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实在是丢脸。
少年时曾被她夸赞过的,简直是为弹钢琴而生的漂亮双手,现在都肆无忌惮地用到自已身上。
头埋进坚硬的胸膛装鸵鸟,她死死捂着嘴在男人怀里颤抖。
窗外是熟悉的蝉鸣,好像伴随五年前晚自习的徐徐凉风吹到到她耳边。
刀早就掉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枝枝……”
“枝枝……”
一声又一声,低哑痴缠的呢喃。
气息滚烫,将她脆弱的耳后染上艳丽的红。
她在真实和虚幻中分辨不清,索性随着自已的心意沉沦其中。
突然,寂静夜色中传来敲门声。
林葵枝身体一僵,抓着男人肩膀的手瞬间收紧。
“嘶,放松。”声音沙哑勾人,听得她心尖微颤。
“有……有人,迟峪……”
他轻声安抚,“我知道,你太紧张了,我手抽不出来。”
林葵枝:……
狠狠咬在男人手臂泄愤,他闷笑出声。
“葵枝,你在里面吗?”
是阮韵。
估计是半夜醒来发现她不见了。
可该怎么解释自已三更半夜跑来书房?
接收到求助的目光,迟峪一手拉开了门,并将她塞在门后。
“迟总?”阮韵眼神惊喜。
“有事吗?”他揉着额角,面上是被吵醒的不耐。
“迟总怎么睡在这?”
“和你无关。”语气很冷。
阮韵眼眶瞬间红了,“我只是担心你睡不好……”
林葵枝不自觉手指微动。
男人有所察觉,眉眼下压。
“阮小姐,从今日起你不再是迟氏旗下艺人了。”
女人表情堂皇,身体支撑不住似的晃了几下,不管不顾地抓住男人的手臂。
“别,别这样,对不起,不要赶我走,我错了……”
温和的面具就要产生裂痕,他不想吓到林葵枝,强忍自已内心深处的暴虐,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
“迟林,管好你的人。”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目光凉得像在看一个死人,“否则……”
阮韵惊恐地后退几步。
是她太天真了,第一次看到迟总对一个女人这样温柔,就以为他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需要药物控制的疯子。
她几次试探,迟总都没有真正动怒,便觉得自已也可以。
不敢再看男人可怖的眼神,她落荒而逃。
门再次关上。
一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人就走啦?”
轻轻嗯了一声,掩去眸中戾气,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要继续吗?”
后腰紧贴墙壁,林葵枝双手拦在胸前,“继续你个头!变态!”
他似是遗憾地轻啧一声,倏尔又笑了,“算了,结婚后机会多的是。”
“谁要和你结婚了!”她瞪圆了眼。
迟峪晃了晃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你那是趁人之危……”林葵枝羞愤欲死,这种事居然还录下来。
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地毯上,锋利的刀刃还泛着冷光。
“枝枝现在就可以捡起来捅死我。”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还活着的话……”
男人侵略性的目光扫过衣衫凌乱的少女。
真是疯子。
动不动死不死的,就是吃准她舍不得。
阴险!幼稚!狗男人!