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龙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后,又往屋里看了一眼。
只见屋里的人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没有了呼吸。
还好,总算没有出事儿。
“龙哥,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一个国字脸的男人走了过来,“只不过江城警方那里,他们说还需要一些证据。”
警方办案最讲究证据。
可当今他们证据却是最缺乏的。
江玉龙从口袋,摸了根烟,整个人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墙面上。
指尖点点猩红,云雾似的烟缭绕在周围,他叹了口气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没想到白教授居然是这样的人。”
国字脸男人叹了口气,也朝屋里看了一眼。
他也是海城大学的学生,因为一直对生物很感兴趣,所以特意选了这次白教授的实习。
只可惜这次实习的任务,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次办案。
“送饭的还没找到吗?”
江玉龙抬起头问道,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可是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里陡然上升。
“是啊,怎么还没来?”
国际脸男人挠了挠头,奇了怪了,就去找个人,怎么费了这么久时间?
江玉龙觉得不对劲,立刻把烟掐掉,拍了下国字脸男人的肩。
“他们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应该是在厨房吧。”
两人说着一前一后便离开了看守地方。
良久,土屋上的砖头落了下来,发出“砰——”一声。
一个身着黑衣蒙面的男人从房上跳下来。
如果眼尖的就可以发现,这人便是基地的许成。
他左右环顾四周,见没有一个人后松了口气。
许成捏手蹑脚的来到屋前,在看到躺在地上的白教授的一瞬间,他的眼神迸发出明亮的光彩。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咚咚咚……”
许成弯曲的手指在窗户上轻轻的敲打,试图想弄出点动静,让屋里的人注意到他。
可是此时的白杨早已昏迷不醒,哪里还知道外面的动静。
“艹”
许成暗骂一句脏话,他又走到房门前,试图用蛮力把锁打开。
锁链撞击着门发出巨大的响声,许成担心这样的动作会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他把目光又放回到梁上,要不然直接在房梁上挖个洞跳下去得了。
这边许成还没行动,江玉龙就已经带着人折回到看守处。
“你们把基地周围的看守都把严一点。”江玉龙眉头紧皱,“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白教授那里。”
刚刚在厨房,那狼狈的场面让他记忆深刻。
凌乱的锅碗瓢盆以及地上的血迹,无一不再告诉他,基地被人偷袭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回到白杨教授的看守所,想必多半是白狼组织的人来救他了。
江玉龙只要一想到那个骇人听闻的白狼组织,他就感觉头大,握紧了手上的铁棒。
“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他把人带走。”
“是。”
……
江玉笙整个人软绵绵的依偎在骆泽谦的怀里,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笙笙,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江玉笙抬眸,对上那满含情意的眼睛,心脏又砰砰砰的跳起来。
她轻吻骆泽谦的嘴角,“我会一直在。”
骆泽谦勾唇笑着,屈着手指在她的鼻尖轻轻一刮。
怀里的女人似乎更显柔情蜜意,原本只觉得他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可如今自己体验过之后才知这是一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这样想着,他又把怀里的人抱紧了几分。
“不好啦,听说打起来了。”
“难道有人来抢白杨?”
“那场面血次呼啦的。”
屋外传出熙熙攘攘的声音,就连人们的脚步声也都急切了些许。
江玉笙连忙从骆泽谦怀里挣脱,坐了起来。
她把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又整理回原先的样子。
“看来外面出事儿了,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骆泽谦见状也不拖延,两人对视点点头,决定一同出发去看。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小,江玉笙出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她探头去看时,就看见有人拿着火棍朝着看守处的方向跑去。
“没事儿的,基地这么大,他跑不了多远。”
骆泽谦顺着江玉笙看去的方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走吧,咱们去看看。”
等两人到时现场已经混乱一片,江玉笙只能依稀看见自己的哥哥捂着肩膀坐在地上。
她连忙跑过去,却发现那场景简直可怖,江玉龙整个肩膀受了严重的伤,血顺着他的右肩头一直流淌在地上。
他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嘴唇发白且轻微的颤抖着说:
“……许成把人带走了。”
谁知他刚说完这一句话,整个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哥——”
江玉笙扶着江玉龙的手有些用力,她的心仿佛被刀扎一样。
怎么会这样?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一刻她又仿佛回到了前世,江玉龙入狱时,整个江家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她全身,江玉笙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全部冻住一般。
怀里的人越来越虚弱,那温热的血液浸满了她的肩头衣物。
“我把龙哥送去医院。”骆泽谦顾不上一切,连忙把江玉龙整个人打横抱起,见江玉笙仿佛僵住一般,连忙开口说道:
“这里就交给你了,笙笙。”
骆泽谦他一句话就瞬间让江玉笙灵魂归位,又回到了如今。
“好……”
江玉笙说这话时整个人有气无力,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渐行渐远的骆泽谦。
瘫坐在地上,手渐渐握拳,咬牙道:
“许成,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江玉笙本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一旦有人触碰了她的逆鳞,她一定会睚眦必报。
只见眼前的女孩儿周身散发出幽寒的冷光,眼神也变得逐渐晦暗不明。
地上的其他伤员也陆续被基地的学生送去了医院。
风轻轻吹起江玉笙额前的碎发,她缓缓转身看向了那被砍的破败不堪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