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烟瘾都重，车厢里总弥漫一股烟味。
江海洋虽然抽烟，但并不喜欢这浑浊的气味。
他打开窗，风从缝隙中撩拨起几根枯黄的发丝，转头看去，小奴隶缩在那睡着了。
安全带几乎勒不住她的小身子。
太瘦了。
车子压过石子路剧烈颠簸，江海洋顺手就给了开车士兵一个脑瓜子：“会不会开，不会开跑回去。”
士兵委屈摸摸头，这也能怪他？
小鱼睡觉浅，震动让她一下子摆弄撞上了车门，她呻吟着睁开眼，四周黑乎乎的下意识蜷缩在椅背上。
“哟，江海洋，你的小奴隶醒了。”
洛克从后视镜瞅了眼，上下打量她。
越野车厢体大，几个身量魁梧的官兵坐在一块，味重拥挤，小鱼睫毛颤了颤她有点害怕。
“先生，我们……去哪里？”女孩揉揉眼睛，娃娃音有些疲倦。
‘吱嘎——’猛地刹车。
江海洋噤声，几个士兵快速抽枪下车。
“不走了吗？”她摇晃脑袋左右张望，周围寂静荒凉，抬头映着男人漠然凌厉的瞳孔。
瞬间颤抖不安，受惊吓的小鱼抱住自已的膝盖蜷成一团，“先生、先生……你要丢掉我吗？”
江海洋表情严肃，他在听耳麦里的回应。
见他不理睬自已，小鱼犹豫探手拉拽了他的衣角，声音哭腔浓重：“先生……”
“闭嘴。”反身压制她，小女孩不知道几岁了，整个人瘦弱惊人。
“对、对不……”她想道歉，又怕惹恼他，拼命压抑哭声，“唔——”
男人手掌摁住她的嘴鼻。
他的目光过于凶狠，是夜里捕食的野兽正在凝视猎物。
不远处传来‘砰砰，砰砰’枪声。
随后安宁下来，江海洋缓缓松开小鱼，小女孩唇瓣惨白，所有声音哽在喉咙里，只有瘦小的身子不断抖动。
“嘿嘿，小奴隶，回神。”粗声唤她，江海洋伸手拎起她的后脖颈。
粗粝指腹到柔滑的少女肌肤。
嘶，江海洋明显感觉自已浑身一震。
够嫩啊。
“别卖了我，我不值钱……先生，先生我做错什么吗……”
“……你值钱，一千万美金还不值钱呢？”他不由自主审视身下的小奴隶，掐着她下巴来回看。
“到底哪里值那么多钱了，嗯？”
声音软糯，嗯，好听，跟块棉花糖似的。
脸蛋儿，嗯，凑合，小小的，跟他巴掌大小。
眼睛，嗯，真亮，又圆又大，反正比他眸子好看。
脖颈……锁骨……胸……
胸小了点……“几岁了？”
“回先生，十七岁。”
“……”快成年了，看着是发育不太好啊。
小鱼的下巴被迫抬起，不得不和他面对面，羽睫沾湿，每眨一下啪嗒掉一颗泪。
砸得江海洋，浑身不自在。
“先生，你还要把我卖掉吗？”小鱼试探开口。
“二手卖也不值钱，跟着我吧。”
小女孩眼睛一下子浮起泪花：“真的吗？先生你别骗我！”
“别叫先生了，我叫江海洋，你、你看着叫吧。”男人从她身上移开目光，舔了下唇，声音低沉。
长得不怎么样，这眼睛真。
钢铁直男内心非常肯定的想。
“阿海叔叔！”
还没反应过来，江海洋怀里直接冲进来一小团。
小鱼埋在他颈窝，女孩肌肤，脆生生喊他：“阿海叔叔。”格外依赖。
年仅23岁的阿海叔叔身体僵硬，人生第一回有小女生投怀送抱。
啊这……要搂一下吗？
他僵直，小鱼就抱上了他的腰身，仰头，轻声讷讷：“叔叔，我会很乖的，别把我卖掉……好吗？”
凝视她哀求眼神的江海洋动了下喉结，“好，乖。”养个小孩而已，他江海洋一千万美金都花出去了，还差别的钱？
男人宽阔腰背，完全将小鱼包裹在身体里，每说一个字胸腔便震动一下。
这句承诺，谁都没有意识到，是一辈子的分量。
私人直升机从巴格达直接起飞回俄罗斯。
面对士兵们的探究，江海洋目光如炬，一脸正气。
洛克眼神揶揄，“恭喜开荤，阿海叔叔。”无声口型对话，江海洋白了他一眼，懂个屁，他还在女人堆里昏天黑地，自已已经养孩子了。
质的飞跃，他懂个屁。
而小鱼缩在他高大的黑色身躯里，像一只小小奶猫，而此刻，之前花费全部佣兵费的阿海叔叔，心情很不错。
……
……
陆小鱼跟着回莫斯科已经好几天了，她住在一座城堡里。
城堡的主人是一名特别魁梧雄壮凶神恶煞的男人。
她听阿海叔叔叫他，法爷。
每天都一个人住在一楼角落的杂物间，里面很黑，有一股怪味儿。
小鱼害怕，这里让她想到黑市的牢笼。
阿海叔叔特别忙，经常见不到他，偶尔她也会出去帮帮城堡里的哑巴佣人，干一些活。
空闲了就会在湖边走一走，城堡有一间特别美丽的花房，是那个很可怕的法爷，为自已心爱的姑娘连夜打造的。
这些都是她新认识的朋友告诉她的，新朋友人特别好，长得也很好看。
唔，对，好看！他只比自已大三岁，叫费狸。
“阿狸，我真的能照顾好那个姐姐吗？”
“没问题的。”费狸揉揉小鱼的头发，他不喜欢楼上那位‘小公主’反而觉得小鱼乖乖特别可爱。
“大家都会喜欢小鱼的。”
“大家也喜欢阿狸~”小女孩噗嗤笑出声，眼里往外冒小星星。
大家包含小鱼吧？费狸慢悠悠的撩起唇角。
没有人知道陆小鱼每天都在掰着手指算阿海叔叔什么时候能回来。
直到那天，有人告诉她江海洋回来了，在独立兵训练军营里操练。
问她愿不愿意过去等他，小鱼连连点头。
营地都是持枪核弹的兵，带她来的那个人是总统阁下。
关在暗房里之后，又派人重兵看着她，总统的兵居然有泰国人。
他们肆无忌惮用泰语交流，‘好纯的女孩，一看就是个处。’
‘阁下说了，赏兄弟们……嘿嘿。’
‘什么时候，等不及了！妈的。’
……
她爸爸是泰国人，当然听得懂泰语，
小女孩剪眸惊恐，浑身发冷，就在这时——
“陆小鱼，你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