,知不知道?”
江玉笙觉得无语,这人的脑子里全是泡泡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更何况村长做的那些事本来就是错的。
如今的春妮一点都听不了关于自己爹的事情,她只知道爹是为了何家庄好,那些人也都是自愿为了何家庄的土地而牺牲的。
“有什么错?到底有什么错?”
春妮发了疯一般的上前扯住江玉笙的衣领,瞬间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
江玉笙的脸色涨得通红,不断的咳嗽。
“我让你也体验体验濒死的感觉。”
春妮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在覆上江玉笙脖子的一瞬,仿佛阴狠的毒蛇吐出了信子。
江玉笙不禁身子打了个寒颤,脖颈处被瞬间收紧,一时连口水都难以下咽。
她呜呜咽咽地不出话来,江玉笙想使劲可如今没有半分力气。
“怎么样?这种感觉好吗?你知不知道在我爹被抓走了后,我每天都是这种感觉。”
春妮在她耳边说,语气中满是威胁和嘲弄。
多少个日日夜夜,原本幸福的家庭被江玉笙整的支离破碎。
午夜梦回之际,村长的脸都在春妮的脑海中盘旋,都怪江玉笙。
她一定要让这人付出代价,但如果现在就把人弄死,那也未免太便宜她了。
春妮既然江玉笙彻底放弃了挣扎,突然没了兴致,缓缓松开了手。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腐烂,让你也感受一下这种蚀骨之痛。”
江玉笙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侧眸对上春妮阴冷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不可见的微笑。
“春妮,报复我能换来你爹回来吗?”
“我爹是回不来了,但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江玉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时让春妮不着头脑。
她有些慌乱,一瞬间掰住了江玉笙的肩膀。
急得问道:
“你笑什么?”
江玉笙笑够了,就连眼角都沾染了几分晶莹的泪珠。
她转过头对上春妮疑惑的视线,缓缓说道:
“我笑你真是太傻了,连真正的杀人凶手都没找到,只把一个替罪羊折磨的不成样子,算什么复仇?”
“少来这一套。”春妮突然松开了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转移视线,好让我放了你。”
江玉笙摇了摇头,“我们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家庄的人被害,而我被冤枉成罪魁祸首。”
见春妮似乎有些松动,江玉笙乘胜追击的说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可以去找找,一定就会发现何家庄的人每次被害之后都会莫名出现一张白狼卡片。”
“你……”
春妮一时间有些语塞,对方说的没错,她曾经也发现过,但以为是村里哪个小孩儿随便乱扔的,就没放在心上。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打听一下,毕竟江城的事情很容易就知道了。”
“江城?”
“我说你可能不信,你可以去问你舅舅何华,他身为老人,走过的路比咱们吃的盐都多,他一定知道白狼组织。”
“你少给我耍花招。”
江玉笙摇了摇头,笑道:
“我都成你们何家庄的罪人,况且我也算是个受害者。”
春妮把绑在江玉笙身上的绳子收紧,又在临走前不放心的给门上多加了一道锁,确认一切都无误后,她去找何华问个明白。
……
“不好了,笙笙又不见了。”
叶依依抱着衣服连忙跑出来,她焦急的左顾右看。
可眼前的骆泽谦却无动于衷,对方反而很淡定的走进屋内。
“她自有安排,咱们就放心等着吧。”
“你们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计划?”
叶依依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知道,两人有任何计划,也从不告诉自己,不与自己商量。
她一时有些垂头丧气,自己难道有这么差吗?
骆泽谦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
“具体的,江玉笙也没有跟我说,她只是说自己还会被绑走,让我们不要管她。”
江玉笙很少依赖他,做什么事情都自己上一个人扛着。
即使他告诉过江玉笙很多回,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这么久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内心。
骆泽谦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能为江玉笙做的,或许只有默默的陪伴和守护。
“相信她可以处理的好。”
叶依依听后也点了点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笙笙就越来越独立起来。
按理说独立是件好事,可她却越发不高兴,独立就意味着许多事情要一个人扛着,很多的风雨要自己去面对。
叶依依只想让江玉笙幸福的成长起来,那么多的苦难,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来承受。
“到底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笙笙呢?”
“她喜欢的。”
叶依依听到这话蓦地笑了,打趣道:
“当然要喜欢的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喜欢还能强硬的让她在一起啊,强扭的瓜不甜。”
“是啊。”骆泽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声的重复了句,“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