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刚坐到位置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眼后面，又不觉将目光向门口看去。
老师踏着铃声进教室：“同学们都醒醒了，我们这节课讲新课。”
老师声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报告。”
班里的人把视线移过去。
老师看着门口的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怎么又是你俩，上哪去了？”
司泽晃了晃手里的水。
老师无奈叹了口气，摆手，“下次出去看着点时间。”
“得嘞，”司泽应了一声。
池恩听到身后的椅子响了，接着后背就被碰了一下。
她转过头。
陈牧手里拿着那瓶她不小心掉下的水。
*
夜晚，街巷热闹。
池恩刚进茶社门，一道奶呼呼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姐姐。〞
她拾头去看。
坐在门框上的小家伙手里捧着一束黄色小花朝她跑了过来。
"姐姐，“言欢站在她跟前，把手里的花高高举了起来，“送给你。”
池恩俯身去接。
小家伙解释说：“这束花是欢欢去南婆婆那里买的，庆祝姐姐第一天上学校。〞
池恩心里软了一片，轻轻揉着小孩的发顶，“谢谢欢欢。”
“不谢不谢，”小家伙摇着头，摆着手，可爱的不像话，“姐姐开心就好。〞
两人一起往客厅走，突然池恩感觉到有什么扯了一下她的衣摆，接着就听到了言欢的声音。
“姐姐你有作业嘛，”他轻轻晃着她的手。
“有卷子，但是我已经写完了。〞
“那姐姐等会可以陪欢欢玩嘛。〞
“可以的，”池恩摘掉了帽子，“欢欢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就下来找你。
“好。〞
*
陈牧一进茶社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暖黄的灯光下，女孩在秋千上坐着，怀里抱着白猫，她低着头，在听身旁的小孩讲话。
眼前这一幕过于美好，以至于身旁的人说话时，他没忍住拍了上去，“闭嘴。〞
司泽揉着被打疼的后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灯下的人。
“牧哥、哥.…”他有些语无伦次，咽了咽喉咙，“这、这个是妹妹？〞
听到门口的声音，池恩把头抬了起来。
“哥，我见到仙女了。”
“你他妈有点出息，〞陈牧嫌弃地斜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看到司泽这样盯着人看莫名不爽，抬手又拍了一下，把他身子转了回来，“别看了。〞
“姐姐，”言欢往池恩身边走了走，“陈牧哥哥怎么总是打旁边那个哥哥呀。〞
池恩看着在门边争执些什么的人，眉头微微颦起：“我也不知道。”
*
翌日。
池恩刚坐到位置，旁边就坐过来了一个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妹妹，早上好。〞
池恩放书包的手一顿，“嗯〞了一声。
她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墙边挪。
陈牧刚准备把司泽拉走，就听到他问：“妹妹，你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戴帽子啊？”
陈牧抬起的手落下，不动声色地看着位置里面的人，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女孩没立刻回答。
过了好几秒从帽子下传来了一句，“个人习惯。〞
"为什么会有……"司泽还想往下问，屁股下的椅子就被踹了一下。
“回你位置上去。”
大课间。
杨帆从办公室出来，拿着几张纸兴奋地跑进了班，他站到讲台上：“大家先安静一下，我说个事。”
班里人把目光移了过去。
“刚刚老任和我说我们下周要开个趣味运动会。”
杨帆消息刚说出来，底下的学生就讨论了起来。
“终于等到办运动会了，可以少上两天课了”
“运动会就运动会，为什么还趣味运动会啊。”
“那个，我话还没说完呢，”杨帆又敲了敲桌子，“可能从名字你们也听出来了，这次运动会和以往不太一样。”
杨帆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了前排的学生，安排说，“相互传一下看看。〞
他站直身子继续说。
“学校考虑到某些同学的运动细胞不是很好，每次运动会都没什么参与感，所以这次就特意办了趣味运动会，目的就是大家都能参与进去。”
某些学生：“我怎么觉得学校在内涵我？”
“杨帆这个表格什么意思啊？”一学生举手问。
杨帆看着举手的人解释说。
"刚才我不是说学校办这个趣味运动会的目的是希望都能参与进去，所以它有一个要求，就是按班级分组，每个组都至少要参加一个项目。〞
这个要求一出，班里吵闹声一片。
“刚想说我们学校善解人意。〞
“原来这里等我们呢。〞
“能不去吗？”
杨帆没立刻阻止讨论，只是等班里声音弱下来，才再次开口。
“这次必须要去，学校有强制要求的，然后我们班级小组就按照之前排的，前、后两排四人一组，像那种人数多的可以两组一起。”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大家小组之间先讨论一下参加什么项目，选好了今天放学前把填的表格给我就行。”
*
杨帆安排完，班里的每一个组都讨论的热火朝天。
只有一个组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异常安静。
放学后。
杨帆看着陆续收上来的表格，转头看向左后侧的三个人。
他挠了挠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杨帆站在倒数两排之间的过道，试探性地问：“你们选好了吗？”
齐飞掀起眼皮：“没选，不去。”
“……”
杨帆又将目光放在了后排的陈牧身上：“牧哥。”
男生似乎刚睡醒不久，额前的蓝发略微有些凌乱，眼角那里有一处红痕。
陈牧抬起头："选什么？"
空气寂静了两秒，离得近的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有点同情杨帆了。〞
杨帆舔了舔唇，将最后一点希望放在了角落的女生身上，抬眼看去#“池恩同学你呢。〞
“我不想和他俩一起。〞
陈牧："？"
齐飞：“?"
众人：“？"
池恩刚才看了所有的项目介绍，这样的团体项目无外乎都需要肢体接触。
她似乎做不到。
池恩这句话一出来，瞬问把局面变成了一种新的僵持状态。
学生们不禁感慨。
“齐飞和陈牧这是被嫌弃了？〞
“新同学好勇。”
杨帆为难地挠头：“这可怎么搞。〞
陈牧看向角落里的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怕接触人，这种团体比赛又避不可免的要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