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爷x小公主:小天鹅(二)

俄罗斯国家大剧院。

今晚华国沪上的弦月舞团与圣彼得堡舞蹈学院芭蕾舞系有汇演,说是汇演,也是选拔跨国人才的一个重要环节。

茉莉几个班的学生只有三位入选,作为老师,也能参加。

她的导师缇娜为她报名了。

西蒙比她更紧张,“妈咪妈咪,外面好多人呀。”他咬着手指,啪叽扑上去,“你会不会怕怕?我打电话叫爹地……”

“我可不怕。”小姑娘警告儿子:“妈咪已经把爹地的号码拉黑了,你敢给他打电话,妈咪就揍你。”

西蒙嘴一撇,想哭,还没嚎出声又听见茉莉压低声音:“揍完,就把你丢给你姐。”

小家伙收音。

揉揉眼,“妈咪,我站你这边,不要爹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亲姐姐桑梨梨。

铁面无私说一不二,上至体能下至精神,虐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活生生爹地二号。

小姑娘哼哼唧唧,“对,不要他。”

她的学生领西蒙去了第一排的vip观众席,桑茉莉进换衣间换上衣服。

舞裙上身,优雅挺拔,沉寂了几年时光并没有过多影响她。

她依旧是那只熠熠生辉的小天鹅。

她的纤腰、细腿、精致的下颌、修长的鹅颈、单薄的脊背、伶仃的蝴蝶骨。

一切的一切,如此高贵,整个人为芭蕾而生。

班里的女生艳羡的看着她,这名华国的年轻女助教老师听说是缇娜教授的得意门生。

中间休学过好些年,生完孩子才回来继续攻读文凭,重新回归舞台。

一开始大家还窃窃私语看不起,没想到竟然是那年的优秀毕业生之一,并且优秀到学校主动抛出橄榄枝希望她留校教学。

茉莉不知道,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目光,对于芭蕾舞,她从来都是全身心投入。

只要踮起脚尖,能让她忘记很多烦恼,小的时候,她就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也会疼得哭,可默默掉完眼泪擦干,就继续将自已稚嫩的筋骨一寸寸拉开。

“茉莉老师。”

茉莉做完压腿下腰的基本功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回头。

“嗨,布莱尔。”

布莱尔递给她一杯温水:“马上到你了,我刚才去看了一眼,全场座无虚席。”

“放心,不会给我们组丢人的。”

见桑茉莉轻松自如,布莱尔也笑了。

他是英国来的留学生,男芭蕾舞演员并不少见,但他足够优秀,与茉莉合作过几次舞台剧,都是缇娜的爱徒。

布莱尔一直看着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崇拜和一些莫名的情愫。

“今天那么重要的时候,我看你儿子坐在台下,你丈夫呢?”

茉莉在调试耳机,愣了瞬淡淡道:“他不来。”

上台前她习惯把重要节奏捋一遍,所以并没有在意布莱尔的表情。

布莱尔以为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并不好。

因为茉莉并不爱把私人生活挂在嘴边,所以大部分人只是知道她已婚,有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以及她丈夫是俄罗斯当地富商。

富商啊……富商的情史可复杂了,想来这样纯净的茉莉花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呵护。

“老师……”

他上前一步的同时茉莉正好踮起脚尖,很快找准节奏,旋转跟跳。

布莱尔脚步停滞,出神地望着镜面前的女人。

肌肤如雪,体态优美,在光影绚烂中无声起舞,很美,美得他舍不得眨眼。

“你怎么还在这?有事情吗?”小姑娘微喘,有些奇怪。

“其实,我曾经看过你的演出。”

“嗯?什么时候呀?”茉莉喝了一口水,她有好些年没有上过舞台了。

布莱尔说:“咱们还小的时候,在法国。”

茉莉想起来了,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还在纠结要不要投入芭蕾行业,直到看了你的比赛。”

他说的时候,甚至有些痴迷,“久仰大名,茉莉老师。”

小姑娘对那么久以前的记忆早已淡忘,只能点点头:“嗯。”算是回应。

……

自1825年,俄罗斯国家大剧院改建之后,整座剧院如同宫殿,雄伟壮丽。

内部设施世界一流,音响效果极佳。

观赏大厅共六层,今夜满满当当坐满二千多名观众。

隔壁组的老师暗戳戳跟茉莉说,语气感叹:“多亏你丈夫赞助,不然设备还不一定全给换了呢。你丈夫是做什么的?”不光她好奇,很多人都好奇。

当初只有在毕业典礼的时候远远看到茉莉丈夫来接她,开了辆纯黑防弹悍马越野车,又高又壮,身材好得让人流口水。

他们私下瞎聊,说她丈夫大腿比茉莉老师腰都粗了。

一看就很能干。

小姑娘咬着唇,不想提那坏家伙,过了好久才闷闷道:“……就,就做刀具生意的。”

“刀具?”

“菜刀!杀猪刀!”

老师:“啊……?”

瞧她这不愿意提及的样子,那位老师回去后跟同事小声交流:“茉莉老师这婚姻怕是……唉,男人都靠不住!”

灯光如炬,桑茉莉对于这样的汇演活动驾轻就熟,乐声半个八拍响起,一曲胡桃夹子能让她游刃有余在舞台上旋转。

她是天生的舞者,轻易俘获大片的目光与注意力。

木法沙出现在台下的时候,正是茉莉上台的那一刻。

他的小妻子穿着层叠收紧的芭蕾舞裙,将她莹润纤细的身材包裹,贝壳色缎带舞鞋立起。

腰肢和脊背打开,柔韧,曼妙,却有力量。

光柱落在她身上,日日在他怀里撒娇,被他宠溺成小朋友的茉莉,回归舞台上又成了那遥不可及的月亮,优雅高贵的白天鹅。

全场沉浸,所有人都惊叹于她的美貌和舞姿。

只有木法沙,心如细针刺入,隐隐作痛。

私藏的月亮,归于天际,众人仰望。

看着看着,他发现自已失控了。

男人像是有什么难言的病症,一看到穿舞裙的她,无法抑制绮想,想撕掉她的衣服,弄脏她。

就在这神圣美好的舞台之上。

他阖上眼,遮盖眼底翻滚的火焰。

而意外,发生在比赛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